因此,他们提出的办法是,关于台湾郑经抢占江苏事,林汉帝国应当“徐徐图之”,不能冲动,要谨慎,要尽量用外交手段来进行反复交涉,千万不能“逞时意气而陷朝廷于两难”。

这次李光地来见林风,却并非单单是民政,听见林风询问,他想了想,对林风抱拳道,“启禀陛下,臣此次来,是为军粮!”

第八章华夏有鼎

“起来说话罢,”张勇捏了捏胡须,叹道,“怎么死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王辅臣略略看了看天色,此刻已是午后,再有两个时辰,天色就黑了下来,时间紧迫之极,他果断下令,“长矛手鸟铳上去!——给老子拿下来!”

林风大吃惊,愕然道,“老弟不是开玩笑吧?”他急急站起,在大厅内来回度步,连连摇头,“您这边开口就要找我们合作,要建设新式军队;但翻口又说没钱?!——没钱的话,兄弟也十分为难嘛!”

这段时间以来,伊霍诺夫斯基行在直隶的生活很繁忙,其中最主要的业务就是找房子——这件事情确实令大汉帝国的官员们有点难以理解,实际上这种使领馆的概念对于十七世纪的中国官员们来说有些陌生,在以前的历史记载中,国与国之间外交活动很少采取这种方式进行,或者说不是采用“驻大汉国大使”这种说法。

牛千毓就是这代漕帮的总舵主,和礼部官员预想中的样,他的外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看上去彪悍粗犷,走路虎虎生风,行动之间孔武有力。在年初山东之战的军事行动中,他统率漕帮上下在两淮带大肆活动,为林汉帝国成功策反了大批前清官员,使得帝国的势力兵不血刃直迫江苏,其影响力之高功劳之大,甚至连汉王殿下都不能忽视,昔日大功告成之日,汉王殿下亲封他开国县男爵位,并大胆的将输送军用物资的任务交付了给了漕帮负责,因此,在礼部众官员眼中,这位“漕帮总舵主”不是帝国官员,却更胜于帝国官员,他的举动言词,时刻都能上达天听,并且很有可能对目前动荡不安的江南局势产生重大影响,所以绝对不能因为他是“民间义士”就疏忽慢待。

单就大汉军方的观点,林风目前有两个选择。是兵出汉中,驱降将马鹞子王辅臣为前部,兵进四川,囊括西南之地;二是集结主力于安徽,彻底剿灭伪清残余,吞并江苏浙江膏腴之地,与南周台湾郑经尚之信等进入直面接触的境地。

“很好!”迭戈站直了身体,“我立即下令集结军队!”

看着自己的手下个个的安然归队,慕容鹉也在心里默默的总结着这次行动的得失。从任务的完成程度,以及效率上面来看,这无疑是次非常成功的行动。可慕容鹉清楚,这其中的大部分功劳可能都要归属到远隔了大半个地球的汉王林风身上,是他提出了这次的行动,是他力排众议,拨出了大笔款子对远征军们进行培训。而且将欧洲的些大体的形势交代给了慕容鹉。慕容鹉很清楚,如果没有那次的培训,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不知道要在这里折损多少。

第七章燃烧的远征

当慕容鹉踏上这块土地只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创造了历史。第个带兵进入西欧的中国将军,而远征军,也是第只进攻西欧的中国部队。这或许也代表着个时代的开端吧。

慕容鹉嘴角微抿,露出丝嘲讽的笑容,他有点庆幸自己先对上的是海盗。如果对上是象他们在印度洋上遇到的那种英国战列舰,可能他们的这三艘船连轮齐射都抗不住。可至于现在吗,成吉思汗的子孙打败了,完颜阿骨打外加努尔哈赤的子孙也打败了,区区几个白皮猴子又能怎样?

除了所谓的“举人速成法”之外,林汉朝廷这次的考试科目也有些令人吃惊。在这次考试中,除了传统的“明经”“明法”“明算”等之外,还增添了“明物”“明医”两大类,后项倒是听就明白,但是那个所谓的“明物”却实在是颇为让人摸不着头脑。

林风现在每天的工作时间大概在六——八小时之间,事情很多,但也不是很难对付,这几年的职业熏陶倒让他明白了个道理,那就是君主这个行业的工作弹性很大,若是很负责任的话,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都没问题,而进步讲若是某王有自虐倾向的话,要活活累死也绝无问题;然而若是想干得很轻松也可以,甚至什么也不干也行。

“此事在乎主公,若主公怜悯,可予以恩旨,臣万万不敢违逆!”

“工部的工场冶房确实不少,”周培公皱眉道,“不过不知为何,产出却每况愈下,起初的时候,军需的枪械和火炮还可自给,现在咱们军队多,他们就跟不上了,所以应军需武器,不得不依赖‘胡记铁行’”他看了林风眼,汉王在这个企业有投资可不是件秘密,朝野上下人人皆知,若不是如此,这个小小的商行怎么会在这短短几年之间,发展得如此迅速,乃至于朝廷国家都举足轻重,“说来也奇怪,臣亦百思不得其解,样的工场工匠,咱们工部的银钱还给得多些,但工部制出的枪械的大炮就硬是比不上商人造的,军中多议论,都说是戴梓戴大人怕老婆,所以就让着小舅子头。”

按照规矩,马进良在经过埠城的时候顺便去拜望了下赵应奎和王忠孝,虽然这个时候他见赵应奎依然得按下级晋见的礼节来行礼,但好歹腰杆子也是硬朗了不少,到底这回德州战役是汉王亲自点将,马进良算得上是半个“钦命大帅”,赵应奎纵然有什么脾气,那也是发不出来的。

这点确实令人感觉非常奇怪,按照道理来说,象葛尔丹这样原本位置就不甚牢固,而且还吃了大败仗的大汗,应该是很难号令诸位草原豪强的,但是这个时候却稍稍有些不同,个是准葛尔部并没有在山西输光所有的本钱,昔日劫掠山西的蒙古大军虽然有六万之众,但相对来说也只是支偏师,为了防备科尔沁土谢图部的反攻以及震慑草原各部,葛尔丹依然在包头呼尔浩特鄂尔多斯土尔厄扈特以及咯尔咯等地区驻扎了相当的部队,总兵力堪堪六七万,而更为重要的是,布尔亚格玛在吞并土谢图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做得非常失败。

“当然当然!”许淡阳附和道,话锋转,“臣的想法是,大汉皇家钱庄之所以为‘大汉皇家钱庄’,那是因为这座钱庄是汉王的产业,如若不然,恐怕有名不符实之嫌!”

“小人?!谁是小人?!”林风奇道,“你的意识是顾宁人老先生是小人?!”

唯令林风感觉有点不愉快的是,出于封建等级制度的惯性,当新汉服刚刚出台不到两个月,大汉朝的礼部官僚们就以令人惊叹的效率,火速炮制了份关于对老百姓穿衣的限制,对老百姓的衣服作出了种种限制,详细列明“除了官员及有功名在身者”,老百姓的衣服不得用什么质料钮扣不得超过多少帽子上不许装饰什么东西之类,明确宣告了官员们在这领域的特权。

“”

“不错!”林风恍然道,“理当如此,你们做得很好!”

苦笑~~~各位书友老说要加快速度,若真这样的话,这本书的质量,恐怕只能是每况愈下了。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林风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样不样咱们走着瞧罢!!”阿珂费尽的站起身来,“今晚回家,再要推三拉四,小心家法!——我累了,先回去歇歇!”

“将军差矣!!”于成龙笑了笑,转头对林风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山西地,却与其他地方稍有不同,晋地崎岖贫瘠山陵起伏,故留下了个习俗:若是天下大乱,兵戈起,老百姓便会成村成庄的逃到山里去结寨自保,边耕种山地勉强果腹,边躲避战火,而等战事结束,他们又会回到平原丰腴之乡,安居乐业,所以诸位别看此次战事浩大,百姓死伤狼藉,其实死的人是不少,但大部分却还是逃到山里去了,所以若是咱们派人劝归,还是可以收得许多人丁!”

林风忽然想纵声大笑,他斜着眼睛看着两人,苦笑道,“你开始不是跟我说,‘情况很好’么?!”

马英神色淡然,马鞭抬,指着后边的士兵道,“你!——继续说!”

赵良栋微微躬身,抱拳道,“回大人的话,卑职才来的时候,探子又报说鞑子把太原的围撤了,在忻州方向又增了兵,而且葛尔丹的汗帐也从阳曲迁到了西凌井,离忻州又近了几十里,据卑职推测,现在忻州线的鞑子兵尽有四万多人,而且深沟高壑,背依坚城以拒我军,所以形势不容乐观!”

此次出兵声势浩大,尾随第五军进入山西的汉军共十个军近五万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精锐骑兵,行动非常迅速。在近卫军骑兵第二军赵应奎部的拱卫下,林风走在了最前头,在大军开动第六日就赶到了代州府城,而这个时候赵良栋的的主力已经移防保德,窥晋中了。

这个时候的大同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座大兵营,大汉朝廷的各路大军云集于此,除了林风直辖的三个近卫军团,除了步兵第二军留守北京之外,另外两个军全部随同出征,加上赵广元和马英的部队,驻扎在大同的汉军仅正规军就有五万出头,其中火枪部队约万两千余人,野战炮兵约八千余人,骑兵三万两千余人,此外还有赵良栋留守大同的个重炮旅。

“是啊,你算算这笔帐——就以火枪兵为例,个弟兄携枪火药子弹饮水给养口粮,七七八八加起来足足二三十斤,而小李庄里泾县县城有十二里,咱们大军负重急奔,路跑下来人就累得够呛,而且到了地头说不定还得打上几个时辰,若是敌军徘徊不去,咱们的兵士还得砍树立营,与之对垒,你说说,这仗咱们亏不亏?!”

个敌军降将,今天还打生打死流血拼命,迫不得已投降之后,初次见面就给了军权任为大将,并且戍守方信任不疑,倚为国家柱石——这是种什么样的胸怀,这是种什么样的英雄气魄,赵良栋虽然嘴上不说,也从来不肯拍林风马屁,但心里却实在是感激到了极点,也钦佩到了极点。

林风吓了跳,愕然道,“什么大事?!”

第九节

坚定了思想之后汉王殿下把伟大的思想家顾炎武先生丢到了贵宾馆养着,既不接见也不怠慢,反正好酒好肉决不亏待,不论如何,这个人才用也好不用也好,放在北京城就是块好招牌。现在林风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军队建设中去,经历过思想斗争之后林风也明白了条道理,这年头爹亲娘亲不如大炮亲,只要军队控制在手里那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甭管什么思想不思想,炮轰过去统统都得完蛋。

“其五,南周虽有江南丰饶之地,然养兵近百万,且征战数年,其府库尽可饿鼠也,待到如今,江南疲惫,斗升小民不堪重负,多有流离抛荒者,而为政者尚不省其身不休其德,味苛酷索求,此能久乎?!而我大汉事事以民为先,主公创业之初,立足未稳尚且下令免税宽民,至而今领地数千里,抚民过千万,然所养之兵亦不到十万,故国币虽大战仍裕,粮虽久伐而无荒,人心安定,生产不息,若周汉有战,敌必捉襟见肘,而我则辎重宽广源源不断!——此五胜也!!”

“英雄豪杰!”马英有些回过味来,狐疑的看着林风,迟疑的道,“朋春虽然是咱们的仇人,但确实是个英雄,末将敬佩!”

“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汪士荣愕然半晌,方才苦笑道,“主公镇定自若,真教卑职无地自容!”

“国王陛下,近卫步兵第军列队完毕!”

数百近卫军大惊失色,急忙拍马跟上,大纛拔起,中军帅帐数百骑近卫军士兵,紧紧跟在林风马后,齐朝辽阳开进。

如此高素质的技术兵种真是令林风瞠目结舌,实际上对于八旗兵的认识,林风直保持在八国联军进北京那种荒诞不经的幻想中,真是难以置信,在八旗“出则为兵入则为民”的类似于原始公社的军事制度中,居然拥有这样强悍的炮兵,真是令他大吃经。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林风无奈,只得派人去把汪士荣找来。外面的真实情形林风心中也没有什么概念,还是派人做番调查才好。

“哎,等下,今天还没完!”见林风站起身来,吴应珂急忙把擒住他的手臂,“老是练功有什么意思,不如今天咱们玩点新鲜的?!”

“尊敬的国王陛下”伊霍诺夫斯基苦笑道,“本来两万土著人不能威胁到沙皇的军队,其实在很早以前我们就和他们交过手,但这次确实大为不同,这批野蛮人之中有很多正规军,而且居然还装备了很多火枪和重炮,对我们的堡垒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林风愕然,“看老婆呗!”他奇道,“你现在是我娘子,我不看你看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