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安德列斯中将立即否定,摇头道,“我们给中国人派出了使者,或者斡旋或者妥协,甚至可以将吕宋岛让给他们,但同时我们必将展示力量,让中国人明白,虽然西班牙不再是欧洲第,但依旧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侮辱的!!”

而慕容鹉则是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使命,刚刚和这两个外国和尚的对话非但没有打消他报复的决心。反而是更加的坚定起来,这些西班牙人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他们当时拥有绝对的武力,在手无寸铁的华人面前,他们就是强者,可以任意决定他们的生死。而现在,在这些已经陷入了混乱的塞维里亚市民面前,慕容鹉同样也是扮演着这个角色。他要通过自己的这些行动来让这个傲慢,短视的国家明白。强权,我们也有!武力,我们样也有!你能屠杀我们的同胞,我们就能毁掉你的城市。这个世界,强权即公理!

光凭盔甲这点,迭戈还不敢断定这些骑兵的来意,就像是贵族老爷们手上的仪仗兵样,外表确实光鲜,可在迭戈这种真正的军人眼里,完全就是堆废渣。可眼前的这只骑兵不同,就算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迭戈也能看得出,那些整齐划的动作,席卷而来的气势,都证明了眼前的这只骑兵的不平凡,这样支莫名强力军队的出现,其不善的来意已经很明显了。对此迭戈做出的决策很正确。

第七章燃烧的远征

为了不引起海盗的疑心,所有的远征军都躲入了船舱中。甲板上只剩下了老特拉佛的手下,在老特拉佛的指示下,还有船员们万分惶恐,在甲板上惊惶失措的乱跑。甚至连操帆手都滑落下来,放弃了自己的职责,船速越来越慢。

跟随慕容鹉来到北京的举子共是四十人,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是第次来到北京,和许许多多外地士子样,刚进北京,就立即被这座宏伟的大城市镇住了。

针对十七世纪中国的内政建设,林风大体上出于个知半解的程度,这个自我感触来自于以前很多次的“拍脑袋”决策,其中出自这个二十世纪的脑袋里的创意,在实践过程中大部被证明是错误,而且还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所以他现在在经济活动中很少对具体某个事情发表意见,作为个君王来说,做到这点其实不难,他现在的办公模式大体上都比较简单。

“今天不说场面话!”林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瞪着陈梦雷道,“则震,我不问别的,今年要杀这么多人,你身为巡检都御史,总该说几句话吧?!”

李光地点头称是,见林风脸色缓和,他小心翼翼的道,“启禀主公,臣以为,此事也可徐徐而图之——”见林风惊讶,他补充道,“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自行设立朝廷的工场工房,从今往后,凡是咱们大汉的军需,皆是自己制造,如此来,商会财团皆无以借力,朝廷游刃两间,可杀可抑可贬,进退大有方寸,岂不是好?!”

赵广元的骑兵第军则连夜追击葛尔丹残部,全军万二千余名官兵,人不下马,马不松鞍,从忻州战场出发,四昼夜内追击近两千里,越过长城边境,将伊克昭部剖为两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铁蹄所向,计有十六蒙古部落躲避不及,无分男女老幼牲畜牛羊全数杀死,鄂尔多斯阿拉善厄鲁特连同西蒙古准葛尔留守驻军,近十余万蒙古铁骑,无人胆敢当其锋锐,葛尔丹风声鹤唳,率领三千残部从忻州直逃到乌兰巴托,不敢留驻刻。而赵广元统帅大军,直杀到了包头附近,在准葛尔包头守军的眼皮底下大模大样的扎营歇息,睡了大觉,顺便还抽空给成吉思汗陵上了炷香,然后才施施然收军回撤。

公元六八六年六月初,东蒙古诸部会盟,集结骑兵十万五千余,自呼伦贝尔那达慕会场出发,兵分两路,路由科尔沁大王子统帅,兵力近三万余,擦着察哈尔的边界,循黄水河南下,抵达四子河之忽然转向,直扑呼和浩特;另外路则由布尔亚格玛亲自统帅,兵力约九万左右,自长水而上,越伊林二连浩特进入乌里雅苏台,连续攻破图古里克慕呼尔嘎顺等聚落,路西进,兵势犀利之极,沿途各部族纷纷惊骇万分,或改旗易帜臣服科尔沁,或全部落齐西迁,以避战火。

“别吞吞吐吐的,说下去!”

因为家乡在江苏,他早年受“复社”学派的影响很深,所以和奴尔干巡抚张书玉样,他也是大汉朝廷里的“老派”中坚,贯鼓吹“崇礼复古”,对林风倡导的开工场,励商贾政策深恶痛绝。这次顾炎武提出财政改革建议之后,他就是少有的公开大肆抨击的高级官员之,所以这时对林风亦是毫不留情。

第十五节

“是有的地方是这样”

不过这种荒谬的看法很快就会得到改变。

林风点了点头,“好,你马上叫他们过来。”

因为澳门总督铺路的关系,排在最前的都是葡萄牙人,这些人按照中国礼节对林风跪倒磕头,两跪六叩,极为合拍。

“再看罢!”阿珂撇了撇小嘴,不屑哂道,“你这架势可差远了,当年我父皇跟我娘亲发誓的时候,那可是拿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的,到了后来,那些个什么‘八面观音’‘四面观音’来,他该怎样还不就怎样,谁还能把他怎么了?!”

饶是于成龙混了这么多年官场,这时听到林风哪他和萧何张良相提并论,也禁不住羞红了面皮,当下连连摆手道,“主公过奖主公过奖了!臣何德何能,敢与如此人杰相提并论?!!”

两人行礼未毕,林风就急切的问道,“战况如何?!”

轰隆隆的铁蹄立即引起了蒙古军的主意,马英的前锋亲卫营刚刚等上山包,还未来得及鸟瞰战场,大队蒙古骑兵立即从中军分出,沿着战场左右两侧迎了上来。

赵良栋苦笑无言,那边赵应奎笑道,“卑职见过赵将军!”他手臂因负伤残疾,因而见人很少抱拳行礼,所以只是躬了躬身子。

“是是,地方官员行事不迳,卑职定彻查,”幕天颜忽然出了身冷汗,急忙道,“其实咱们大汉朝廷早有诏令,凡抽丁壮之户”

今年春耕方歇,大汉丞相府便连连行文天津府保定府和正定府大同府及下属州县,先后签发了近三十多万民兵青壮,沿着官道路东向,将各地府库的粮食草料火药等给养辎重转运至大同,时至今日,已经有三月有余,这时正值青黄不接,大汉领地下的农民几乎有半数无米下锅,但在大汉差役的棍棒皮鞭下,却也不得不自带野菜饼子,顶上老毡帽,推着鸡公车注:鸡公车,即独轮车。上路,春雨连绵,年久失修的官道片泥泞,行路极为艰难,然而大汉朝廷极重军事,军时也定得很紧,稍有不慎便是杀头大罪,在近卫军的刺刀逼迫下,丁壮们只得冒着寒风亡命奔波,数月来,仅大同至正定的这条官道上,就不知道搭进去了多少人命。

“那”崔维雅和周围的参谋们交换了个眼色,“将军的意思是?!”

赵良栋怔怔的看着如同长龙般的行军队列,忍不住心中犯愁。

“殿下如此荣宠,汤氏族日后定当誓死报效”汤成虽然年纪轻轻,但这个官场套话倒还是非常熟练,唠唠叨叨路罗唆下来,番君臣问答非常得体。

在这个年代,士兵的作战意志就是无敌的核武,而林风布置给汉军的军事方针也非常简单:大炮——火枪——刺刀,退缩者全家处死。汉军不计工本花费数千万两白银,却只打造了十万部队,要的就是职业军队。

这个问题到了林风手上又变得更为复杂,实际上在他接手之前,他的前任满清王朝在这方面简直糟糕之至,其中摄政大臣鳌拜更是近乎白痴,他把这个复杂的问题概简单化,简而言之就是用屠杀来解决,其表现形式就是“文字狱”,在他们入主中原的这几十年里,基本上就是手钢刀手大饼,以民族主义和民主思想为重点进行了疯狂镇压,拼命巩固八旗那小撮原始酋长的既得权益,其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明史案,借了顶维护正统的大帽子大肆屠杀进步士人,前前后后共干掉了近万学者,把萌芽状态中的民主杀得元气大伤。而此刻随着以林风为代表的汉族军事集团的崛起,随着满清王朝残酷镇压的松懈,这种民主思想立即出现了剧烈反弹,而且开始有进步和极端民族主义结合的倾向,到了现在,大江南北广泛流传着什么“胡人无百年运”或“华夷之辩”之类论调,这些士人除了主张对少数民族进行血腥的反攻倒算之外,而且还希望新兴的大汉帝国能够接受他们的政治理念。

“其三,南周起兵叛清已有数年,兵戈征伐之地遍及江南,军心怠慢士卒厌战,且士民无不痛恨之,根本之地或有云南贵州等烟瘴之地,其新得之民未有数十年教化难以牧之,故根基不稳;而我大汉上应天命,下俯民情,革除八旗圈地之乱政,引金薯洋芋等新种北上,其得惠之民岂只千万,如此鼓励农桑,更兼开商旅于道路,废重税于工民,人人感激思报,若大战起,我军必官民心,岂是南周隅能敌?!——此三胜也。”

“将军息怒,本王从未疑你不忠,不然今天也不会叫你过来!”林风随意的摆了摆手,“本王要听你说真话!!”

布尔亚格玛脸色微变,随即笑遮过,干笑道,“汉王是说笑吧?——上月您的赵广元将军还指挥察哈尔部斩杀了本王的女婿,可是亲密无间哪,”他凝视着林风,“难道您还不能替他们做主么?!”

“轰砰”近百门火炮发出惊天空地的巨响,同时朝后蹦,火光喷薄而出,锋锐的实心炮弹无坚不摧,瞬间将对面密集的起兵群轰出无数条血肉坦途,当面着炮的骑兵连人带马俱俱不见踪影,携带着无数血肉的炮弹,重重的砸在满蒙炮兵深山,登时将他们的火力压了下去。

城头炮声愈浓,似乎是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前列的列战马纷纷不安抬起马蹄,暴躁的敲击地面,溅出流火星,嚼口中薄雾阵阵,尽管骑兵们极力约束,但马群依旧不停呼哧的喷着响鼻。与身侧的友军相比,这支汉军铁骑依旧还是中国传统的骑兵装备,虽然林风曾特意为他们配备过批火枪短铳,但却被包括赵广元马英等在内的骑军官兵们致拒绝,这些来自于蒙古草原或者关外辽东的骑兵用惯了强劲的骑弓,对那种丑陋不堪的“手枪”简直不屑顾,鉴于军心如此,林风也不想勉强,所以时至今日,汉军铁骑依旧只是身着半身盔甲,装备传统的骑兵角弓雕翎箭和骑枪马刀,大汉步兵的火器革命,并没有对骑兵体系产生多大的影响力。

铁骑齐出,滚滚洪流波接波的突了上去,堪堪把豁口处的清军杀尽,内城布置的小炮抬枪箭阵又是齐发射,杀红了眼的汉军铁骑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奋不顾身的直扑过去,波波视死如归,而这时清军为了扫清射界,早已把内城的民居障碍拆卸空,铁骑践踏之下,守军的预备队竟只来得及齐射两次,就被大队骑兵突破阵地。

围城进入第三天,围绕着这座不大的城市,数万民夫分成三班,昼夜不休的修筑炮台,为汉军炮兵部队的攻城重炮修筑炮垒,起初因为缺乏铁具和木料,工程进度直非常缓慢,但随着中军骑兵部队的展开,原本就被马英部队击溃的八旗散兵游勇要么就歼,要么遁入深山老林,大军尾翼被彻底肃清。在林风催促下,鞍山的铁具和海城子的木料陆续到位,数万骡马大车流水马龙辗转往复,辽阳城四门各处高地的炮台逐完工。

胡明仁如蒙大赦,连连颂道,“谢王爷宽赦谢王爷宽赦”

吴应珂两眼翻白,她决计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对方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而自己的理论功夫确实也是差得太远,所以这时还真的无法反驳这个荒诞的结论,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林风沉吟良久,皱眉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伊霍诺夫斯基男爵大人——”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台阶下的使者,直言不讳的道,“恕我直言,我恐怕阁下没有这个大权限——即使你们的远东总督也没有这个权力来决定这件事情,你能保证沙皇和索非亚公主能够同意这件事情么?!”

“咳咳,不错,我就是林风!”林风捏了捏鼻子坐下,心中很不是味道,忍不住道,“也是你老公!”借着桌上燃烧的龙凤蜡烛,他仔细的打量着安平公主,心中暗喜,这个女孩长得还真不赖,当真不枉自己折腾了这么久。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什么悬念可言,瑞克先生对个老头没什么兴趣,而吴三桂陛下则感觉对个洋人罗唆有失身分,于是这件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并且用快马快船预先通知北京的林大帅,而当林风接到这份出发日期以及陪嫁礼单之后,算了算时间,突然发现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

王大海吃了惊,神色迷茫的看这林风,随即转头望向敌阵,皱着眉头微微凝神,思索良久,抬起头来无奈的苦笑道,“大帅真难为我了我军有坚城可倚,且还有各种大炮辅阵,将乃久战之将,兵乃久训之兵,若这般硬碰硬的当面对干,即使孙子复生,亦决计没有半分胜算,”他摇了摇头,“若我是对面的主将,战事开便会令步军拖住我军,然后两翼急退,我军骑兵不足,他们若要走的话,恐怕”他忽然反应过来,呆了呆,疑惑的看着林风,“大帅的意思是”

当天津港的两支小舰队满载着国宝和憧憬驶入渤海的时候,林风也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差。前段时间给辽东马大杆子和曹家兄弟传的话已经得到了答复,这些辽东好汉果然爽快得很,既然汉军林大帅如此之有种,那么他们若是示弱恐怕日后得在女人裤裆里混了,其中马大杆子表现得更为豪爽,也不知是被林风那句“是否有种”的话刺激到了还是想故意挑衅,他主动对汉军使者提出改为在山海关外的十里亭碰头——这个地点正在了王大海军团的红夷大炮射程之内。

“呵呵,本帅不懂什么民生政治,我只懂人心懂人性,我只是会反复揣摩,若我是个流民,这个时候我会想些什么?想干些什么?”林风笑道,“现在给他们发粮,还有个原因,我要他们稍微强壮点,因为我马上要发种子和农具了——去年我委派晋商徽商买了大批金薯红薯和洋芋土豆种子,我问过老农,这些东西特别是土豆,三月就可以接茎——也就是说我给他们发少量的口粮,他们再去野地里找些野菜什么的凑合,混两个多月就有粮食了——各位大人明白这个计划了么?!”

林风怔了怔,疑惑的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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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快起来,来来坐下!”林风笑得温暖之极,令胡明仁毛骨悚然,战战兢兢的坐在边。

“除了这些之外,另外还有条好消息!!”陈梦雷献宝样,兴奋的道,“根据细作回报,现在满人的老家黑龙江代的深山老林也出了大岔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极北之地突然来了批罗刹鬼,现在把清廷在辽东的军力全都拖住了”

直到现在,林风占领下的北京地区的政治局势才真正稳定下来。李光地政府在这段时间获得了大量捐助,而中南海的汉军大元帅府邸在同时间内接到了无数求见名帖,之前无人问津被士林当作笑话看待的科举夜之间炙手可热,接待士子的驿馆连续征收了附近的数片宅院。

“算了,其实这件事我也未必定是作对了,”林风看着下面脸色难看的数百名儒生,抛出了绣球,“各位先生见识肯定是好的,咱们只是对这件事看法不同而已,古往今来圣君名臣都有不少分歧,何况咱们?!”他拍了拍高士奇的肩膀,笑吟吟的道,“所以各位就请拭目以待,咱们今天的是非与否,还得等后世的人来评断,或许是本帅错了,或许是你们对了,也尚未可知,是吧——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