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值得期待的难题。

“没有但是,这都是事实,正如你,瑞克先生,你是位具备骑士精神的军人,勇敢忠实怜悯,但是他们是怎么对待您的?!——贵族欺凌你,然后国王站在不公正的那边,整个社会排斥您,您被迫逃亡,被迫去非洲做些您不愿意做的事情,这都是不公正的,这说明欧洲的正义堕落了,社会的秩序被扭曲了,我们必须为此努力,让欧洲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林风脸上泛起丝病态的殷红,挥舞的双手道,“现在欧洲所有的政治制度伦理道德社会精神乃至所有的科技都堕落了,滑到了邪恶的那边,必须全部被摧毁,然后用中华文明来改造他们——整个西方世界必须东方化,让被摧残压迫的欧洲人民获得幸福和自由!!”

接到总参谋部的紧急命令,施琅和杨海生半月后赶回了北京,回京之后未及歇息,立即率领手下的海军参谋军官等拟定出征计划。因为涉及极端机密的军事计划,所以两位将军的回京举动显得非常低调,并没有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北京乃至内地的大多数人都不是很重视海军这个军种,许多官员甚至部分大臣都直把他们当作昔年漕运的“运输队”看待,认为朝廷之所以重视海军,是因为当前漕运切断,不得不倚靠海运的缘故,并非是重视他们的战斗力。

周培公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中懊悔无比,千算万算,怎么没算道主公也是福建人呢?!!口中急忙道,“请主公恕罪!!臣适才时糊涂,圣人有训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吕宋岛虽悬居海外,亦是我大汉之土,百姓亦为我大汉之民,卑职适才时居然忘却古训,真罪该万死,幸得主公天之聪颖,深明大义,善言开导,臣方才明了此中关节,于此”

听闻南怀仁等人来京,而且还有许多商会代表随行,林风立即派人传诏,在中南海汉王府内接见这些国际友人。

“夫人夫人说笑了说笑了!”林风满脸傻笑,结结巴巴的道。

于成龙闻言,惭愧的道,“罪臣脑子糊涂,昔日盲信小人传言,竟以殿下为草寇流,真死罪也!!”

“瑞克现在在哪里?!”林风仰头望了望天色,此刻天空之中乌云尽去,颇为清朗,数颗星星在天际闪烁不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传令兵的脸色非常难看,不由自主的露出丝惭愧,他不安的摩擦着马鬃,低下头来,“是,不过鞑子实在太多了,慕容鹉大人”

故此,现在的播明小镇早已非同往昔,原本世世代代生长与此的本地居民早已被林风的中军部队请出,远远驱赶到定襄城去安置,围绕着这个小小的城镇,数万大军团团拱卫,驻成了个庞大的军营,滹沱河上数百只河船昼夜不停的来来往往,为大军输送粮秣辎重,在前线隆隆炮声的提醒下,原本因为长途行军有些松散的军纪亦整肃严谨,不分白天和黑夜,由宪兵队组成的巡逻队不停的往来巡视,监督着这数万军人的言行举止。

“诺,这是老爷赏你的,没你的事了,你走吧!”那名侍卫把将陈四抓起,驱赶着他朝官道上走去。

崔维雅等人吓了跳,急忙跪倒在地,齐声道,“卑职无能,有负主公重托!!——请大人治罪!”

“大人说得好!咱们是大汉王师,天命在我,区区鞑子贼寇,焉能为患?!”崔维雅附掌大赞,朝赵良栋拱了拱手道,“不过鞑子狡诈,此次突然突袭未果而匆匆撤退,恐有后着!”

自从准格尔大汉葛尔丹率军“伐清”之后,数万精锐的蒙古铁骑如同潮水般涌入了山西北部,虽然从开始,汉军就对这支异族军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因为政治方面的关系,却也没有公开的表示过敌意,驻扎在大同府的第五军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甚至还得到“不准擅开边衅”的命令,所以虽然长城之外的蒙古草原上科尔沁土谢图和准格尔大战连连死伤狼藉,但不论是宣化的第军还是大同的第五军都直保持着相当的低调,对屡屡求援的科尔沁使者左右推托,竭力避免直接参与到这场惨烈的战争中去。

君主给臣子的父亲开追悼会显然是件非常之光彩的事情,所以当林风到达汤家的时候,汤家合家满门起跪在胡同外边迎驾。因为初次主持这种活动的关系,林风显得很有些不自然,要知道中国传统是以孝治国,这种事情对于个家族来说是再大不过的事情,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历史上似乎也没什么先鉴,般情况下再得宠的臣子挂了,君主们最多发个诏书表彰纪念,或者拟个好点的缢号就算完事,象这样亲自上阵倒是非常罕见。

除此之外,林风这段时间也频频光顾丰台兵站,视察新军的训练情况。这批新兵自从去年初冬入伍以来,至今已经训练了大约三个多月,就林风的经验来看,相对以前的兵员来看,这批新兵的素质无疑要强很多,实际上这批新兵大部分在入伍之前就参加过战争,火枪部队基本上就是去年参加辽东战争的民兵,经历过大规模战争的考验,而从奴尔干宁锦绥远察哈尔等地征集的骑兵则大都为勇武之士,之前不少人原本就是满蒙战士,原本就是在部落战争的战火中熏陶成长。

受目前政治军事斗争形势所迫,把顾炎武和黄宗羲拉出去砍头肯定是非常不妥当的,何况这两个人都名满天下弟子众多,即算杀光他们的亲属恐怕也难得达到目的,所以如何扼杀这种处于萌芽状态中的民主思想变得非常之有技术性,看来思想文化方面的思想,还是要尽量使用思想文化手段为主。

“其二三四为尚存的三个鞑子亲王,其中江苏伪简亲王喇布所部约五六万人马;江西安亲王岳乐所部约莫十七八万人马;浙江康亲王杰书所部约十二万人马,合计不过三四十万兵,尤以绿营汉军为主力,然此时清廷大厦将倾,官吏兵民人心尽去,大军士气全无,唯有以八旗兵监视督促方才不散,如此以惶恐之兵驭狐疑之卒,安能战否?!”

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马英,“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本人的意思——马英将军,你是想跟随在本王身边统领近卫军,还是想留在关外独当面?!”

布尔亚格玛的相貌令林风很有些意外,本来在他想象中,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应该是副很阴森的样子才对,见了人之后才知道大错特错,这个蒙古王爷身材极为高大魁梧,体格也非常粗横,说起话来嗓门巨大,而且还特别喜欢及其粗鲁的大笑,配上他那脸络腮胡子,直教人以为是个莽汉,不过这个时候当然没有谁敢这么想,实际上每次当林风想到要和这个家伙结盟就寒毛直竖,而旁边尸尤未冷的八旗军就是最好的榜样,俗话说政治家大多不讲什么信义,但翻脸翻得这么快下手下得这么狠的却也还是非常罕见,看着这个脸憨厚的盟友,林风忍不住心中感慨,真没想到啊,想不到咱们蒙古同胞也堕落得这么快,以前这些草原雄鹰不是直以坦率爽朗著称么?!

林风的阵前阅兵深深的激怒了满蒙战士,对面号角连连,战鼓擂得惊天动地,最前列数千铁骑纷纷裂开,数十门火炮在骡马的牵引下被拉上了汉军阵前,黑黝黝的炮口直直的对着汉军阵线,“轰隆”声巨响,阵上腾起片烟雾,第批炮弹呼啸而至,砸落在军前空地上。如此摸样,敌军竟也是不肯示弱半分。

林风哈哈大笑,嘴角撇,不屑的道,“萨布素是谁?!布尔亚格玛是谁?!他妈的康熙都被老子宰了,这些傻鸟算哪根葱?!——都是自家兄弟,咱实话说了吧,看看你们前面的北宁城——”他反手指了指身后的城墙,只见此刻城墙上火把万千,照得有如白皙,民夫工匠递砖接石,不住的加固城墙,数十门巨大的火炮被缆绳拖上城墙,号子声阵紧过阵,墙头人影憧憧,这深夜之中,怕不有数万人繁忙劳作,“看到没有?!本王早已筹谋已久,如今的北宁高墙深壑,数百门大炮严阵以待,只要等他们来,咱们就大军合围,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四千多火枪兵整整齐齐的列成数道横队,竟然就那么毫无遮掩的开到了护城河下,面对着前后左右的尸山血海,士兵们俱俱面无表情,毫不在意的踏尸而过,麻木得犹如具具僵尸。守军拼死还击,射出漫天箭石,城头上大小火炮抬枪鸟枪齐发射,瞬间将前列的士兵轰成碎尸,汉军官兵恍偌不见,机械的随着鼓点鱼贯而进,数声尖利的呼哨,传令兵纵马往来,鼓点骤停,军官大声喝令,火枪大队如同平日演练般,板眼的托枪在手,在军官的指令下朝城头仰射。

现在林风的中军大营就驻扎在辽阳城外的处山冈上,围绕着这座海拔不到两百米的小山冈,汉军士兵在随军民夫的协助下正设立营垒,山上山下,处处片废墟,这座城外的小山包原本是辽阳的座大型官设锻造作坊,而围绕着这座大型冶金工场,原本还有大片工人村落,不过此刻这些美丽的东西都已毁于战火,这月月初,马英所部的个骑兵旅突然对辽阳发动了数百里奔袭,猝不及防的辽阳军民伤亡惨重,奔袭成功的汉军骑兵忠实的执行了汉军总参谋部下达的作战训令——此次战役不得拖拉怠慢,不许滞疑不进不得贻误战机,凡地区兵民,不论满汉蒙,皆以辫发衣着为准,若有不听劝告绞辫易服者,律就地正法。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留头不剃发,剃发不留头。

李光地呆了呆,踌躇半晌,却也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反驳。

“怎么会没有?我原来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个武功练到最高境界就会出现‘返璞归真’的现象——你还记得不?!”

“陛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作为高尚的文明人,俄罗斯帝国和汉国应当站在同战线,为文明与和平而努力!”见林风神色森然,伊霍诺夫斯基反而镇定下来,脸上依旧是派恭敬的神色,“如果陛下能够救援那些为正义而战斗的勇士,俄罗斯帝国定不会忘记您的慷慨和友谊!”

新房门口的唱礼官是前清的个司礼太监,见汉王过来正准备大声吆喝,不过刚亮嗓子就被林风瞪回去,本来林风极反对这个不阴不阳的家伙在新房外面搞花王,但碍于李光地和陈梦雷等人的面子不得不忍了他把,这个时候正心急火燎的见新娘子他还来大岔,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看。

这几个月瑞克上校可谓是过了段舒心的日子,虽然大周上上下下官面上对远在北方的汉军政权不屑顾,定为州郡类档次,不过实际上无论皇帝吴三桂还是各个臣僚,心中都极为重视此次外交活动,所以当瑞克率领迎亲团自广州黄埔港登陆之后,尚之信立即派遣了支三千人的大军随同保护,直护送他们出了广东,而进入大周领地后,吴三桂派出的精锐御林军早已等候已久,层层的保护着直护送到长沙。

“唉”旁边的王大海用眼角瞟了瞟神色复杂的林风,忽然叹道,“看来辽东的清军真是不顶用了,连这批家伙都打不过”

这批货物原则上从海路直运江南,但也不排除少量的陆路走私,由行会利用其分号架设的关系网来进行秘密销售,当然许淡阳等也不是打无准备之战,其实在冬季的时候他就秘密运了批过去试探市场,得到的结果是供不应求。江南财货丰足且时尚风流,故多富足而附庸风雅之人,所以古董珍玩的市场潜力极大,按照冬季商例来看,幅前明唐伯虎的“春树秋香图”就在浙江卖了整整十二万两白银,这里还是秘密销售草草出手,据说外地闻讯而来的买家甚至愿意出更高收购,仅这笔生意,许淡阳过手就赚了四万——林风交给他操作的价格是八万白银,所以其他晋商无不眼红,这次商机开便立即蜂拥而至。

“主公,通州有粮!”周培公同情的看了看李光地,“这数月以来,晋徽两地商人都竭力帮我们买粮,尽管有这数月消耗,但亦可支撑至麦收有余!”

周培公微笑道,“无妨,昔日图海亦是声势浩大,耳后也不是战而溃?!清军大义已失,所部俱俱色厉内荏不耐久战,我大汉大可施行攻心之策,让其进退维谷瓦解分离!”此话说得极为强词夺理,即算是堂上的众汉军官员,闻之也是齐齐皱眉。

随后这些军官们就在武学内学习整套的军事纪律——这个东西虽然不太新鲜,但在军官在充满归属感之后依然学习得非常认真,其中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关于“对大帅不忠背叛投降抗命战场逃跑”等罪行的附加惩罚,许多人当时都被吓得心中乱跳。本来触犯这种军法当然是杀头,军官们也不奇怪,但这回的附加惩罚却苛酷到了极至,触犯这些罪名的军官家属也将受到株连严惩,其中包括剥夺军属权利从宗族祠堂中家庭除名没收所有财产和流放辽东等等——林风再这件事情上可也算是未雨绸缪,三次大征兵他都尽量选择有家属的青壮,为了保证官兵的忠诚他宁愿背负其眷属的大包袱,在他看来,军队的忠诚和战斗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东西与这个比起来都微不足道。

“呵呵,我明白了——这次你们举家南迁,那令岳家几百年的基业,也不是毁于旦?!”林风摇头叹道,“这可算是本帅的亏欠了!”

“大帅,那边几个细作给的消息零零碎碎,我刚才拉着培公整理了下,据我们看来,清军这次撤退,可能是迫不得已。”陈梦雷面上喜气洋洋,看来这个消息应该对汉军非常有利。

京畿地区的流民编组工作整整进行了三天三夜,北京市民看到了生之中规模最为庞大的准军事行动,将近两百万人组成了浩浩荡荡的浪潮,按照宗族地域整整齐齐的排出了无数层梯队,波接波的离开了北京野外,而人流侧的官道上,六万匹骡子驴子甚至黄牛在三万多民夫的驱策下,拖着简陋的两轮车,装载着食物和各种破烂木板随同前进,从北京开始至山海关之前汉军控制区域内的所有县城农村,大户人家被勒令建立粥棚,小户贫民被命令烧好开水,提供力所能及的安家援助。

众书生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林风。

之前这件事情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主要有两个原因,个是图海大军虎视眈眈,汉军在沉重的军事压力面前根本无暇顾忌这些“蚁民”,二个是因为气候——中国大陆夏季普遍高温,当时京畿以及直隶地区的植物生长都相当茂盛,在这个季节内,这些流民栖身野外,部分身体条件好的当了“麦客”,为京畿地区的地主和农民打短工,另外部分则依靠野外的树皮树叶野草以及观音土过活,同时也因为麦收的关系,各地的地主在汉军严厉的行政命令下开设了不少粥棚,这样使得这百多万人暂时苟延残喘在社会秩序之内。

周培公笑道,“既然这样,大帅怎么办?!”

“行了行了,这事等下再说,”林风摆了摆手,命令士兵散开条通道,走出衙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几个老头,“我是林风,你们有什么事?!”

大规模的战斗在汉军冲锋的那刻就结束,少数试图力挽狂澜的清军军官不是被自己的部下砍死就是被汉军火枪射杀,而全由八旗兵组成的督战队亦在哗变士兵的冲杀下哄而散,图海在少数亲兵的拼死护卫下,死命的杀开哗变士兵的包围,朝运河方向策马狂奔。

此时正值麦收不久,虽然北京地处幽燕,但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沿着官道行军的汉军士兵身着甲胄,手持器械,个个汗透重衣,炮兵营虽然配备有骡车,但对士兵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因为快速奔跑的关系,队列显得很有些散乱,虽然带队的军官来来往往不停的呼喝训斥,但却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其实林风之所以对这场战争这么有信心,也是因为这支火器部队,尽管唯武器论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早已被广大人民唾弃,但林风这回倒是象中了邪的样子,对这个错误的理论坚信不移,他的想法相当简单,如果装备了这么多大炮火枪而且经过半年严格训练的部队还打不赢那些拿大刀长矛的清兵导致自己兵败身亡的话,那只能说明自己在人品上出了大问题了。

“云开,余杭现在也在打仗吧?你看看你”林风指了指戴梓的脑袋,“辫子也没了,路上不安全不说,就算能回家,若是被杰书知道了,恐怕也会有大麻烦的,你想想看,我这边家伙把杰书家灭了门,你作为大清的臣工,被俘之后又平安无事的回去他恐怕多半会拿你泄愤吧?!”林风苦笑道,“到时候你自己掉脑袋不说,你戴家的上上下下也多半会跟着倒霉!”

汉军在这场危机中表现得非常强硬,可以说用铁血来形容,实际上林风及他的众手下对此也相当愤怒,眼看就要上阵打仗了,这些黑心的商人还赶着拖后腿,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林风心下纳闷,难道这些人以为他们的脑袋会比砍刀硬朗么?既然你不让我们好过,那你也别想痛快,经过阵商议之后,李光地和陈梦雷分别拉拢了些商人中的动摇派,随即开始了全城戒严,大批军队立即冲入各个米店将这帮家伙全家逮捕。在经过番恐吓威胁之后,米价在商人的努力下慢慢平抑,与此同时,在李光地的全盘统筹下,通州粮仓的粮食也被有计划的分批运入城内,在某种程度上稳定了人心。

经过初步统计,北京内五城原本有十七万多八旗居民,在大军入城的这段时间已经锐减到了十五万人,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水分,因为就军事上讲,林风的突击战术应用得相当成功,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逃亡的机会,而且在这个时代,八旗并没有象后世那样完全融入北京这座城市。作为满清统治的根本,为了保持种族的优越性,清庭对八旗的起居生活控制得相当严厉,无论居住地点生活习俗或者通婚方面都有着非常细致的规定,所以当大军控制内城的城墙之后,他们也没有什么逃匿的地方。

由于战线远在千里之外,丰台大营的警戒并不太森严,自然也不会象野战状态中的那样前后左右派出斥候,所以林风的这支军队直来到军营前面才被发觉确认,当大队人马拥而上四下扼住要道时丰台守军终于从惊慌中稍稍镇定,在同样惊慌失措的军官指挥下,士兵们乱哄哄的准备应战。

林风打断了他的话,“炮兵阵地我来亲自指挥,你去指挥火枪队,”眼看瑞克还要争执,他摆了摆手,“好了,先生,注意您的军阶——拿出点骑士的风范来吧,让我看看欧洲人的军事智慧!!”

周培公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过去’?过哪边去?!依现在这个局面,我还能过去么?!”他对着发愣的林风摇了摇头,“按大清律,我这个临济县知县个是知情不报,二个也没有为朝廷殉节,三个这么多天来全城人都看到我和你这个‘贼首’笑谈言欢,这个‘通贼附逆’的罪名是坐了个十成十,决计洗刷不掉,将来必然满门抄斩!!!”

“欧洲土著人?!上帝!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洋人的表情立即进入呆滞状态,“将军阁下,我们可是文明人!”

“你带人在这里守着,谁他妈的敢逃就砍谁后退者律处斩!”他回过头来,在人丛中眼就看到了千总王大海,不由得愤怒的叫骂道,“王大海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带的什么队伍?!马上给老子带人顶上去,再后退步老子砍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