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要你看。”梵依不领情的吼了回去。

“可是……”老杨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正要坐进驾驶座的老板。

“好吧。”虽然赞成了梵依的说法,将楚婧的小欧宝车钥匙给了她,不过王妈还是万分担心,一再的叮咛:“你开车要小心喔,真不行,路上多的是指挥交通的警察先生,你就停下车来问问他们,知道吗?”

深呼吸,再深呼吸,维庸好不容易压下这个天大的震撼。好吧,既然他是他的好朋友,他认了,不过帮他管理竞天,总得有个期限吧。

维庸才刚放下电话,他大学的同窗好友,同时也是事业劲敌的韦云,已经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她就是不能,想怎样梵依生气的怒瞪了他一眼。

看着贵宾席上代表她亲人列席的韦云和楚婧,梵依心存感激。

“这么介意?”他轻笑。

“我不习惯,也不喜欢。”尤其对象是他。

“那么你最好习惯,因为你是我的秘书,以后跟我出席各种宴会,多的是肌肤相亲的情况。”他恶质的故意将手环上她的腰。

“放开我!”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身躯拼命扭动挣扎。“我是不参加宴会的。”在过去,那是楚婧的工作。

“那是从前,从今天开始,你这个秘书得陪着我出席各项宴会。”这是命令,他这个总裁说了算。

“你霸道。”她抗议。

“你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倾身向前,从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畔,惹得她阵阵心悸。“我……”

梵依的话还没说完,他立刻接,口,说的理所当然,而挂在嘴边的笑容漾的更开。“我知道你是我的秘书,还是韦云特地交代要好好照顾的秘书。”

一个谁都可以辞退,惟独她不能被辞退的好妹妹、好秘书。不过,他觉得事情并不单纯,否则楚婧就不会单独一个人到欧洲散心了。

面对笑的诡异的维庸,梵依无力到了极点。

唉,韦云大哥,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好友啊?!

又一回,梵依输了。

输在对维庸的有理说不清,深深的无力感之中!

第六章

在等待者上餐的内工档,梵依拿出预备好的简,报资料。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她暗暗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将资料放到他面前,自己拿起另一份。“总裁,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一起看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维庸将梵依刚刚放在桌上的资料收起,放到另一边的桌面上,倾身靠向她。贴近的身子,险些更吓得梵依刚入口的咖啡喷了出来。

“总裁,请你尊重一点。”梵依赶忙挺正身体,试图与他保持三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又是在公司对街的餐馆里,这万一不幸被公司的员工给瞧见了,明天她就等着被口水淹死吧。

他耸耸肩。“有什么好怕的?”

“总裁当然不怕,可是我只是个小秘书,不得不小心谨慎。”她隐忍着脾气,挤出声音。

戒心这么重,一点都不好玩。维庸顿觉索然无味,正好眼尾瞄见侍者已经端来餐点,索性将她手上的文件抽走。

“行,那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不空着肚子谈公事,呵,他还真是善待自己。梵依眉心一皱,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他是老板,她只是个小秘书,没有说话的权利。

梵依很努力的吃着自己餐盘上的食物,只是跟一个才刚接掌公司的上司吃饭,对他的个性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紧揪的心令她毫无食欲。

就在这时候,她发现眼前的餐盘突然出现了一根叉子,顺着叉子,她抬起了头,刚好迎上了一张痞痞的笑脸。

“我觉得你这块肉,好像比我的好吃。”话才刚说完,被他看上的那块肉已经人了他的口。接着,他又说:“嗯,果然比我的好吃,厨师偏心,对你比较好。”

梵依放下刀叉,无力的问:“要换吗?”

反正今天被他这么一搅和,满肚子闷气的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如果他不介意上面沾有她口水的话,她倒不介意他拿去享用。

“好啊。”他毫无羞耻心的将已经吃了大半的餐盘和她对换,接着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面前他已经吃了一半的牛排,梵依笑了笑,并没有动手,反而吃起刚刚没吃完的蔬菜沙拉。

“怕胖?”他不喜欢有些女人为了身材而暴殄天物的坏习惯。

看了他一眼,她表情冷漠的摇摇头。“不怕。”就这个眼神、就这个态度,挑动了维庸记忆深处的某条神经,让他更加确定在今天之前见过她,而且两人之间的交集似乎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单纯。

“左秘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他定定地凝视了她数秒,那扇长满蜘蛛丝的记忆之门被开启,且迅速地依着他的指令翻查着。

她也皱了下眉。怪了,这声音、这说话的语调,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胆思考,小心求证,当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维庸的大脑也正好搜索完毕。

他唇角扬起了玩味的邪肆笑容,他想起来了,而且还记得一清二楚!眼前的这个左秘书,正是三年前他在路边捡到的那个哭得好不伤心的女人,那个曾留给他一夜美好记忆后就失踪的可恶女子。

原本对那件事的记忆就不轻易碰触,加上她刻意的遗忘,脑海中对他的残存记忆近乎于零,加上那天心情不佳的她又喝了不少酒,梵依还是只觉得自己似乎曾听过这个声音,接触过以这种调调说话的人,其他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不过,她知道,他们在到公司之前,的确见过面。

“你忘了,我今天早上才差点撞上你的车子。”

“不,在那之前。”他摇摇头。

再看着她,微噘的小嘴、颈部优雅的曲线、白的皙透明的肌肤,他更加确认了她就是三年前那个从他身边逃掉的女人,也是惟一一个让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的女人。

她神情微僵,口气淡淡的说:“总裁,如果你要我跟你到这儿吃饭,只是为了钓女人的话,很抱歉,我要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可不想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无聊话题。

“你记不得了?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你坐在

马路边伤心的哭泣着。“他好心提醒。

三年前,奶奶过世的那一年、她失去惟一亲人的那年……回想到这儿,心开始隐隐的揪疼着,额头上开始泛起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她倏地泛白的脸,让维庸认为她应该想起了什么。

别过脸,不想露出自己脸上的脆弱,她喑哑着嗓音苦涩的笑着说:“那一年我周遭发生了一点事情,情绪并不是很稳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夜晚。”

“什么事?”他好奇的追问。

闭了闭眼,将伤痛勉强按捺下,当脸上的表情恢复之前的淡然,梵依这才张开眼睛,回应他疑惑的目光。

她清了清喉咙,表情严肃的说:“总裁,我想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与人分享。”

该死的,她把他当外人!维庸忘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外人,为了她这句话,暗自生气着。

“我是老板,我有权利知道我员工的一切。”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