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心知肚明,想到菲雪的话,倒也没有拒绝,依言而为。枯荣一搭脉门,长吁一口气,道:“是反关脉,段氏独一无二的脉象。凌风小施主所言无差,施主果然是听候自幼离开大理的二皇子。”语声平静,但是眼中的兴奋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心思,能让一个苦修枯荣禅功数十年的人有此表现,的确难得。

凌风独自一人,来到本属于自己的皇宫,心中黯然。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占领大理皇宫的不是别人,而是情同手足的四弟。这些日子以来他十分矛盾,躲在天龙寺,不愿前来相见。此时,坐在厅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几女说话,心神不属的不时望着大门。

李沧海大吃一惊,凌云的武功,她是不吝赞赏的;然而说他自创一门绝世剑法却如此也不相信,不过事实上自己却从未见过如此功法,心中不由得相信了。

苏轼、苏辙、高升泰见凌云张口结舌,脸色时喜时忧,似乎被震呆了一般。高升泰素知凌云胆大包天,泰山崩而色不变,然而此刻他居然有此表现,莫非他知道这劳什子“天魔策”?可是自己为何从未听过“东溟派”?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倒听听云儿如何说。

“回将军,小人刚才询问,原来是苏轼、苏辙兄弟二人连袂出游大理,今晨荡舟洱海。双苏名满天下,读书人莫不以识得双苏为荣,而大理文风甚浓,所以有此境况。”仇辽倒是尽职尽责,相比之凌云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虚烟霞见凌云多次出错,自己主动担向导的职责,妙语连珠、绘声绘气的介绍着。众人心中也快乐之极。凌云也在期间悄悄的注视着潘金莲,然而却看不出丝毫异常之处,在他看来,过于正常就是不正常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

至此,凌云和众人互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她们可都清楚凌雨蝶的真正身份,还真担心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蔡京看了一眼神色正正的李恪非,说道:“李恪非李大人当日于大殿之上挫败完颜宗望,无论是胆识还是智谋俱高人一等,臣认为郡守一职非李大人。”

蔡京此刻则不忘打击种师道,冷嘲热讽的道:“种大人,开始之际;你大力推荐凌云,如今凌云不战而消失,比种凝烟还不堪,依下官的意思,你还是先想着如何向国人交待才是,而不是想着日后的事情。你推荐的人无不和你关系颇深,下官倒是怀疑这些人的能力。”

凌云悠然坐椅上,等着仇辽将j细带来。不一刻,帐外传来步履声。仇辽掀帘而入,道:“将军,j细已然带到,要不要去通知队长们一起前来?”

“母后放心,待他回来后,儿臣定让他为母亲赋上一首。”宋徽宗信誓旦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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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人所传颂的凌云,此时却浑然不知。与种凝烟分别后,他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走访各营,鼓励将士,帮助随军大夫救治伤员。大军里瞬间传出一个共识,只要有需要的地方,那么绝对有凌将军的影子。

“好!我高升泰经历风浪无数,过着刀尖上的日子,去一趟宋营又有何惧,若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但请先生一定找回二皇子,将我的心意凛明,回来统治大理,好好对待高氏一族,那我于九泉下可以安心了。”高升泰不愧是一代枭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爽迈之气老而弥坚,让人不得不佩服。

八贤王深知种师道的性子,知道他是来真的,连忙将他死死抱住,大声道:“种疯子,你杀了侄女如何向逝去的嫂夫人交待?”

“今天晚上,你们表现的不错。没有丢我的脸,也没有替我们天龙营丢脸,算下来你们是以一当十,而且对方是出自种帅的门下,试想,种帅是什么人?打得西夏毫无脾气的大将,你们能挡住他们,这是你们的骄傲。但是,你们竟然还有这么受伤,就说明你们训练不够,从明天起,训练强度翻倍。你们可有意见?”

那杀手陪笑道:“堂主请怒罪,天下间谁能挡得您的夺命三仙剑?想那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凌云都多次在您面前失手,更何况是这野人?”

凌云沉吟道:“‘剑为百兵之皇,刀为百兵之王,枪为百兵之贼,g为百兵之祖,弓为百兵之忌,斧乃百兵之势,戟乃百兵之君’,你们七人各有所好、有所长。”

望着声音嘈杂的营地里,那忙忙碌碌来去穿梭的身影,凌云难掩心头的喜悦。到今天,自己总算是有了一块正式的舞台展示才华了,乃乃的,一下子领导七千人,更重要的是那七个头领,无不是武艺超群的高手,更重要是的他们重情重义。凌云知道自己今日刚到,还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我深信不用多久,他们会记住自己并一生难忘,宋江啊宋江,日后你想造反,看你从哪里寻得一百零八名首领来凑数,自己认识的人都是水泊梁山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至于像王英、李忠之流,他则不屑要之,武功低不说,而且人品不佳,特别是王英这丑鬼,居然白白糟蹋了扈三娘如此绝代佳人,真是暴殄天物,宋江也太不是人了,尤其可耻。

宋徽宗听罢,哈哈大笑,走下丹墀,亲手将凌云扶起道:“凌爱卿请起,爱卿目前身为总兵,可不再是草民了。朕尚担心爱卿不愿为官呢!”

宋徽宗此刻已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得闻有此奇人,不由心痒难搔,急切言道:“宰相快快道来,朕当重用。”众大臣亦好奇之极,不知宰相语下所言何人。李恪非心下一震,知晓他说的是谁,心下隐隐知晓蔡京的y谋,不由遍体发冷。

“不错!我要找的就是‘邪-帝’凌云,他曾说过要认我作妹妹的。”若儿胸无诚腑,想起当日早晨凌云的话,骄傲之极。

石秀如醉如痴,双目有神,一眨不眨,生怕错过如此稍纵即逝的机遇。越看越觉巧妙,再一深思,又发觉那“燃情刀法”却俱是攻势,展、抹、钩、剁、砍、劈、勾,无所不至,应有尽有。

两人长身而立,互相对视一眼,公孙胜呵呵笑道:“此处不太方便,我们去郊外,顺便比试一番轻功!”

凌云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去见见传说中的李沧海,纵然她已是白发苍苍,亦是个神秘的人物。金庸笔这个着墨不多,却美若天仙,始终贯穿天龙故事的物倒是很有必要见上一面。

“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爱郎,而你在她面前对凌大侠表现得过于亲热,作为凌大侠的妻子,她会开心么?更何况当夜在孤岛上你那般对待他们,试问若是你,你救了别人,别人不但没有感激,而且还冷言相对,你心里会快活吗?而且她也说了,凌大侠正要休息,她如此冷漠也情有可原。”高秀容细心的解释。

凌云内功至刚至柔,早臻化境,眼力之佳数丈内如视白昼,少女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暗暗忖道:“哼!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心中只知有己而视别人如无物。这女子丽质天生,年纪不大,本该是活泼天真、纯朴无邪的姑娘,却妄自尊大,真没有教养。我自虎口中将你救出,你不感谢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咄咄人?”想至此处,心生厌恶之感,侧过头去不再观望。他性情平淡,前世今生皆然,最看不起自以为是的女子,想到自己的红颜知己无不具绝世风姿,然而谁有如此性情?

雪锁苍山,一如粉妆玉砌的仙境。

凌云突然眉头微皱,对李清荷道:“清荷,不对劲,后面还有一艘船紧跟着,前面那艘好像正被追赶。”

心中甜蜜无比,想他群芳环绕,怅然若失的道:“真的吗?若是一辈子不够,就给你,给你看十辈子吧!”她兰心蕙质,当此际,却也不愿提出别的女人来破坏此暧昧而温馨的氛围。

“小心点!”众女担心的道。

“凌云!”李清荷不知此情此景该说什么,该如何做,只是轻声地唤着心上人。

凌云道:“直接出局,亏你想得出来,你不如让我也做女人得了。”

虚烟霞欢笑道:“如若我娘再来,那么别人一定认为你们是一奶三姐妹,嗯!应该是一奶四胞,我都差点儿忘记小色狼了。”

“此时,我们手里无兵无卒,所以当务之急是发展我们势力。其次,密报组织也是要有的,密报宛若眼睛,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我们就成了瞎子,这是很重要的一项,所以小妹个人的意思,觉得时大哥是建立此组织当之无愧的头领。”雨汐见火候已到,于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啊!凌……”突然素心捂住小嘴,惊喜的望着雨汐,而雨汐亦是如此模样,姐妹禀住呼吸,生怕惊扰凌云。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答案,“莫非凌郎(云郎)想到法子了?”如果是真的,那一切太好了。

三人到此,战圈六人都不禁看了过来,五个阿拉伯戒备不已,毕竟身在他国,每个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敌人,而被困男子先是一怔,待见凌云显眼的雪发,不禁大喜,暗想:自己真是运气好,居然遇上了热情的邪帝,人人都说邪帝急公好义,想必他不会见死不救吧!心神无法集中,身法渐乱,五人加紧攻势,似乎欲速战速决。

众人见她坦然赴死,倒被她咽住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正值花季年华的她?凌云暗道:莫非我真的错怪她了,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平时娇媚横生、风姿绰约的李师师此刻悲愤欲绝,心中一软,至此,他再也无法狠下辣手,心里隐隐不忍毁去造物主匠心所制的尤物。

翁婿二人边走边谈,李恪非向凌云介绍京城的风土民情及朝中当权之臣,而凌云则向他诉说江南山水的柔美,天南地北无所无谈,极其投机。

泪水滚落而下,不住滴在月蓉苍白娇靥,哽咽道:“月蓉,月蓉,你没有走远,我们一起将害你的人撕碎。”说罢,从地上拾起重剑,厉啸一声,冲入人群,两手九y白骨爪随手抓出,每一爪出,必有一名教众头骨透穿而毙。他再不容情,重剑横砍直劈,无论兵刃还是r躯,遇之无不立折剑下。转眼间已将十几名杀手剑下分尸。

蔡京似乎从思绪中醒来,正容道:“童公公,且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相告,事关大宋安危,请陛下务必容臣禀告。”

虚若无郁闷道:“希望这天早日到来,也不知你是何来头,居然认识的人都是一些奇怪之人,还有一些邪道之人也与你兄弟相称,真是弄不懂。”

凌云道:“这就好办了,,你去让店家准备一些吃的,尽快。”连忙出去,在曼陀山庄中俨然领总管之职,所以路上日常之事由她包办,一切她都做得得心应手。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故作风雅的道:“三们小姐,在下是当朝宰相之子,蔡庆,请三位小姐赏脸一叙。”

凌云道:“‘至于这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那便是高粱酒了。赵兄兄,世人眼光短浅,只道大禹治水,造福后世,殊不知治水甚么的,那也罢了,大禹真正的大功,你可知道么?’”

邪帝重出江湖之事经丐帮之口传遍武林,登时整个江湖为之,而凌云接下李清荷之挑战也由丐帮传出,顿时武林中人纷纷前往京城,希望一睹这番龙凤斗,毕竟凌云给他们的惊喜实在太多了,相信这次他的出现亦如前次,年轻人希望一睹邪帝风采,也有人想打败凌云成就职自己的威名,总之各种想法的人都有,而y谋家心下暗喜,将y谋瞄向了京城之役。

凌云见母老虎发威了,若是解释不清的话,不但是她,恐怕千寻她们也会有所想法了。于是求饶道:“乖霞儿,好霞儿,是为夫的错;不过你可不可以行放手啊,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凌云见她醒来,心下大畅,道:“雨汐,你终于醒来了,这些日子可是担心死我了。”

淑怡和静素心也表示同意,虚烟霞只得放下心头的疑惑,默默的与众人一起上马,千寻见的样子也很是憔悴,知道她抱着的人可能就是龙雨汐,于是从她怀中接过去,知道自己真的很累了,当下也没有坚持。

再行不久,天色已明,而也幽幽醒来,见凌云奔了一夜依然神采奕奕,而他的鬓发间沾了不少露水,再看自己身上盖着凌云的衣服,紧紧的将自己包住,她心下受用,深感凌云的体贴。她说道:“公子,天亮了,相信前面的城镇就是小姐昨晚落脚之处了。”

凌云说道:“你说的人好像是我要找的,我这次正是去找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走了多久?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对李师师说道:“具说姑娘游戏人间,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爱,在下甚为佩服,在下且作一词,希望能达到要求。‘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他深情的望着四女,坚定的说道:“千寻、淑怡、烟霞、素心,你们都是我凌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如果你们出事了,我一样会悲痛欲绝;而雨汐为了我受此重创,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她救出来的,你们现在的武功自保有余,但是伤敌,特别是超级高手却是无能为力,除了千寻之外,你们的武功最远远不足以应付目前的形势,所以我决定,让千寻带你们回家,好好练功,等我找到雨汐后再回来与你们会合,而你们离开杭州城之时一定要易容,要做到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无法认出来,我担心雾中楼会向你们下手,一路上千万不能惹事生非,特别烟霞;回家后千寻负责教导你们学武,但是先不要进入‘琅擐福地’,没有我在身边,我担心你们有走火入魔之事发生,而我书房中有我留下来的手稿,是我习武的一些心得,你们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最多半年,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

雨汐看着银二离去的方向,想要追去却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她奋起余力,掷出手中利剑,剑化残影,直击银二后心,银二听到身后的风声拼命一闪,躲过了致命一击,不过得剑却从他肋下穿透而过,他惨叫一声,继续逃跑,跑了一会儿,他没有发现龙雨汐赶来,顿时心下一松,草草的处理伤势,举步欲跑,他突然想起“天魔解体大法”使用后的症状,而且自己要是如此回去,一定会被堂主以组织的规定处死,他暗下决心,毅然跑回去。

凌云深深望着墨云霓,微笑着,悠悠地说道:“拥有不知珍惜,失去方显情深。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魔后,你的确说得对,一个男人,特别是略有声名的男人,如果无权无势,的确无法保证自己亲人的安全。”

墨云霓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如翻江倒海一般,掀起滔天波澜。想起前些年江湖盛传,邪帝因为一女子而昏睡数日的事,若有所思。暗想:想不到他不羁的外表却隐藏着深深的伤痕。

她知道,此刻如果自己再来几句,凌云在失魂落魄的情况下,恐怕会脱口应允,依他的性情如果同意了,断不会再作改口。但是她居然沉默了,是对那份感情的尊敬还是别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此刻不想说那沉重的话题。她知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自己伤神的一面,那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在心底认可了她。这是一个好现象,古人云:欲速则不达。什么事都要把握一个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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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心情压抑,想到月蓉香消玉殒前的深情吐露,不舍的神情,痛如刀割。自己呢?除了四处拈花惹草,却将杀妻之仇置于一边,一时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