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沉,三人尤自未醒,沉浸在浓浓的温馨氛围里。

李师师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心中大骸,回眸一望,但见凌云目光如剑,正充满杀机的望着自己,待欲运功相抗,可是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踪,想起刚才凌云说过“莫非有什么人让姑娘前来拖住在下,以期达到什么目的?”登时明白,惊慌之下,待欲解释,可是刚刚张口欲言,气海猛然扑来,只觉心口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如此盛宴,欢笑焉焉,均觉时光易逝,不知觉间天色已暗,凌云起身告辞。

月蓉见凌云抱着一人,当下快步上前推门。

宋徽宗和一众大臣听罢凌云此言,深深思索,其中也有一些不屑的望着凌云,暗道荒谬;而一众宫女见凌云英俊非凡,更难得如此尊重女性,媚目横生,含羞盼顾。

凌云笑道:“当然了,我是他的小弟,他当然对我好了,而且丐帮不是你想象中之乞丐。丐帮是侠义当先之江湖帮派,他们急公好义,是大宋江山不可少之力量。”当下为李清照详细解释丐帮之由来。李清照这才恍然大悟,对丐帮佩服不已,心想:原来丐帮如此仁义,真是让我见识了。

凌云欣喜若狂,当下紧紧将李清照抱住,在她红嫩的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如此才女居然也会衷情自己,实在出人意料,这让他知道李清照之命运再也不会出现“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之凄苦晚景,他郑重的道:“照儿,哥哥发誓,绝不会让你受苦,会让你幸福一生,哥哥保证不会让你受苦。”语下激动,三女都极其不解,静素心和龙雨汐还以为凌云爱煞了李清照才会如此,而李清照更是紧紧揽住凌云的熊腰虎背,直觉得郎如此,复有何求,心下安宁,俏目微闭,不愿起来,原来爱如此简单,爱是一首激动人心的抒情诗,让人心潮涌动,热情澎湃爱是一剂千古难觅的心理良药,令人经络疏通,忧愁不在;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教育手段,使人学业有成,精神百倍。

凌云抢过话头,调笑道:“不多不多,目前只有六人,倒让妹子失望了。”心下却补充道:还有一个现在不能爆光。

宗徽宗见凌云不下跪行礼反而高兴,每天向他行下跪之礼的人还少吗?而凌云称自己为赵公子更让他感觉奇异的舒畅。他站起身,见凌云容貌英挺不凡,心下赞赏,哈哈大笑道:“凌兄,在下来此相会,只愿以文会友,正担心凌兄紧张呢!见凌兄如此不卑不亢,心下甚慰,今日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前辈与晚辈,各位前辈且莫拘谨。凌兄邪帝之名天下皆知,文成武功,皆臻上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赵估心下甚慰。”

过了良久,凌云轻劝的捧起她的臻首,见菲雪冷清的目光中蕴含着梦一般深情,顿时为她深遂的目光所吸引,觉得她此时的目光比自己的“移魂大法”更胜一筹。凌云道:“菲雪,江湖险恶,你此时的武功还远不足自保,一切小心行事;若是有何需要,传过书信,我凌云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尽快赶到。”

第零九三章群芳谱,其乐融融

这天午后,凌云从沉思中醒来,他已经有了让雨汐康复的计划,治疗分两步,首先用“一阳指”让她醒过来,其次再以双修之法彻底治好她,这也是凌云无奈中想到的法子,若是“一阳指”能够彻底治好雨汐那就更好了。

独孤求败默默的看着为凌云包扎,见到凌的左掌,他也是心惊不已,知道刚才一战肯定是天昏地暗,暗怨自己来得晚了,不然也不会让凌云受此重伤,不过他心下也埋怨凌云过于高傲了,自己教了他那么多,怎么就不听话呢?这个云儿啊,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生死后才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看了龙雨汐一眼,觉得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千寻说的龙雨汐,见她也是毫无知觉的,心下叹息,这个云儿啊,不知要欠多少女孩子的情债才会罢休,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建省,且让云儿自己去烦心好了。他把住凌云的脉门,忧郁之色渐浓,感觉凌云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他也感觉凌云体内的“浩然正气”正在自行运转,顿时放下心来,看他的模样,醒来的日子应该不是太远。

陈建忠道:“陈某已经安排妥当了,前面十多里处就是我们分舵。”

凌云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若是你怪我,我还真无法,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躲藏了,有什么害羞的,何况我都看过了。”他脱口而出就后悔了。

李师师道:“如此深情至境的《醉花y》,小女子自愧不如,被阁下思念的人一定是很美丽的女子吧!”

一会儿之后,凌云微笑道:“姑娘的对子倒也别致,不过还是难不倒在下。李姑娘认为‘客上天然居’可否对上你的‘人过大佛寺’?”

凌云脸色苍白,他喃喃地说道:“是她,居然是她,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她,她一定恨死我了。为什么我不来早一点,为何我要拖泥带水,雨汐,你等着,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一定会。”他只感觉眼神朦胧,似乎回到了十七年前的五月十五,他似乎见到龙雨汐俏丽的容颜,那个爱哭的女孩子居然就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她,他不禁仰天长啸,啸声悲愤。

静素心沉静的使出清虚剑法,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她心下知道这些人既然到了这里,一定也有人偷袭凌云等人,她相信凌云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要过来,所以她一点儿都没有焦急,沉着的使剑,将自己身前的空门全然挡住。

连忙到歉道:“小姐,好小姐,是我的不对,我不是说你的‘云哥哥’不是男人,如果不是男人小姐怎么这样的想着他呢。”她对小姐的威胁一点都不害怕,在“云哥哥”三字上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惹得小姐更是生气,轻跺莲足。直让三人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还是自已所了解的小姐吗?简直就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当时,江湖中的独行客就率先交纳会费,每人每年十两,这些人腰包甚鼓,他们有的人一次交了几十年的会费,而几大门派则要统计人数,所以反而没有交,不过他们想必也不会拖欠的,而张玉虚当时就走马上任,带着几个能算的人统计计录,他的任务是将这些银子兑成银票,即刻北上泰山,兴建武林盟,随行的有盟主、副盟主、军师、十大长老等人。而护盟护法则可以自行处理自己的事,不过武林盟要是一纸相召,必须尽快赶到,而且每半年必须到武林盟中至少一次,而每年的中秋将会成为盟中相聚商谈武林大事的日子,任何人不能无故缺席。

几女赶回家中,见凌云正坐在亭子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双眼微闭,双脚架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就是街头的流氓,千寻是见怪不怪了,而淑怡等人却是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向风度翩翩的凌云居然有如此让人不知道的一面,不过凌云的样子并没有让她们反感,倒是觉得他神情潇洒,一时间无语。

凌云笑着问道:“小丫头,你的两位妹妹担心我,我是知道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说完,用有神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虚烟霞。

凌云看得暗自摇头,知道她这样强攻占不到丝毫便宜,如果对手低于自己还可以,但是如果高于她或者与她平级的就很危险了

凌云说道:“给我找一间静室,让我为大哥运功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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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烟霞说道:“你们几个就不要装书生气了,酸死了,姐姐,我们不要理会他们,带我去看看这里的景致。”

台下众人见他们三人飘逸潇洒,有如闲庭散步,顿时彩声如雷,而台上众人见凌云如此一手,都大吃一惊,四公子见他神情飘逸,举重若轻,不由认真的审视着凌云,而陈剑锋更是战意大盛,向凌云发出挑战的目光,慕容飞雪看了深深的看了千寻一眼,再仔细的打量了凌云一眼,似乎在心中下了什么决定。

凌云将“千幻散香步”使到极致,不一会又回到那个院子,径直奔向自己的房中,见房门虚掩,用脚踢开。千寻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踢门声,大惊而起,连忙拔出碧潭剑,戒备的看着房门,见是凌云,放下心来,娇嗔的说道:“坏夫君,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见到那里的姑娘美丽,舍不得回来?”

凌云见这些人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然而此刻的他杀机升起,也不再管什么,手中重剑毫不留情的闪电刺出,一剑一个,好不轻松。顿时江面上惨叫四起,孙四海见自己的兄弟被凌云屠杀,知道凌云是江湖中人,恶狠狠的看着凌云,他大声说道:“兄弟们,下水凿沉他们的船。活刮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顿时,几只船上的人不再与凌云靠近,跳入水中,向凌云他们的船只游了过去。

凌云抵抗到底,就是不说。

古代人特别注重自己的仪表,认为“体之肤发,受于父母”,要好好珍惜,不能随便伤害。

凌云颔首一笑,取出古琴,从琴囊中取出,此时凌云一袭淡蓝儒衫,悠然席坐,鬓发长垂,显得飘逸潇洒,宛如神仙中人,只见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抚,似的脱俗于世琴音响起,一股淳正雄劲之音澎湃而出,似波涛滚滚,又如浪花飞溅,音律走的是“沧海一声笑”的调子。

不过此刻的凌云,正如独孤求败所预料那般,心境已经属于一个崭新的层次。相信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出现昨夜那般的的危机。

王语嫣沉思了一会儿,对凌云的话表示赞成,牵起千寻的手,慈爱说道:“云儿说得对啊,千寻从小就没有出去,在这里只有云儿一个玩伴,不知不觉间都长大成大姑娘了。将千寻嫁出去,娘心里真的有些舍不得啊!”

遗憾的是“六脉神剑”这门号称天下第一奇功,却不尽人意,六路剑法齐施,则内力涌动不出,单使少泽,少冲等一路剑法倒是挥洒如意,但威力却不高于“一阳指”功,精微玄奥反逊于“拈花指”、“叁合指”。

第零一七章太湖畔,凌云雨汐

然两者又有很大差异,“天山的梅手”是近身搏斗的最佳选择,优势在于不必花更多的内力,而其不足之处是近身搏斗凶险万分;“一阳指”可近可远,将内力运劲于指,激s而出,然其不足之处就是所耗功力巨大,“一阳指”以气势取人,“天山折梅手”以优雅的风姿动人,然其优雅却能取人性命于无形。

王语嫣抱着凌云跪向段延庆说:“儿媳王语嫣拜见公公,云儿啊,这就是你的亲爷爷啊!”古人最是讲究孝心,虽然王语嫣知道段延庆无恶不作,但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公公,而且刚刚救了自己母子。

凌云此时的武功步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所以数米远的地方在他眼中尤如白昼,看到王语嫣哀伤的样子,他的心好痛好痛,他痛恨一切的人,也痛恨自己的无知害了自己最亲的人和自己一起受苦,为了打破这让他感到无经压抑的沉闷,他轻轻的摇摇王语嫣的手。王语嫣因为没有武功,所以看不清什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凌云的脸,不小心碰到凌云手臂上的伤口,凌云颤抖了一下。

凌云笑嬉嬉道:“谁敢说我们大理皇子、未来的国君不聪明,我爆打他一顿。打得他老娘都不认识他。”接着正色的对凌风说:“哥哥,你不是笨,而是善良和老实;只不过你不懂是通变而已,我看你应该学一些y谋诡计才是真的。”

……

素心道:“凌郎,你进来吧!我们怎么解释,娘都不信。”

凌云推门而入,见到房内的情景,心痛之极,原来王语嫣蹲在地上,簌簌发抖,清澈的双眼泪水流个不停,眼里尽是恐惧之色,宛若迷途的小孩。而雨汐和素心在一旁束手无策,亦在发呆。

王语嫣醒来,见两个年轻女子为自己穿衣,害怕之下惊叫出声,芳心深处隐隐觉得失去了很珍贵的东西,一时惊恐万状,害怕的望着二女,缩瑟在角落里,抖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老天,你,你玩我啊!怎么会这样呢?”凌云也是不可思议之极,神仙般的她居然失忆了?真的出乎所有人想象。我的到来居然害她失忆了?

王语嫣听到门响,身子剧颤了一下,泪水蒙胧的望着来人,只见他古怪之极,满头雪发蓬乱,而让她奇怪的是他的年纪并不大,然而她忐忑不安的心却静了下来,她觉得他很亲切,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对他没有丝毫戒备,也许他是我的亲人吧!王语嫣心下暗想。

于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凌云,他剑眉星目,风度翩翩,面容挺秀,英气咄咄,实是万中难挑的美男子,只是他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嗯!有惊喜,有悲伤,有愤怒,有哀怨,有怜惜……总之,他的眼神很复杂,而泪水潺潺不断。芳心,莫明的抽紧,很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见他伤心,心也很痛、很痛,他到底是谁?为何我一切都记不住了,我什么都记不住了,他是谁?我又是谁?双手捧头,头痛欲裂,好痛,我什么都记不住了。

三人见王语嫣痛苦的抱着头,欲止的泪水滚滚而落。凌云一下跪在地上,颤声道:“娘,你记不住我了吗?我是云儿啊!你的儿子,凌云。”

王语嫣松开双手,呆望着凌云,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苦恼的说:“你不要哭好吗?不知为何,我见你哭,心里好痛好痛,你是谁?我又是谁?你告诉我吧!我什么都记不住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言罢,又抱着疼痛难当的臻首。

凌云急声道:“娘,你不用急,以后慢慢想。你是我娘,叫王语嫣,这里是我们的家,曼陀山庄,而我是你的儿子,她们是你的儿媳妇。娘,你不用怕,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让娘恢复记忆的,你不用再想了好吗?”

王语嫣渐渐平静了起来,仔细的想着凌云的话,苦苦思索,突然粉脸通红,轻笑出声,腼腆的道:“我刚刚从镜子里看到我自己,觉得你好像比我还大一些;我,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似有所得,清澈眸子转了一下,她高兴的拍手道:“我知道了,你不用骗我。我们这么像,你是不是我爹爹,嗯!肯定是,不然为什么和我长得如此相像,而且头发都这么白了,爹爹,你真坏,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女儿,女儿不来。爹爹没大没小,我可不敢乱说,欺负长辈会被雷劈的。”

雨汐、素心只听得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心里又是悲伤,又是好笑,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们可能都笑了出来。

正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讶然而视,再也忍不住,于是笑了出来,原来凌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他眼里正眨巴眨巴的,闪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凌云也是好笑,又是伤悲,老天爷,你是不是想玩死我啊!自己的老娘居然反而说自己是她的老爹,乱了,真是全乱了,这叫我怎么样才好呢?复又心下愤愤地想,我不过二十多岁啊!在娘的眼里真有那么老吗?如果加上前世二十多年当她老爹还差不多,她说怕被雷劈,如果真的认了这个“女儿”,自己才被雷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