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子说起他之前的“丰功伟绩”简直没完没了,阿茂满头黑线,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各种yy。心中早已将面前某位吹牛的老头子鄙视了千八百遍:哼~天帝也要礼让三分?这老头子肯定是在这里呆傻了,吹牛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这么做有想过牛的感受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动智损?常雅一阵恶寒,“动就算了吧,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智损是肯定的。”
“无念?”天清子顿了一下,幽幽道:“无念住哪里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管好自己便是。待他病愈,我自会让你见到他。”
他眉头微拧,暗道蹊跷。
青疏心中一凛,看来他猜的没错,这阿茂确是主人要找之人。他躬身忙道:“青疏不敢,青疏只觉此女子似乎和主人所找之人有些相似。本想再观察些时日再向您禀报,可不想遭遇此等意外,无奈冒然上山扰了主人……”
她静静的看着无念煞白的脸,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丫头就是那个既定天命之人,绝顶山……那是主人的居所。他不得不惊叹,命运的玄妙。
无念还想询问些什么,可紫颍却扭着胖胖的身子走远了。
紫颍一脸惊悚状:“二,二哥,难不成你想尝尝?”
——你,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她不过是好心的助人为乐而已,但是她换来的是什么?
阿茂严重怀疑这个青椒是知道那两个弟弟的睡相不雅才要求睡到洞口的。
阿茂转身,指尖一道银光划过不远处的奎储兄弟。两兄弟终于解了凝仙术,开心的不得了,扭扭脖子,动动水桶腰。刚要走向青疏身边,却被青疏抬手止住。
阿茂有些怒了!奶奶的!你爱长什么样随便你!这一下下敲她脑袋还敲上瘾了是不是!
秋夜无风,亦无月,谷中静谧的仿似万物已经沉睡,一切都了无声息。而无眠的人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你得改个名字。
抢吧抢吧!都吃的肥肥的!我最喜欢肥鸡啦~~~
难道是之前的罪仙?阿茂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一定是罪仙觉得这地方环境太恶劣,自己用法术造出的石室。
阿茂心中明白,能不能顺利出去,她自己也没有十分把握。毕竟,昨日能将怪蟒杀死三分靠智谋七分靠运气。智谋她是有,可运气这种虚妄的东西她可不能保证了。搞不好二人双双给凶兽毒虫当了早点也说不定~
——那你不回去了?你不想澄清误会吗?
这都是些什么啊?枉她取蟒肉时,忍住恶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破包裹给拽出来。原来就这些破东西啊!真是不值得~
“救!救救我!”那惊悚的头颅向阿茂求援。他在蟒腹待了不短的时间,本来已经窒息昏迷,必死无疑,没想到这怪蟒剧烈的运动之后,竟然把这腹中之人给“运动”活了!
阿茂眉头微皱,这样不行!她知道,蟒是一种很有耐性又懂得伺机而动的生物。它能等待很长的时间,然后在你最疏于防备之时,一招致命。时间,她耗不起!必须速战速诀!
天帝没有回答华风的疑问,转身向左面的偏殿走去,低低的叹息声散在风中,“看来本帝是多此一举了,好心指个婚,闹出这许多的事……”
“贼哪会喊捉贼?”槿孉不屑。就凭阿茂的一面之词,就能免于一死?她想不通。天帝到底何意?为何如此轻率的做了决定?为何放了阿茂一条活路?
阿茂讶然,她的狐尾现形竟和那涣月有关系?难道……涣月真的在她的身上?她怎么不知道?
南海龙王敖钦站在大殿中央,静静等待着槿孉回来。他有些心虚,额头已经沁出了汗。这是他和槿孉的交易,若是成功了,那么指婚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这也是他和槿孉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强自定了定神,压下忐忑焦躁的绪。诬陷别人的勾当,他老龙活了这数百万年还是头一遭做。想他光明磊落了大半辈子,这清誉算是全都毁在他这个不孝子手里了。
槿孉微微一笑,这顾虑她何尝没有?只是现在嘛……槿孉站起身走下龙台,踱到敖钦身边,幽幽道:“你可知人界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阿茂的抽泣突然停住。她巴巴的望着常雅的背影。
我可以哭的,对不对?
韫玉看到阿茂缄口不,又看看敖沛阴晴不定的脸色,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暗卫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三殿下做了些对不起这姑娘的事。
阿茂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这是怎么了?
“看来它很喜欢你。”敖沛轻笑。
“我想请你冒充那女神君同我回龙宫一趟。”敖沛眸光一闪,温润如玉的脸上隐现一抹暗色。
“那现在怎么办?”阿茂翻翻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敖……沛?没听说过。”阿茂如实说。
可在阿茂落地的很长一段时间后,她都没感到疼痛,她以为自己死了,如果没死怎么会不痛呢?阿茂依然捂着双眼,不敢看周围。怎么这么安静?难道她到了地府?想到她娘莫雪跟她说的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阴曹地府,胆小如鼠的她把眼睛捂得更紧了。
阿茂并不知兔儿神心中所想,只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索性指天誓道:“我阿茂在此誓,此生爱上谁也绝不会爱上常雅!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一行人走后,假装睡觉的阿茂才悠悠睁开眼睛。她们狐族的耳力都出奇的好,虽无意听人私语,但刚刚众人所却被她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此时,她心中五味陈杂,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家背后说她的不是。如此犀利不留面的指责让阿茂的玻璃心难以接受。她如今终于知道了凡人所谓的“难得糊涂”是个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