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又或者说,柳熹微如此安慰自己。

衙役看着这五日安分的不行的颜如玉道:“出去了之后可别再犯事了啊。”

身后站着的碧珠一听,犹豫了一瞬。

苏卞表情冷漠。

他满心都想着刚才端木文景口不择言间,对他说的那些话。

高安颇为诧异的挑眉看了端木文景一眼。

柳熹微心慌意乱的回想起刚才端木文景说的话,满目惊惶。

第三个,最后一个。

小厮语落,约莫等了一刻,高府的大门缓缓的被一青衣丫鬟给拉开。

碧珠又忍不住颇为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高安蹙眉,沉吟,不动声色的将端木文景打量了一遍。

苏卞还没话,倒是一旁的碧珠看不下去了,拧眉,叉腰怒道:“既然领着庄府的月钱,就该任由大人差使!叫你们起来怎么了,就算是夜半三更,只要大人话,你们这群衙役就得给我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

收到苏卞的眼神,柳熹微心下不屑又鄙夷的嗤了一声。

语落,霍承尧朝店外的方向看了眼,见拿着画像离开的下人至今仍未归,于是便道:“看来今日还需要花上一些功夫。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旅途劳顿,本官也累了,今日就暂且先歇下,明日再去衙门。”

状师眯了眯眼。

高安想也不想道:“今日站在堂上的师爷,乃是上次将孩儿给诓进衙门的女子。按道理说,师爷此位,只能让成年男子来担任,她一介女子,必定不妥。只要孩儿将此事状告上去……”

这庄……这县令大人,怎么就像完全便了个人似的?!

布衣女子闻言,一边抹着泪,一边抽噎道:“事当时,奴家正在酒楼里唱曲,唱到一半的时候,奴家突然听到奴家的桓儿正在酒楼外哭喊,于是奴家便立刻跑出酒楼去看看情况。一出酒楼,就看到……看到奴家的桓儿被人扣着脑袋不停的往柱子上砸……奴家哭着求饶,可却一点用也没有。等停手的时候……奴家的桓儿……已经没气了……”

颜如玉对此十分受用,她哎的应了声,眉角上扬,一副心下愉悦的不行的模样。

高安望着眼前的场景,眼角直抽。

霍尊抬眼,只见高安正和府里的下人一同踢着一个木球,踢的可谓是不亦乐乎。

伸完懒腰后,颜如玉却并不急着离开,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衙门,心下一动。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庄杜信这厮竟能戳穿她的谎言。

玄约蹙眉,“吵的我头疼,滚下去。”

另一边。

颜如玉一愣,不明白苏卞为什么会问这个,“……大人?”

其中也正是因为没有师爷和主簿的一部分原因,庄杜信才会一年八个案就申错了七个案。

算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让他们在衙门当差,只能自认倒霉咯。

宁乡县的县令?

等心悸终于平复下来后,碧珠忍不住感叹道:“要是以后大人也是现在这副模样,不会再变就好了。”

未等碧珠说罢,苏卞沉声将她打断,“不用誓,我知道。”

但关键是……

——柳熹微如此安慰自己。

柳熹微见自己被苏卞无视,顿时不由得更为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林景昀一说完,一旁的另外两人眼角像是抽搐了一般,忙冲林景昀使眼色。

柳熹微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开心的模样,好像是苏卞已经把十万两银子给了他一般。

苏卞启唇,“我。”

苏卞听得头疼,他看着地上的人磕的如此用力,好像是真的知错的模样,于是还真的问了句,“那你错在哪了。”

但……倘若庄杜信有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苏卞一定会拒绝。

于是自然而然的,这些男宠们在用光了苏卞给的打银子后,便就又去‘重操旧业’,当起别人府中的男宠来。

但别的府,可就不似庄府这般安逸了。

庄杜信是哪个男宠都宠,只要肯献媚,统统来者不拒。而且最重要的是,庄杜信并未成婚,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原配夫人。

别的府,要不就是府中本来有原配夫人,男宠过去后,被原配夫人排挤,打压,然后投毒。

要不,就是府中的主子有些不可告人的嗜好,将男宠买过去,也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嗜好。

&;t;&;还要不,就是图个一时新鲜,买回去后,没过几天就腻了,晾在一旁,最后落得的待遇甚至连府中的丫鬟还不如。

男宠们死的死,残的残,剩下活着的,也只是在苟延残喘了。

至于在这群男宠中姿色样貌最为出众的柳熹微,这些日子过的也不太好。

因为手上握着五千两的巨款,柳熹微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只要拿着这五千两去县里做生意,然后用挣来的银子养活自己,以后就不用再攀附着庄杜信那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