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戴好之后,矮身钻进车底下。

廖先锋叫秦桑说的乐了:“是,是,说的好啊,干革命工作就要争分夺秒。”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秦雅还没有回来,秦桑换好衣服躺在病床上,才躺好,秦雅就带着笔记本回来了。

秦雅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同意帮秦桑拿笔记去。

“行,一会儿你写一封告发信给我,我回头就安排人过去。”

秦振中那一家子她是真没放在眼里。

王秀枝吓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喊冤:“冤枉啊,俺们没杀人,没杀人啊。”

“振中咋了?”沈宜吓了一大跳:“他干啥事了?”

秦振中一指王秀枝:“还有这个贱人给害死的,他俩是一对狗男女,干那事的时候叫俺撞见了,他们为了……”

沈宜走过去把秦桑扶起来,又赶紧叫秦雅给秦桑弄点吃的。

王秀枝琢磨了一会儿就点头应下:“那你可不能空着手来。”

简宁有点不放心杨老,也跟着过去了。

她一推秦苹:“你赶紧去找建国哥,我去赵二狗家喊咱奶回来。”

秦苹大松一口气。

秦桑似乎能够听到树梢上新芽生长的声音,还能听到小草从泥土里一点点往外钻的声音。

只是,沈宜不想理王美凤,可王美凤偏偏就看到了秦桑这一行人。

刘建国顿时叫这一笑弄的神魂都有些颠倒。

他喝完粥,一边啃饼子一边恨声道:“老头子都叫那个死老太婆给迷昏了头,一心向着老太婆还有老二,把我这个长子扔在一边不管,临了把他攒的家底交给老婆子,还当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的门路,反正换了不少粮票。

她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她被送走的时候,她的亲生母亲叮嘱她的那些话:“你一定要记住,娘给你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动,这镜子要保护好,谁也不能告诉,还有,将来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说是我的女儿,隐姓埋名,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切记,切记。”

沈宜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钱医生无奈摇了摇头:“行了,以后注意吧,我先给她开点药吃下去,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她这么一说,沈宜心头一痛,眼圈就红了:“小桑啊,你咋这么命苦啊。”

秦月的脸上红红白白的,反正有点不好看。

这个时代医院的病患真的不多,一般人生了病都是拿点药吃,除非快不行的大病才在医院住院,所以,医生的工作倒也不忙。

他坐下和颜悦色的问秦桑:“小秦同志啊,你看这做梯子的技术能不能交给厂里的同志?你放心,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又显的分外诚恳:“可以啊,我做出来的时候就没打算保密,厂里需要,我自然会好好传授给大家的。”

刘铁头越听越不好意思,他把收了的那两块钱又拿了出来:“那啥,这两块钱还给你吧,你既然愿意传授技术,那厂里咋还能要你的钱呢?”

“拿着吧。”廖厂长也含笑点头:“厂里会给你发一笔奖金的。”

当然,那奖金不单有技术奖,还有秦桑帮着修车的奖金。

于是,秦桑第一天上班,就拿到了一百多块钱的奖金。

她把钱收起来,跟廖厂长道了谢,就说要回宿舍休息。

廖厂长也没留她,叫她好好休息,又说晚饭会叫人送到她宿舍的。

秦桑这次是真的好好睡了一觉,等她睡醒了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秦桑感觉身体似乎好了一些,她下床之后在屋里走了几步,感觉轻松了好多呢。

推开窗户看看夕阳西下,漫天云霞的美景,再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秦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可以折叠的小梯子,想了想,装了十几块钱出了门。

拖拉机厂里就有自己的小卖店,是专供厂里工人买东西的,秦桑就去小卖店买了一个军用书包,把小梯子放到书包里,想了想,又买了几块糕点。

她背着包,晃晃悠悠的就从厂里出来。

这时候正是下班的点,秦桑就跟着工人们一起走出去,自然,也没有人拦她。

秦桑从拖拉机厂出来,辩明了方向,就直奔那个政府小区不远处的院子。

当她再一次站到院子的墙外时,感觉到淡淡的阳煞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把折叠梯子拿出来,找了一个没有人经过的地方把梯子靠在墙上,然后一步步爬上梯子。

当她攀到墙头探出头的时候,才轻喘一口气,不容易啊不容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可以清楚的看看小院里到底有什么宝贝了。

然后,当她看到那个阳煞之源的时候,吓的吞了口口水。

敢情,那阳煞之气根本不是什么宝物散发出来的,而是一个人。

西下的夕阳散发着余晖,将整个天空都漫成了金色。

小院里,一树开的正灿烂的桃花也不复之前的粉白色,而是带了淡淡的金光,桃树下边是碧绿的草地,草地上,一个青年正靠着桃树读书。

他的姿态懒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写意风流。

他背靠着桃树,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起,看似随意极了。

他一手拿着书本,另一只手微微垂下,手指间夹着一朵开的正好的桃花。

微风吹过,桃花瓣被风吹落,落到他发间衣服上,让他更添了几分艳色。

秦桑穿越了无数世,看过的美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国色天香的女子,俊逸无双的公子,在她眼中也是平常,寻常的美人,不管是男是女,她是更加看不上眼的。

这个青年的长相,比秦桑所见过的那些俊逸的公子好像要更好一些,叫她有一点点惊艳。

他眉目俊朗,又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艳丽,就像是阳光一样,有些灼灼逼人之态。

秦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倒不是心动,而是震惊,震惊于这个男子身上用法器压都压不住的阳煞气。

再仔细的打量青年一眼,秦桑确定无比,这青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阳体质,纯阳体质也就罢了,无非就是阳气太盛,有的时候他自己受不住,可这个青年还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浓厚太过的纯阳之气,再加上天煞孤星的命格,不产生阳煞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