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品然没来过分店吗?”湛明婵问。

纵使心里有千般委屈万般不服,但是身体也撑不住。湛明婵还是怏怏不乐地在家里熬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家里的女医生来给看过,换了药,说是可以外出走动了,只是行走时间不要太久。湛修慈倒也履行诺言,让长子湛明儒准备一下车,一会儿去送他妹妹出门,再给接回来。不过在此之前,都得先把早饭吃了再说。湛明婵答应了,洗漱后才发现工作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她接通了电话,顺手开机,刚放下,便发现一条短信闪了进来,原来是季警官的,而且发短信的时间是昨夜十一点四十分——那时候服了药的自己早已休息。

挂断手机,湛明婵又回拨了季警官的电话,那边似乎正在开会,说确实有重大事件,但是得一会儿再打。

湛明婵脑中似乎闪过一丝灵光,她要捉住,却连个尾巴都没碰到,一闪,就没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就过去,她微微蹙眉,很快舒了眉

“告诉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湛明婵一字一顿。

“我都自己去外面旅游过,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却觉得抽象画有点问题。”

“除此之外没让他做别的事?”

“有点熟悉……有个名字有点熟悉……”

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准确的判断力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发呆下去,于是决定立刻、速度、马上算完账,快点回房休息。等天光大亮后,一切怪异自然会被温暖的光束瓦解,然后,明后两天自己一定要抽出空闲,再去请个更厉害的天师上门看看。

绘了雅致的蔓蔓藤萝的墙壁上,挂着两幅奇怪的油画。

湛明婵垂下睫毛,“诸位,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他毕竟不是当事人,他只是我的亲人、长辈而已。何况父亲年纪大了,事务繁忙,从这个案子的角度来说,他不一定能提供太多的帮助。耽误了办案,若照着以往的例子,无非是尘封了案卷。可怜那个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的姑娘,大家都是有亲人的,不知若是换位思考,心里又该作何想法呢?而我到底年轻,记性也好,对梅展以及贺希希总要比他知道的多一点。或许我看到现场,能想起一些什么,可以给诸位提供很大的帮助,为死者沉冤昭雪。”

“为什么?”

“我想活……”梅展抽泣,“我……我想爸爸妈妈……希希也不想死……黄丝妙也要回家……姚窕也是……我们只是贪玩,我们希望有生命可以让我们继续玩,而不是……不是……让死亡终结……”

她点头,“我去。”

湛明婵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她只顾着找河,却忘记了路。

湛明婵懒得回嘴,只问:“梅展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北渝水临海,在东方,慢慢地浮现一片黯淡浅红。的白浪河,但也不是秦苍河。”湛明婵有点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记得,但是你的行动告诉我,你就是不说。”

不对!

“如果你根本就不是贺希希的表妹的话——”黄丝妙轻声说,“那么你留住梅展的目的就大有揣摩之处了。而且梅展今天回忆过,她虽然很疲累,但是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要知道一个人如果要晕倒,事先总会有征兆。譬如冒虚汗、眼花缭乱、耳鸣等等。不可能自己都毫无警觉就直接晕倒。所以,我认为梅展昨晚的晕倒,大有问题,那么说是因为她晕倒,于是你留宿了她,然而姚窕就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被害……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名堂呢?”

“你没眼睛么?没看到梅展是最难过的吗?刚让那帮狗仗人势的公仆给吓唬完。”黄丝妙毫不客气道。

妖魔鬼怪?

湛明婵在一旁看着这几位,好像观看专场演出。

她的声音有些发冷,虽然还带着笑,但是那笑容无比僵硬。

湛明婵写道:我目前正在追踪和“蝴蝶翅膀”有关的事情。

“我得回京陵。”我虚弱地说,“我要给自己过节,我要开心,我要快乐,我要回京陵,我要再看看京陵的天和地,山和水,云还有阳光。看看那些人、那些事……我家在那里,我本来就是要走高速路,然后回家的啊!”

“啊——!”

直到上了车,她才张开手心,原来是一只纸蝴蝶,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手撕的,且撕纸的手艺不怎么地。

舒小芸沉下脸,“你调查这些做什么?为童韵鸣不平?难道你能否认是她亲手劈死了傅旭然和孙洁吗?!”十指紧紧捏住提包带。

“或许和柜子里的动静有关吧。童韵总说柜子里有鬼。”舒小芸道。

童韵冷笑一下,过了五分钟后才出来,直接去了隔壁楼门,布告栏前果然贴了一张关于“小区周边频频发生夜间入室抢劫案,请大家注意安全,进门前务必警惕尾随者,低层住户尽量避免因炎热而大开窗户。居民临睡前应检查室内可供躲藏的地方,确定是否安全。请居民们做好防备工作,可在枕侧手边放置一些防身武器,以防不测。”

写到这里,我又一次听到柜子的响声了。而我现在每晚都会检查柜子。可每晚依然会响起古怪的声音。

“我今天一大早有事,我必须回去!”傅旭然打断童韵的担忧,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童韵还在发傻,门外传来孙洁的声音,“今天不陪着童韵看守柜子了吗?”经过几天休养,孙洁完全恢复了生气,和童韵相处的时候也恢复了从前的正常,尤其是每当傅旭然在的时候,她说起话都带着一股子快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