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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妲己把他叫回来的,他一进来,看着铁军的样子,还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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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回到红树林码头,赵亚楠还从渔船上找到两套衣服,那意思让我俩换上。
我和大嘴稍微犹豫一下,但大嘴认死理,既然铁军发话了,他就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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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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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不想问妲己啥,让她先缓一缓的。大嘴却嘴欠,说了几句。
电梯赶巧就在一楼,我们按了一下就开了,不然我都怀疑我们会不会直接跑楼梯上去。
我们几个又继续聊一聊牙狗。铁军和大维想的一致,凭这次见面的感觉,牙狗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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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灰头土脸不说,上衣更脏的不成样子了,裤子上还刮开两个大口子。就这德行,我估计去漠州天桥底下一坐,捧个饭碗说句大叔大婶行行好啥的,都能收钱了。
我越发的迷糊,妲己又告诉我,还有一些检查,以后有机会去省里了,在省医院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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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一直来到最偏僻的一个牢房前,我顺着铁栅栏往里看,张老爷子就躺在挨门的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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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在这里逗留了,跟她说,“姐,你是我亲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
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既然在这儿耽误了,一会上高速,我们争取再快一点,把时间抢回来。
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
毫无征兆的,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