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槿桓不可置信的对上杜芮的表情,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敢戒备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动手动脚……”杜芮的声音也有些颤。

“……”

殷洛向来雷打不动的面瘫脸上出现了纠结两个子,一向沉稳至极运筹帷幄的双手,扶着方向盘竟然狠狠的抖了一下,只差整个车子都跟着晃上一晃。

为了把前段时间被某个渣男影响到的工作进程给补上,她已经完全把自己这个女人当成男人来使了,可是,谁知道,总编竟然直接把她当成了畜牲来使!

“到我房间拿一件新的衬衫给阿谦。”路槿桓对着肇事的女侍者说道。

“你说过你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吧?”

“怎么了吗?”

路槿桓放下枪,“没想到杜局长的千金是这么冷笑的人,你脱一下衣服,就可以救两个人,但你倒是无动于衷。”

说不定,趁这个机会,她还能讨点赏什么的……

“看小姐你乐的,买给男朋友的吗?”接待小姐见杜芮笑的明媚,竟不由自主的多问了一句。

夏梓修白了她一眼,“我吃你醋?”

“……”杜芮伸手狠狠推着他,“放开我!”

杜芮咬着牙,红着眼睛死死瞪了眼夏梓修,那双眼睛分明,全是对夏梓修的失望,还有心下的难过。

“现在不是啦,我父亲被降职了。”杜芮瞒也没有意思,还不如说的坦然点。

他翻身,不耐的攥住她的唇。

“你以为我起来这么早是干嘛的?我舍弃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你说,我在干嘛?”

“能!”

殷洛抹掉自己脸上的蛋糕,只见这个倔强强势的女人已经脱掉了衬衫,露出洁白的肌肤还有黑色的内衣……看着她的手还在扯着自己的黑色裙子,只见她只要再用力一下,她的所有都会曝露殆尽。

“勇猛的老公大人!”

西门花靠在墙壁上,她冷冽的眼神依旧。

路槿桓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眉头动了动,而后突然就伸手搂紧了他,紧紧依在他怀里,嘴里呢喃了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阿谦,让蓝大头过来。”

井谦应了声,蓝大头在寒岭里,是类似于家庭医生一般的存在,井谦见识过他的本事,和施容,和司马空红不相上下。

路槿桓将杜芮放在自己巨大的水床上,但是杜芮即便躺在床上,也还是紧紧搂着路槿桓的脖子,半点都不肯松开。

他们近在咫尺,他看到她痛苦的蹙着眉头,浓密的长睫毛下似乎藏着她的泪水,这眼睑一旦掀开,便是泪如泉涌。

“小怪,没事了……”路槿桓抚了抚她的脸,额头上布着一层密汗。

杜芮脸色稍显苍白,全身都仿佛失去了只觉,昏迷中的她只知道——一定是夏梓修来救她了!

路槿桓吻了吻她细嫩的手臂,而后缓缓拉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腕,放到她身体两侧。替她掩好薄被子。

“梓修……”杜芮泛白的唇瓣微启,模糊的念出了这两个音。

路槿桓神色微变。

“小怪,你说什么?”

杜芮嘤咛了声,不安分的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而后摸索着。

路槿桓看着她的手,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杜芮摸索到了路槿桓的,突然就猛地拽紧,深怕又丢了……

他伸手探了探的额头,手心里温热的柔荑,让他心口微微痒,就好像有人拿着小毛刷,轻轻的,慢慢的骚动着他的胸口。

监控视频里,她被三个大男人逼进了角落,叫不得,打不过,那样的绝境下,她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那间储藏室里,他的储藏室里。

他不知道这女人,强大的内心是从何而来,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在一次次被逼到绝境,还一次次的寻找新生。

那么大的衣柜,她竟然挪动了……

她的手心还有些毛糙,是搬动衣柜时形成的擦伤。

如果他回来的再晚点,她是不是就会死在那里?

想到这里,路槿桓竟不由觉得胸口一窒。

什么时候开始,他被她牵动了心思?是她一次次的反抗?是她一次次的狡猾?还是她一次次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伤心?又或许是她嘴里总是默默呢喃着的那个男人?

他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芮小怪,那男人到底是谁呢?”

隐隐的,他觉得,杜芮在隐藏着些什么,小心翼翼并且倔强不已的隐藏着些什么。

井谦带着他们口中的蓝大头走进路槿桓的房间,蓝大头有条不紊的走到床边,对上路槿桓,“怎么带到你房间了?”

路槿桓清俊的面容此刻有些僵硬。

“看看她怎么样了?”

蓝大头没再说什么,检查了一下杜芮的身体,量了血压,体温,探了心脏,确定她没有大碍,这才坐到椅子上,“没什么,你不用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