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甄杰,度假村很大,加上这一次来了这样多的人,安排的保镖自然也比平时多。

见夜初夏低着头,姜若叶也察觉到这其中的诡异程度,她心里明白这是她炎哥哥沉不住气了,想要加快进度,但是他们也得考虑一下夜初夏的接受能力吧橼。

哽了哽又继续道,“初夏,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是想帮你啊,所以才将事实情况跟你说清楚的啊,你真是误会我了!忏”

“我希望这件事情能万无一失!”冷炎枫微微的抬眉,看了姜奕晨一眼,低低开口。

“初夏,其实你根本不用那么躲着炎哥哥,因为你的车祸和他是有点关系的,所以他对你心底总有点儿愧疚,像他那样耀眼夺目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必定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而你……”

“为什么……”夜初夏拧紧眉头,太多的诧异让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反映过来,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冷炎枫,也从未见过如此悲伤委屈甚至是软弱的冷炎枫。

墨如阳淡然一笑,随即悠悠吐出两个字,“没有。”

姜若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有点儿心虚椅。夹答列伤

可是沈竹然等人不是外人,他们是冷炎枫的兄弟,他们了解这个男人。

“如果我调查的没说,十一年前,陈烺似乎已经回到了澳门!”

冷炎枫怔了怔,淡然一笑,薄颤的唇角吐出两个字,“当然!”

“嗨,林姐姐,礼服在哪儿呢,我们要先睹为快,我倒要看看炎哥哥的眼光,当然啦,林姐姐的身材这么好,肯定穿什么都好看的!”姜若叶打趣道。

夜初雨恍惚了一下,随即也是掉下了眼泪,即使没有惊喜和激动,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妹妹此时此刻对于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她现在,必须要依附于她。

夜初夏依旧沉默的躺在那里,侧着身子,身上酸痛的厉害,但是她连轻哼一声都没有。

她的心一直一直的,都属于另一个男人!

她甚至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就那样跟着她走。

墨如阳的手指骨节微微的收紧,神情是焦急的,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接着,男人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夜初夏猝然绷紧的神经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崩断,也就是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那样的不舍,和难耐。

谁人不知,冷炎枫这个人,杀伐果断,狠戾残忍,谁惹到他,谁没有好果子吃,她自然也是听说的。

其实,她真想说,那个男人将自己丢在身边多半是为了更加发狠的折磨她,她的未来根本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可是梗了半天,却是没有说出来。

那种坠落的感觉是瞬息之间的,她觉得自己完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说着,林若已经起步走出了病房的门,而夜初夏放在被子边的手指骨节,猛地收紧。

其实在冷炎枫的期望里,他是希望夜初夏能够看他一眼,至少说一句,“路上小心!”或者“工作别太累!”诸如此类,但是这个女人就是倔强的,要强的,甚至是固执的。

元奎乍然,大哥这哪里是在跟大家商量,他分明就是来通知他们他要结婚了,他们的选择只有,去参加or拒绝参加,哦,不,他们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拒绝了那就是直接不给他这个当大哥的面子啊!

众人不说话,元奎自己吃了瘪。

里面的门突然打开,夜初夏还在维持着敲门的动作,一双手就那样扑了上去,重心也不稳,如此,便掉落在了那个开门的男人怀里。

她记得,她做梦了,梦里又梦到了姐姐离开时的场景,她咬了咬唇,孱弱着身子下了床,将被子床单整理完毕。

也就是那天,他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恼怒。

夜初夏的心再次狂跳起来,每次面对这个男人她都无形之中腾升出一种恐怖的感觉,无法赶走的恐怖感觉。

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之前的那步棋,他到底有没有走错?!

“不过陈小姐,听说您父亲战功硕硕,是很受人尊敬的人,您作为他的女儿可别毁了他的名声,我一个外人看了都觉得过意不去呢!陈小姐要用洗手间就自便吧,我先回去了!”

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洗了澡换上睡衣,头发有些濡湿,她拿着吹风机吹干,催风机巨大的声响盖住了外面的汽车鸣笛声,她没有听见,直到听见有人上楼梯的声音,她才恍惚了一下,连忙扔了吹风机关灯装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夜初夏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收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的眼中已经晶亮的一片。

“夜小姐,赏个脸,陪我跳一支舞如何?”墨如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了夜初夏的身边,温和礼貌的伸出了手。

一句话,场面一定很血腥!

他明明说明天要带自己回去的,莫不是他反悔了?!

她只是个普通的十九岁女孩,对未来尚有希冀,她还不想这么快死!

夜初夏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昨晚就觉得这个男人可疑,现在发觉更可疑了,那双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是杀意,是恨。

纤细的手背上,针管轻轻的擦进去,药水一滴滴的顺着针管滴落在她的身体里。

“可是你也了解我,我不是一个轻易对命运妥协的人,所以即使我在夜总会工作我也洁身自好,从未想过要去自甘堕落,所以现在我说我爱上冷炎枫都是真的,如果我不爱他,任何人都无法强迫我和他在一起,包括他……”

两个人这么面对面站着,她为他打领带,而他则低着眉细细的看着她,这个场景,直到很久以后他忆起来,都觉得是他为数不多的幸福之一。

相对来说,林若和沈竹然的关系似乎更深一些,所以在场美女们厌弃的目光自然也就全部落在夜初夏这个传闻很不被待见的情人身上了。

墨如阳没有推开,好似说了什么话,然后站起身,伸手将女人拉了起来,夜初夏连忙扭过脸去,生怕让墨如阳发现自己。

看着手腕上的拿出伤痕,她想,它会提醒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从而让她更加珍惜生命,珍惜自己。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有点疑惑,“你真的是孤儿?”

冷炎枫唇角勾起满意的微笑,对着门口处的某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主持人,然后转身准备下台。

元奎被这一夸奖,眉头一挑,“那是,小妮子有眼光,我肯定比……咦?小丫头,你这比喻可不对啊,我怎么说也和斯瓦辛格又得一拼吧,真不懂事!”

至于她的身份,自从那次在俱乐部包厢里被童夕的一番羞辱,一传十十传百的竟然就这么传开来了,所以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冷炎枫暖-床的工具,是夜总会下等的服务生,以及攀龙附凤的,冷炎枫暂时的女人。

八年了,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像个死人一样的在病床上躺了八年了,这样的惩罚他接受不了,或者根本无法接受!

此时的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上半身赤-裸的他显得妖媚无敌,女人看了会窒息的好不好。

“炎哥哥在国外还暗地里操纵着好几家大型的跨国集团,而且在国外很多国家都有自己的资产,在中东和南非都有自己的武装基地,在澳洲有自己的草场和马场,在太平洋……”

冷炎枫扫了众人一眼,薄薄的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将夜初夏往怀里一揽,目光灼灼的直直的逼向她红润精致的小脸。

人的反应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她再次掷出一个超级烂但是却过界的飞球,结果毫无疑问的是冷炎枫再次接住,而且很是轻松的又递给夜初夏一记好球!

元奎拧起眉头,忍不住的股囊了一句,“大哥这是弹棉花呢?还是赶跳***呢?这么玩会不会太耽误时间了,大伙儿都在等着呢!”

周围的人该干嘛干嘛,没有人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