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洛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已经八年了!”冷炎枫一记拳头砸在玻璃桌子上,打断了沈竹然说的话,桌子震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议室。

“知道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要什么奖励待会见面了直接说……嗯,那半小时后见,就在平时见面的地方吧!嗯……先挂了!”

“小姐,那怎么行呢?我撞上了你,自然要对您负责到底,我看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也会促狭的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转过身便看到冷炎枫已经抬脚走了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是更多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他的吻技高超,辗转吮-吸着她的小舌,她的软舌柔软滑腻,就像涂了蜜汁一般的让他流连忘返,不想放开。

夜初夏在服务生的指点下终于找到了洗手间,平复了一下呼吸,那拿出之前墨如阳塞到她手里的名片,有些事情,她需要问清楚,不然心里总像堵了石头一般的难过。

经历径直将三个人带到电梯,口中殷勤礼貌的提醒道,沈总等已经在包厢等候了。

墨如阳眸光微闪,看向夜初夏的脸,那嘴唇上的微肿像是一道鞭伤,狠狠的敲打在自己的心上,很疼。

夜初夏愣了一下,仰起头对上他的眸子,感觉到那眸子里的光似要将自己吸进去一般,她又连忙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道,“我……我不会跳舞!”

夜初夏不想说太多,虽然她是童夕的影迷,但但从个人来说,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并不了解童夕,而且话越多,说错的可能性越大,她可不想给冷炎枫惹麻烦。

“嗯。刚才在休息室呆了一会儿……是我疏忽了!”

“夜初雨!”他低低的喊出声,伸手阻止她的动作,抿了抿唇,伸手扯了一个浴巾披在她的肩上,“现在我很累,只想泡澡,没什么兴致,不过你要记着,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的!”

视线不由得划过车窗外那两个女孩的身影,虽然这个夜小姐已经二十二岁,但是看上去最多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其实她是完全可以打车过去,可是这里离那个医院有点儿距离,打车至少也得花十块钱,公交车转车的话只需要两块钱,她现在的日子就是精打细算,没办法,三十万的手术费不是那么好攒的。

当天晚上,冷炎枫没有回来,第二天上午,夜初夏实在呆不住了,便去找管家请假。

“如果我说你不是流氓,那么这个世界估计也就没有流氓这个词了吧!”夜初夏冷笑,表情绝望。

这句话自然是对门外的管家说的,夜初夏咬着唇,站在一边不说话,管家应了一声便下了楼,夜初夏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远,这次走到门边准备走人。

夜初夏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保姆不是来白吃白喝的,应了一身便跟着一个女仆去了换衣间。

“当本少爷的话是耳旁风么?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男人再次大声叫道。

少年愣了愣,女孩伸手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道,“快点起来,你那么重,我弄不动你!”

姜奕晨愣了一下,为这个女孩的笑颜,亦或者,其他。

抿唇回以一笑,“不客气……”

“姜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

夜初夏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明白,她的心里始终难安。

“夜小姐有什么事情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姜奕晨笑容得体礼貌,眼神之中些微的关心。

夜初夏咬了咬唇,眼眸微微的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翘着,一张小脸苍白的过分,手指骨节不安的拽紧被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奕晨凝眉,“夜小姐,你是要问冷总的事情么?其实……”

“奕晨,她醒了?”

姜奕晨话还没说完,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悠悠从身后传来,顺势打断了他的话。

姜奕晨回过头来对着女人抿唇一笑道,“林若,你来的倒是时候,夜小姐……已经醒了!”

夜初夏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挑性-感的漂亮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看着约莫二十四五岁,皮肤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白皙若脂,而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高挑,柳叶长眉,英姿飒爽,男人见了恐怕都要折腰三分钟。

只是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冽气息和冷炎枫如出一辙,夜初夏不喜欢这种气息,打心眼里不喜欢。

虽然不认识林若,刚才听她喊姜奕晨名字,知道二人关系匪浅,这么想着,应该也是冷炎枫的人,和他有同样气质也就正常了。

林若看了一眼病床上坐着的夜初夏,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阴厉的神色,起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姿势,夜初夏裸露的脖子上那尚未退去的红紫吻痕,像一根刺,狠狠的刺入林若的心里……

林若咬了咬牙,将心底的那份酸楚逼回去,起手倒了一杯凉开,将手里的药片并着凉开一起递过去,“夜小姐,你好,我是林若,是冷总的助手,请你把这药吃了!”声音很冷。

夜初夏看着那颗白色的药片,微微蹙了蹙眉,从小她就怕吃药,生病了宁愿打针都不愿意吃药,所以眼下林若让她吃药她还真有些排斥,“这是什么药?”

“避-孕-药!”几乎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口气说出这三个字。

夜初夏愣了一愣,不暇思索的接过水杯和药片,忍住苦涩和身体的剧痛,仰头将药片含进嘴里,微微皱眉,其实并不是多苦,可是从小惧吃药的她还是表情难捱的苦涩。

宽松的病服将她的身形衬得极为瘦削,加上她仰头的动作,脖颈和胸口的那些吻痕更是毫不客气的展露在外面,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林若只觉得瞬息之间呼吸紧致,胸口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