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门沉寂多年,况且隐匿之深难以追寻。若要深究,恐怕非是学生一人之力所能办妥。再者,此教势力遍布颇广,所牵涉的各方人物错综复杂,如要一一梳理定罪恐非易事。因此,学生只能步步为营,削其根基、累其罪行,等待时机斩草除根,端掉这支邪教。”秦风沉稳的语气,让人感受到一股势在必得的志气。

那方岩壁的火苗早已停息,熏黑的岩壁上飘着黑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黑恶臭。秦风命人喷洒石灰粉,再以泥土填上那些洞穴,后续之事将会由官府接手再详细处置。

蝎子、马蜂、蜘蛛、蜥蜴、毒蛇、蛤蟆、蜈蚣、毒鼠、蜣螂虫、尸蹩、蚰蜒十几种毒物品种繁多,有些还叫不出名字的。一部分是干尸标本,大部分是活物被存放起来!大大小小的瓶罐一百多个,被摆放在石壁各处。

秋源拱手道:“只要三爷所问,秋某知无不言!”

“还敢逞能?!”印迟一掌抓在他的右肩上,劲力一发痛得他连声惨嚎,连文昊的剑都被那道气劲震出体外。

铁冬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人如其名若能把一个铁人与野兽的结合体杀死,更残忍的分尸。那凶手得是一个多强的能人啊!

李双九!带句话给梁帮主,这几批货物是咱几个带着族人忙死忙活的干了一个冬季,冒着严寒和地底沼气的危险,拿命挖出来的!你们可不能亏待了咱哥几个!我完颜弓普要得是银子!懂吗?”女真人扯着嗓子怒吼,字正腔圆的南京官话说的很溜!

“确实大意了,竟想不到世间还有那般钢筋铁骨之人!”秦风也是悻悻的回道。

横刀斩下,距离后颈两寸上方赫然而止!

何其恐怖的冲击力,甩飞起来的两条人影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

这也是一种自成的地下规则。

“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冷岩松!看来那位章先生,是想把祸水引给咱封华盟啊!想借我们之手拔了冷岩松这根眼中钉?”冯渝笑言。

“看看你,堂堂大丈夫怎可如此模样?我琨儿是天下枭雄,是个伟岸的男人!绝不能再轻易低头与敌人妥协,你要战胜他们杀了他们……我琨儿才应是天下间最厉害的男人……咳咳……”

“老夫追寻叛逆已有十三年,苦寻不得其踪。奈何岁月蹉跎如今踏入知天命之岁,方等来一线希望……老夫当初的坚持没有白费,叛逆终有按耐不住的一日妄想东山再起,老夫不惜终极一生也要亲手灭尽叛逆!”

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也有多种应付的方案,生擒是最没把握的,最好的结果便是不惜一切杀死她。但现在看来,那老妇人并不是金蚕蛊毒的真正养蛊者,因为她使得是毒蛹而不是蛊。

一盏茶的时间下来,足可看出沈家老六也是一个精于使刀的外家高手。内外劲道刚柔具备,只是柔度不精,内力不够精纯厚实。外劲爆发力极强,刀法上的路数掺和了军队的某些特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简单实际的杀伤重创为主。

只见一支奇装异服的商队堵在通道上,一行几十匹矮马装载着厚重的货物,还有二十几个武士押送着五辆马车。边上有一人挥打着皮鞭,十几个被锁链连在一起衣衫破烂肮脏的男人,被推到人群之中。

莫玲儿拿过薄杯,将银针下半部凝结成灰紫的粉末刮下。

无论是邬子谷的要求,还是张治的疑惑,都可以加上秦风自己的报复,一并解决掉。

章恕全微微摇头说道:“误会了!此事你真的错怪了老夫!”

封华盟与章恕全的暗战即将悄然展开,这一次秦风毫不留情的全面封杀与章恕全的私下交易渠道,无非就是要逼他显身。

曹海也表露出自己的那份心意,如秦风愿意随他同去京师,则是承诺为他谋得官职举荐给严嵩必会重用,若是不愿意去那就留在王珪尧身边,继续以幕僚的身份暗中操办名下的灰色业务,共享富贵。

韩邦奇指着他摇头无奈的笑道:“张文邦啊张文邦!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非要和严惟中同朝为臣争首辅这虚名?也罢!毕竟是给你等到了这日,届时……我韩汝节致仕之日顺当陪你过黄河,送你到京师老夫再回关中养老。”

秦风突然一个激灵,回道:“知道,但不知是何时。”

“呵呵……无碍无碍!那些事过了很久很久,有些时候还真忘得一干二净,好像都没发生过一样,也不曾有过那些人和那些事……

“如此甚好!只怕几日还不够。”白发长者长发披肩,光泽透白坚韧,脸上的沧桑之色厚重深远,肤色虽黑却保养的极好,看不出是已过花甲之龄。

……

但那些人此时的战力依然强悍,狄晖示意其余锦衣卫扩展分散向前推进,越过那些人追捕最重要的逃犯。这时候拼的就是意志和人海接力,锦衣卫胜在人数占优,堆都要堆死他们!

但这并不意味着郝林会因此手软,在他眼里只有顺从大明统治的百姓才是良民,这些叛逆一旦被认定为叛国叛民的罪徒,就与倭寇一样罪不可赦。

南京各部,在这件事上竟做到了真正的通力合作,放下以往各种成见与私心,都将各自该有的才干施展在同一个目标之上。因此,效率之高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你怎会对周边城池路线如此清楚?”潘闵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