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海疑虑重重,赵文华道:“曹大人就别多虑了,事到如今还能如何?那秦风又不是傻子,既然站在了我等这边,说明是想依附我等。此事对他而言,不过在你我信任上添加了一分罢了。早晚要用的上,知晓得更多那他也就更难脱身。”

曹海病了,听说是染上了秋风的寒意,犯了头疾。匆匆之间,在老管事极度不友善的态度下,被送出了官邸。主人家病倒了,面也不见一个就逐客,前头称兄道弟转个身后脚就给踹了出来。

“哦?如此说来,是这么个道理。该打,该打!哈哈!”曹海抚须笑道。

王珪尧做出决断后,有主张或是明了的官员都自行离去,剩下的一些慌慌张张在大堂里议论纷纷,竟不知如何事处。

“……,你这人动不动就一剑割喉、一刀毙命什么的,能不这暴力么?别忘了,咱们要从良为先,以善立身。”

“哈哈……”秦风收起不安份的手,将她反身搂入怀里说道:“倩儿淡妆最耐看!开封女子应有的典雅美感,不该被胭脂水粉所掩没。倩儿本是练武之人,一般汉子的蛮力还敌不过你,怎就吃不消秦风的一夜宠幸呢?”

“切!”白衣公子转身,不屑的哼哼。

“三叔,三叔!!”

正当秦风望着池里的鲤鱼发呆,一名黑色劲装的魁梧汉子,出现在他面前:“三爷!您回园怎么不吩咐一声,好让属下接迎。”

说这话的人正是赵文华,一副斯文儒士的打扮,面色清秀眨一看颇有些一表人才的模样。若不是昨夜见过此人在夜场里的表现,还真觉得他是一位清流儒者。

“哈哈……三爷这是哪儿的话?倒是苦水二字颇为贴切,见着您……陆某只有高兴啊!”

而美曰其名的“广告宣传”也掀起了一阵新潮的商业旋风,效果惊人!引得众多商家纷纷仿效。

“颐家”客栈,风靡整个江南独具一格的民办宿栈,新颖严格的“连锁经营”制度,高标准化的住宿条件和多元化的新式餐饮,堪比客栈酒楼的综合体。

“噗!呜咳咳……”

“哎哟呼!原来是小叁子,咋烧成这模样?!”

冯渝、刘定中并坐一案,就摆在秦风对面半丈,便于谈话。

“铁光头全洪、铜狮子刘老炮、五湖山萧威虎、凤阳毛大骆这几个都是道上有名人物,都是行伍出身退了军籍,走过镖下过海干过大盗,这几年在南直隶的名号响着呢!想不到竟是给曹党拢络了,沙洲帮是走漕运的,这些年不黑不白的给曹海养着,这次是当定炮灰了。赵罗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私下调这么多人,想来硬的?”冯渝指节敲着名册,有些蔑视的意味笑着说道。

“充场面还是必要的,毕竟海门帮是一支久经杀戮的海盗,连倭寇都忌惮三分。策反姚大金诱逼腾鲲反水杀主,进而削弱其骨干,这事阿布思桦干的一点也不轻松,虽然费了些时日和钱财,大抵的效果还是达到了。这次嘛,咱们顺手再帮他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也就该上钩了。”

“哈哈……”众人会意的附和开怀畅笑。

“既然把家底都掀出来了,断然没有轻易再藏的回去。此次,必要连根拔除!曹赵等人小觑了腾鲲此人的心性,威逼利诱是没有用的。因此,绝无妥协之说。曹海想平安返京,就必须付出代价,赵罗等人想平步青云、财运亨通同样有代价,那就由我秦风来收取吧。在这之前……有一个人得先偿命!”

……

……

十一月初,扬州府通州等地的漕粮、盐运出现停滞,影响秋税的征收。曹海以此为由,调赵文华与罗龙文前往通州巡视督查。

秦风以幕僚身份,随同前去。

三艘水师快船,由新江口水师基地出寨,沿着长江口东上预计五日后,就可到达通州狼山所。这座水师卫所曾遭受倭寇波及,水寨长年失修早就败坏不堪,所剩破旧单桅百石战船两三艘不能出江,仅在港湾一带巡划,彻底沦为一个仅供停泊补给的港口。

调用的快船是新江口水师保养最好的战船,虽然载重量只有一百石,此时乘风破浪行驶江面上,过往船只纷纷避让航线,也颇有些气势。

秦风站于船头,不时打趣着身旁之人:“你就不能换一身衣衫吗?难不成因为白晴的一句:白衣翩翩,倜傥公子颜如玉,就让你终身以白衣示人,标榜你的倜傥?”

清晨的秋凉,和着江风徐徐吹来,寒意颇深。席妙柏执扇轻轻拍着手心,饶有兴致的哼着小曲回道:“本公子倜傥那是人尽皆知的,最重要的是那颜如玉!你呀你!心生妒忌就该承认,损人利己之事只能逞一时之口舌,对本公子毫无作用。这明明是白兰锦衣,恰如玉一般晶莹碧绿,这是内涵与外在的结合,你看得懂吗?”

“行啊,有文化的流氓果然难缠。且不说这个,你跟着来又是何故?”

“哎!这等好玩的事,你不带上我怎能依你?上次被你支走生生错过了几场好戏,且不说了!这次,席某孤身一人你总该没理由了吧?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席妙柏说罢,怒眉瞪眼丢了个白眼。

“说白了是不想花钱,白看戏来了。行啊,既然撵不走你,也不能白吃白喝白看。这场戏,用得着你的时候还须得出点力。”

“嘿嘿,席某乐意奉陪!没别的,本公子最爱玩的就是心跳!只要能尽兴,就算是造反也算不得什么。”

……

……

南京城南,槐花楼。

魏旷今夜得了头彩,摘得了仙鸯阁十二女倌之一夏柳的牌号,难得美人儿不拒绝花了五百两低价外出,便去了花街游玩培养感情。也不知是谁带起的风气,这些美人儿个个都娇贵高傲的很,即使是行床第交欢之前,必须培养情趣装扮成情侣走一个过程,再谈男女之欢。

仙鸯阁的女倌没一个简单,御男媚术精通的很。这夜,夏柳就把魏旷服侍的很好,直接上了另一家青楼夜宿。

四个陪同属下都是便服出行,玩到尽兴自然也顾不得这位千户大人。因为千户大人都发话了,自个寻花问柳去,别在他眼前碍事。

魏旷好酒,而女色这方面却是挑剔得很,夏柳的姿色和风情自然无可挑剔。白仙台是头彩,这酒不可多得,美人儿也是不可多得。有些醉意的魏旷经已按耐不住,早就心痒难耐。

“媚春丹?哥哥我何须此物!柳儿敢小觑哥哥的战力?!”魏旷一把抱住夏柳,如虎如狼的将他按倒在榻上。

“这是规矩,魏爷是知道的。您若是不能尽兴,柳儿的名声可就坏了。魏爷……”

魏旷终究抵挡不住夏柳的狐媚煽情,硬给她嘴含着春丹喂进口中……美人怀中舞,美酒口间饮,一斤的烈酒不知不觉中饮光,正处于醉生梦死之中的魏旷彻底爆发了野兽的本能。

却不料,重要关头被夏柳一个泥鳗滑脱溜下床,在灯光烛影下缓缓舞动曼妙身姿,不知何时,房内竟然多出了几个艳丽妩媚的女子。

衣衫单薄的雌性物体贴身围绕下,魏旷双眼通红玩起了雄鹰扑蝶。混乱的场面下,攻受双方已然分不清,动静是越整越大甚至楼外的街道上,都能听见魏旷的咆哮声和粗鄙的诳情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