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垠予噎到一样抽了口气,“我想请假。”

“嗯?”

“不行,我载着你呢。”

林修暗恋沈槐那么多年,喝醉的时候才强吻一次,并且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但对着林远,对着林远吼出:“你怎么那么恶心,你搞沈槐只是单纯泄愤?你这种人才不会干那么直接的事情,你还不是想要挟我,啊,你是不是想让我跪下来给你口?还是想要我这样?”以后,他竟然一个冲动,抓住林远的衣领,咬了上去。

“我不认为你应该被归纳到这里。”当时医生在向他解释完表演型人格障碍后,又紧接着补充,“我不认为你应该被归纳到任何病例中。诊断在所有医疗行为中都是必须环节,但唯独在心理范畴,有太多未知和充满变化的空间,所以称其为诊断倒不如称其为评估。”

“那几个老戏骨参选的片子,本子平淡无奇,演得再好也不突出,任垠予那部戏拿了七个提名,他片尾那段表演被收入影史纪录片,影帝不给他给谁?”

他跟林修自从上次在酒吧告别后,没再联系过,这一晃月余过去了,他们俩还从来没有那么久不联系过。

沈槐想起来两人之前在微信上的对话,别说,这话听着不但不伤自尊,还怪美的。

秦朔趁机捂着脖子,气呼呼地跑了。

喊哥我是你真爱粉~

潘麒把晚饭摆出来:“予哥,刚刚樱姐跟我说了,就停你和袁喊一天戏,晚上估计还要一起吃个饭,你脸上的伤不重,压压粉就行,戏还得赶。”

任垠予终于可以从那种混沌的痴迷中抽身了。

任垠予那里已经完全勃`起了,他今天穿了棉质的休闲裤,形状特别明显,沈槐回想了一下,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任垠予的g点,硬得那么迅捷,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那句感觉来感觉去的俏皮话,让任垠予有感觉的吧。

“嗯……”

他脑袋一片空白,既为高潮,也为早泄,双重冲击让风流倜傥的沈总死鱼一样,大字型瘫在海宽的豪华床垫上,窗帘未拉,y-in风拂来,路灯下结网的蜘蛛好像都停下活计,张牙舞爪着八条腿,笑他。

沈槐今天来,不过是捧自己小情儿的场,他最近处着的演员白檀,是这部电影的男二号,大约是拍戏的时候跟任垠予演多了了对手戏,倔劲儿上来了,任垠予拿了影帝,导演还要召集半年前就杀青解散的剧组重聚庆功,白檀不想专程跑来给任垠予当陪衬,就撒娇耍赖搬来了沈槐。

“那就直接进来。”

“会弄疼你的。”

“疼一点没关系。”

沈槐在这么说着的同时,把自己的内裤一把扯到了腿弯,然后伸手到后面,摸到时候他像触电般颤了一下,实在是没有自己摸那里的经验,于是声音止住了。

“怎么了?”任垠予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停顿,“不会吗?”

“……你来。”

“……我会先舔舔你,把那里弄s-hi。”

沈槐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吧自己放空,只要听任垠予的就好,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手了,自己的皮肤,肌r_ou_,入口和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在任垠予手中,或者口中。

“感觉到我的舌头了吗?它愿意把你全身上下都舔一遍。”

“你在收缩,足够s-hi了,需要有什么东西进去。”

“你要什么?”

沈槐用手指c-h-a着自己,恶狠狠地说:“不要手指,进来。”

任垠予的喉结滚动,喟叹一声,沈槐感觉到,他进入了自己。

“我想在里面,一辈子都不出来。”

沈槐抬起双腿,曲起膝盖,把自己折叠起来,用来抵挡从脑海中袭来的,一阵阵快感。

“那就不要出来。”

第二十五章

袁喊放下手机,屏幕上是八卦新闻的推送,黑暗中被闪光灯照亮的两个人,虽然面目模糊,但还是能从有着极高辨识度的轮廓中认出来,是新老两任影帝。当初两人合作同一部戏是个大噱头,如今两人不和,在片场大打出手,是更大的噱头,整篇报道绘声绘色,隔着屏幕似乎都能被他们俩拳脚相向的血珠子ji-an到,然而现实是,袁喊那一拳连任垠予的皮都没擦破。

出事后经纪人和片方都给袁喊整理过回应方案,但他没有理会,于是任垠予也无法回应,这件事的热度虽然会渐渐下去,但对两人来说都是隐患,尤其袁喊,毕竟他是动手的那个,无论如何都理亏。

“袁喊哥?”发型师拍了拍袁喊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对方表情惴惴的,想来是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了,“您稍微低点儿头,我给您固定下发尾。”

“嗯。”袁喊依言低下头,发型师为他整理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问,“我跟任垠予比,你更喜欢谁?”

发型师明显地动作一顿,而后有些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喜欢小栗旬。”

袁喊低着头笑了,发型师觉得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忙着找补,袁喊笑着摇摇手。

“是啊,人各有所爱嘛。”

嘴上这么说,但在拍戏的时候,袁喊职业生涯里第一次对导演说,对不起,我不在状态。

袁影帝罢演了。

主角罢演,男二任垠予的戏份就被提上来拍,在全组看来都是救场英雄,但他并没有得势上位的喜悦,而是频频去看场边的袁喊,这在旁人看来就有些奇怪了,跟任垠予对台词的女演员人忍不住出声:“袁喊跟传闻还是不一样。”

任垠予心不在焉:“怎么不一样?”

女演员努努嘴:“说他演戏敬业为人谦和,两样都不靠嘛。”

任垠予回过头:“他不仅演戏敬业,为人谦和,而且从来不随便评价别人。”

女演员被任垠予冷冷的眼睛一盯,记住的台词也全忘了,开拍的时候磕磕绊绊,因为袁喊罢演,原导本来就心情不好,火就全撒在这女演员头上了,最后人把妆哭花了,定好的进度也没赶上。

收工的时候所有人心情都不大好,而一切的起因袁影帝却早已不见踪影,任垠予一直留意场边,看到他冲助理摆摆手,一个人走开了,大致方向任垠予暗自记了,收工后独自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