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见,苏荀黑了不少,不过,个子长高了一点,穿着明显有点大的兵士服,但看起来很有神。

“李左,我很急!”我差点吼出来。

我一进帐,他们纷纷起身。

“那先沐浴吧。”

马车已近进了军营,我不敢伸头望外面,苏荀好像也有定紧张,这才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就可以看出,我回握他的手,回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他这才释然地笑了笑。

一路行来,赶到洛镇时,已是九月了。

“这也是破事……”

他点点头。

又被这破小孩呛住,“不用你假好心,同情我。”

我沿着凉城方向走去,中途碰到一条小河,先装了一壶水,又清洗了一下,这才有了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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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我还拉着小青尽兴地逛了一整天。小青可能被我这种子给磨得没脾气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直黑着脸,不知是担心昨天的事,还是因为我一路来持续而乐此不彼的逛街热情。

“我只是胡想而已。”原来还真的有。眼巴巴地看着小青,“小——青——”

虽然对还在接受了李左的接济表示无奈,但我也想饿着自己的肚子来保持自己的尊严,我是绝对会为五斗米折腰的。

“苏晗!”李左深深地望着佳人睡容,低喃道,“苏晗,苏晗!”

他又看了看我,一会儿,坐到我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不会有事的。”彷佛保证般,坚定地看了我一眼。

嚓呲一声,我睁开眼,小青已站我旁边,原来是她帮我挡了下来,这才保住一命。“快退到我后面!”小青的大喝声才将我惊醒。

我答应了她出门的要求。但是还是不放心,让人暗地里跟着。这女人到哪都能惹出事来,在进城半路时,这女人便多管闲事,当起产婆来了,幸好我在城里暗地里打了招呼,李大头才得以那么快请到城里最好的大夫和产婆,不然那女人也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

人生难得一知己

我对灯谜没多少兴趣,大多是围着一些小摊转,但也只是只看不买多,因为身上没钱。不过,李左每次都是看我拿一样就让小青付钱,价也不还,害得那些老板极力地在那跟我介绍吹捧,害得我最后都不敢往小摊上瞧了。

“小青吗?”没人回答,只听到茶壶倒出来的水声。我一下反应过来,小青她们没有这个习惯,因为我不太喜欢喝茶。

大理石堆砌的拱形大门迎面呈现在我面前,大门高约5米,牌匾上用繁体字写着“蓟城”两字,看来字迹非常苍劲有力,再看看旁边的城墙,也用大理石堆砌,给人一股古老沉重的感觉。门边站了一排守卫。现在估计进城的人不多,所以马上到了门边,过城门时,李大头过去了,跟守卫说了两声,马车放行了。

“放心,我是在救她。”我柔声对他们说道。

我只好再坐下来,尽量细心地做了两套,又花了十天时间。

她再次出现瞬间的呆滞状态,然后脸由青转黑再转红,“小姐!”小青无奈地看着我,嗔怪地看着我。

“小姐,我想……我想娶小翠!”

我再次怀疑她的身份。一个小小的歌妓,怎么会识字?又怎么会看这些兵书?而且看样子,她还并不知道天阳兵书的存在?那她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道是听来的?可她确对这些那么熟?怪哉……

想到了李白的诗,不觉吟了出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坐近一点。”

“不这样,三皇子也是迟早会知道的。索这样,也好照拂你的好姐妹。”

“恩?!”

“到了。”

我抬头一看,前面一撞装修较好的楼层,赫然挂着德庆班的牌子。里面传出繁杂的曲子声,夹杂着人声。

李左先下了马,那些兵士也整齐地下了马,李左又回头扶我下了马。我动动腿脚。看着眼前的牌子发怔。

“先进去再说。”李左拉着我进去。那些兵士也散了开来,呈包围之势。

早有一四五十岁的面容和善的主事人听到声音迎了出来。“这位军爷,不知您——”

李左没有停下,径直从后院走去,“给我带路,顺便叫你们班主和班主夫人出来。”

那人无奈,跟着我们后面,为我们引路,又叫来小厮去叫人。

我心里忐忑不安,班主是从小收养碧禾的,他会不会一眼看出我是假的。

“李左——”我一叫出声,那主事人惊疑地瞟了一眼李左,接着“哎呦”一声,摔倒了。我意识到这名字的威力。闭口不言。

李左看了我一眼,示意没事。又看着主事人,主事人一下边不停磕头,边道,“李将军,您大人有大量,请您手下留情,请您手下留情啊。”

“起来!再不起来,我可真的手下不留情!”李左怒喝道。

那主事人,看看李左,又看看我,又再看看李左,“李将军,您真的——”他还是跪着,问道。

“杀你,我还怕脏了手。快起来。”这主事人这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我一看,刚才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没了人影。

我这才知道李左的威力,我惊疑地看着李左。难以想象他有这么大的威力。

李左看着我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又瞪了这主事人一眼。

这主事人吓得又一下跪了下去,李左无奈地拉着我转头向前走着,这里已经看得到主厅了。

刚走进主厅,从耳门匆匆走出来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相貌,那人已经冲到前面,跪了下去,“李将军,请您高抬贵手,现下我夫人已有身孕,请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了我夫人,至于我,任凭处置,请求放了我夫人,我,死也无怨言。”

李左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又看看我,看来已很是无奈。

“你是这里的班主?德庆班的班主以前不是你吧?”我先开口道。

他猛地抬头,与我的视线对上,惊奇地睁大眼,“碧禾?!”

李左在旁咳了一声,他马上低了头,改口道,“夫人,您——是碧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