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还是贪睡了,因为每回我夜半醒来时,总发现你早已不在炕上,原来每个晚上到了中夜你就下炕,前往书房办公务去了。”

那柔软的小手,将他从怔忡中唤醒。

“你发现了?”他低道。

嗓音出乎他预料的瘖哑。

“发现好阵子了。”她的手肆虐到了他的发。

他握住她,那太温柔的手,烫到了他。

“所以,我说心疼,这是认真的。”她柔声对他说:“我不要你再担心府里的事务。我们说好,你主外,我主内。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让额娘与小姑立刻喜欢我,但是请你放心,往后我会对她们更好,努力让她们喜欢我;我也会更尽力侍候老祖宗与阿玛,让他们每天都过得快乐幸福。”话说完,她投入丈夫怀中。

她叹息,不再与他呕气,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对我敞开心扉,不怕我负心?”敛着眼,他哑声问。

“你会吗?”她抬眸凝视他。

“你怕?”

半晌,她点头。“我承认,我怕。”

他沉眼,眸子低低敛下。

“但是,就算再怕,我也不会要求你的许诺。”她轻声说。

“为什么?”他眸子略闪。

原以为,她就要如般女子,开口求他了。

“因为,世上没有可以实现的许诺。”

她的淡然,让他执着了。

“所以,我不要你说。”

“什么意思?”

“因为你定做不到。”她笑。

“你,认为我做不到?”他眸里骤然点了把火。

“别误会我的意思,因为这世上,没有能做到的天长地久的承诺。”她说,笑容有丝美丽的轻愁。“就算是这世上最相爱的夫妻也样,即使不生离,也总有天要死别。”

“至少,你可以要求我承诺,不必生离。”

“我不想求。”她却说。

“真不想求,或者,只是压抑想求的欲望?”

“求来的承诺与欲望样的,那是座心牢。”她说。

他眯眼,似在研究她。

“如果你是有心的男人,那么我根本不必开口去求。旦开口去求,执着的就会只有我个人而已,这样的承诺,不是座心牢是什么?我何必为自己造座心牢,为我的丈夫造座囚牢呢?”她淡淡地说。

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你的话,很难懂,也不应该出自名女子之口。”他收拢握在她腰间的五指,不喜欢她的潇洒。

这让他感觉到,她像只彩蝶,随时会飞出他的掌握。

“你不喜欢听我说实话?”她问,笑看他。

他凝视她的笑,忽然使劲,用力将她揉进胸口。

“兆臣?”她嘤咛声。

“今日我得出城,不过现在我后悔了,不该允了这个许诺。”他声调低哑。

“你要出城?”她轻轻推丈夫。“那么,我得立刻为你收拾衣裳。”语毕,她欲离开丈夫的怀抱。

他拉她回来。“现在,我想要你。”

她怔,从他灰浊的眸中了解了他意图。“你你不是想,”她轻喘,得知他的意图后有些窒息。“可现在还是白日,况且我们早上才”她羞人地停顿,难以理解他强盛的欲望。

“白日又如何?正好让我好好看清楚你。”他邪气地说。

她屏息,因为他的言语而羞红脸。“可我还得回厨房——”

她语未毕,他已抱起她直接来到炕边,彻底打消她离开的念头——

现在,他要牢牢握住她的人。

馥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已被放在炕床上,如此近距离,让他更清楚地望见,她唇上那颗饱满诱人的嘴珠。

粉嫩的唇微启,正娇弱不安的喘息

他沉眼,那颗丰腴的珠肉,勾掉他的三魂七魄。

“我要你。”他粗嗄地说,已抛掉今晨不容她再勾引自己的誓言。

“我疼,”她娇羞地对他低喃:“昨夜,还有今晨,真的疼。”赧颜低诉,实在难以承受他反覆索求。

“这回,我会温柔。”他眸子已浊。

“你,保证吗?”她轻颤。

那眸中的矜持,惹他低笑。

自昨夜至今日,已不知要过她多少回,竟还如此矜持。

“我保证。”握住她,他声已哑。

话方落,他已俯首吮住她唇上那颗丰腴诱人的唇珠

她承受,迟疑,娇喘,最后叹息。

第3章

晚间,伺候过老祖宗用膳后,馥容回到渚水居。

敬长到渚水居来传话。“贝勒爷有事出城,今日不能回府,遣奴才特地来跟少福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