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许文清对上了那个领头来的中年人,虽说对方蒙着面,但是从对方的眼神之中似乎能够感觉的对方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跟他快速过了十几招之后,许文清便知道对方也是一个练家子,绝对无法三招两式就将他杀死,反而不得不郑重以待,不然连自己都有性命之忧。

费斌撇了费玉亭一眼,一声冷哼,说道:“你在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会不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

当时自己也觉得费斌的儿子费玉亭还是不错的,就是很难明白爷爷为什么对他的成见如此深,甚至还要阻止伯伯父亲跟他来往,但即使这样在明面上还是不好当面说出口,任由他们相交。

“你这是干什么?”蕾儿吃了一惊。

“喂,你真的不高兴了?”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陆静柔一行三人陆续拜访了一些武林前辈,送上英雄帖,可是许文清一心只在练剑上,对于她们去拜访人家后都说了些什么他一概不理,只是胡搅蛮缠找追随在那些江湖人物的追随一块儿切磋,整个心思都在武功上,这些日子下来,也觉得自己精进不少。

许文清只能一声暗叹:“天下间那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儿女的!”就此离开了庄主的书房往自己的房间行去了。

就算是偶尔有事情发现,山庄得知之后也都是拖拖拉拉的,很久才出现在“悦香院”门口,因为他们自己都会逃走,这样一来没有最有利的罪证,的人也不好说话。

两人先前都把心神放在比腕力上,谁也没有想到龙少爷回突然出手,更没有想到许文清会出手,而且一出手还是如此重。

“看傻了吧,别说张大哥没有照顾你,所以今儿个我就带你去一个你终身难忘的地方玩一玩。”说着不等许文清回话,便拉着他的手往那里行去。

“当然是真的了。”张常在忽然问道:“那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说,都去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一阵轻柔无力的声音响起,陆静柔说话了,问的自然是关于许伯的事,许伯自小看着她长大,像是一个慈父教导她一切,如今许伯走了,她是多么的思念这个“父亲”,想要从许文清口中得到许伯更多一点有关于他的事,让她在追念一下这个再也见不到的亲人。

许文清总算是听出来了,适才跟徐彪他们的对话一定都给蕾儿听了去,她这下子是在为自己出头,心中对她说不出的感激,对“恶女”有了新的看法,当下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许文清点了点头说道:“义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声音已经哽咽不清了。

“硕大的秋水山庄即使引来江湖上的骚乱,也未必就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你先找些人去铲除掉秋水山庄外围的势力,我要让秋水山庄先乱阵脚,到时看看他们如何摆平双玲宝剑的事。”

“什么组织?”陆怀恩再也坐不住了。

许伯始终在一旁看着,听着他们的话,不禁暗暗好笑,却也不理会,任他们胡闹。

“谢谢小哥。”许文清目送那个人离开。

“还早啊,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说着将帷帐掀了起来,让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潇客燃一者失去记忆,二来重伤刚愈,身上的筋脉多处受创,穴道也是被封得厉害,此时哪里使得上劲,倒在地上爬来滚去,想要避开他们的拳脚,可是他们却将潇客燃围在中心,就是怎么样都避不开。

“谢谢许伯。”

这时那个老者手中握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房来,看到潇客燃已然转醒,心中又喜又急,连忙将手中瓷碗放在几上,跑过来对着潇客燃说道:“快躺下,快躺下,小兄弟不要动,小心啊!”说着将潇客燃扶在了床上。

转眼间两人过了百余招,两人身手极是敏捷若是常人见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招的,只能依稀看到眼前剑影重重叠叠,简直是天花乱坠。

莫问伸出手来将潇剑萍扶住,问道:“萍儿姑娘,你没事吧?”

张孙桐说道:“她杀了我儿子,我要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再不把双玲宝剑交出来,我要你比潇剑萍痛苦上千倍。”

他不想要去秋水山庄拖累人,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只是知道现今之际还是远离清风堂,避开张孙桐。

“不是。”男子转过身来安慰那个女的说道:“妹子,你不要哭,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整个心都乱了。”

心中好一阵感慨,便大把大把把水往脸上浇,痛痛快快洗了一个脸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有点血色全无,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戴着面具的缘故才使得皮肤白皙,还是这两天连番厮杀,受了重伤以致脸色苍白的?

潇客燃心中暗暗叫苦,他们惯使长矛,彼此间配合得又是很有默契,虽说长矛使起来不比长剑来得灵活,但是对方人数便有数十,自己却只有两个,几十条长剑刺来,就凭他手中一条长剑却是难以抵挡。

潇客燃看得出他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再说了就算是他真的知道自己的生母在哪里,若是不说自己还是那他不能怎么样的,便转开话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跟张孙桐狼狈为奸。”

自己却屡次跟他们叫板,如今想想他们发怒的神情,更是如一把把尖锐的小刀一下一下捅进自己的心窝之中。

但是张孙桐还没来得及劈中潇客燃时,身子一翻,跃了开来,原来王大力见潇客燃身处险境,不顾自身安危挺身向前,一斧向张孙桐劈去,张孙桐一时不备,险些便要被他劈中,还好身法敏捷这才躲了开来,厉声喝道:“王大力,你是找死不是。”

“不用了。”张孙桐的话莫问岂有听不出的道理,便说:“还是我去吧,北面乃是峻岭扼要,若是被人有机可趁,趁机反击的话,可就睡不安稳了。”

“你说什么?我会怕潇客燃,他现今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散家之犬,我会怕她。”说着不禁把脸转向潇剑萍,说道:“我这就摸给你们看,看看到底谁是胆小如鼠的人。”

“她还不能死。”语音冰冷得一点也不弱于潇剑萍。

潇剑萍经受不住他这一掌,身子不禁倒飞而出,后脑撞在床沿之上,竟晕了过去。

当头一个大汉却不理会她的言语,一刀便向她头顶劈落,潇剑萍急忙斜身一闪,躲过了朴刀,左掌一劈,打在那人胸口之上,不禁蹒跚后退了几步。

此时又一道青光向他头顶劈落,他倾身一避,手中长剑往后一捅,长剑已然送进了身后那个小腹之中。

再说了长辈们也都没怎么说,他心中自然是明白长辈的沉默就是对他们的认同,便不管陆静柔羞不羞,肯不肯就带着她四处游走。

“好说,好说。”陆思彤说道:“教孙子嘛,如论如何都是不能太过于溺爱,不然真的会宠坏了的。”

看着陆静柔离开的背影,老妇人转到一个角落处,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然而父亲每次都是说父亲不久后就会回来,自己一等再等就是等不到母亲的人,在他最后一次向父亲讨要母亲的时候,看到父亲的脸色异常凝重,眼角似乎还有泪花,在此之后,他便只是偷偷思念母亲再也没有向父亲提起母亲的事。

陆静柔不知道内情,不知道这棵树对老人意义,但适才看她的神情,便也是瞧出了一些端倪,又笑道:“不知道老夫人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潇客燃一愣,一时默然不语,隔了半响,叹了口气说道:“人嘛!总有很多无奈的事,我也只是逃不过这人世的悲喜。”忽然转过身来望着远处如云的高山,说道:“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把它摘下来的。”

老妇人吃了一惊,又问道:“那那他还好吗?”

纪小可扁了扁小嘴也不答话,双手握着老妇人的有些枯瘦的手轻轻甩了甩,似有要老妇人为她做主的意向。

一个丫头说道:“在啊,这些日子纪香主一直都在堂中,甚少出门,有人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潇客燃一愣,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说道:“我给她吃的是你给我的药啊,这不是你给我的药,百花通灵散吗?”说着将小瓷瓶递给了纪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