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轻响,许文清隐隐听到了脚步声,站了起来望向脚步声响那边,不禁叫道:“张大哥。”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是小姐等得太久骂我,到时候你就死定了。”蕾儿拖着他就往陆静柔的房间跑。

“我带他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蕾儿鼻子翘得老高。

扶起许伯来之时,只见他禁闭着眼睛,在许文清一阵摇晃之下才悠悠转醒,见到许文清安然无恙,脸上微微一笑。

“宗主放心,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陆静柔大喊一声,显得无助之极,转身跑开了。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女子了。”

不久之后两人一人一担一前一后就挑往秋水山庄了。远远的就有人上前跟许伯搭话,其中不乏谈到他身后的这个年轻小伙子,当得知此人是许伯进来收养的义子之后,众人目光各异,向许文清投来,虽说有不言语的,但是很多却是上前搭话,也有为许伯感到高兴的,说他得到了一个好义子。

许伯连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我今晚要喝个痛快不可。”说着就去准备了些酒菜两人痛饮了一番。

潇客燃见他们脸色不善,心中一惊,便说道:“我是想要回家,可是不小心却迷路了,我”

许伯微微一笑,说道:“秋水山庄的名声响彻中原,你听说过也是不足为奇。”

一头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孔,即使一脸泥土污秽不堪,依然无法遮掩住他那颇为清雅的容貌。

今日看着她愿意在这里舞剑,多少对前些日子的不幸放得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还真怕她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如今到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脸上不禁微微漏出了笑容。

莫问说道:“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如果萍儿姑娘觉得我做错了的话,尽可一剑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潇客燃说道:“你这么大吼大叫的,我当然会害怕,所以就忘记了,欣许我哪天要是想了起来再告诉你不迟。”

潇客燃又从身上掏出了一锭碎银,向着茅草堆后轻弹而去,就权当作是自己跟他买衣裳。

女子见她心爱的人心灰意赖,心中一急,说道:“你你把我要了吧,就算我爹真就把我打死了,我也认了。”

他缓步行了一段路程,眼见就要行出枫树林了,耳旁传来微微声响,再近一点时,便听得清楚,这是潺潺溪流之声,沿着山间小路行了过去,绕过几棵大树,果然发现一个山涧,溪流哗啦啦作响,清澈见底。

潇客燃说道:“不过元化神功是我家不外传的绝世神功,如果告诉了你,你不杀我我爹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想要学的话,就先叫三声爷爷吧!”

史长风摇了摇头轻声笑道:“不知道。”

看着别人都是都是一张张可以见人的小脸,自己整天却要带着一个叫人生厌的面具,显得与别人是那么格格不入,渐渐地整个人也变得冷漠起来了,最后寡言少语到让自己觉得这个世上有的只有敌人,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亲人。

一阵疼痛涌上心头,瞬间传遍全身,手中长剑几欲脱手,此时手臂一阵酸麻却是使不上劲来,手臂上的伤口鲜血迸流,说不出的痛楚。

适才见他在清风堂前为潇剑萍喂水却被她侮辱的情景,便一路追了过来,问道:“我见你脸色憔悴,不禁问一问。”

“可惜少爷风流一夜之后当真变成了风流鬼。”说着口中不住叹息。

潇剑萍再无反击之力,心中却是一丝苦笑,闭上了眼睛,准备就死。

潇剑萍喝道:“你这忘恩负义之人跟我说痴心实意,只会让我更加憎厌,你要的话,就去地狱跟鬼说去吧!”

话说陆思彤在回清风堂的途中身子愈发不舒服,起初还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没想到回到堂中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大夫诊断是操劳过度,心力憔悴,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陆静柔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适才若是潇客燃不推开她的话,恐怕此时她也会受伤,只是在她稳住脚步之后,立马有几个人飞扑上来。

陆思彤带着潇剑萍和几个随从离开了,陆怀恩和潇客燃一行人送了他们甚远,她最终不肯再让他们相送,临行前,她要潇客燃好好打理翠柳山庄。

几个晚辈一惊,潇客燃的内力精湛他们是知道的,但他在这老妇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尽皆觉得潇客燃的奶奶武功已然出神入化。

她匆忙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停在路中的老人问道:“老夫人,怎么了?”

潇客燃问道:“王大娘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如今算算日子都已然来了四十余年,当年的那棵小树,已然参天,却忘不了在中原中的那段记忆。

陆静柔不禁好奇,说道:“客燃,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客燃。”陆静柔当下回想起先前在山庄之时爷爷就曾经说过眼前之人姓潇不姓周,没想到果如爷爷所说的那般,又想到当时爷爷一脸惊容,到底他们是什么人,跟爷爷有什么关系,自己好生不解。

当他们来到潇客燃的房间进了门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床上之人而愣得发呆的纪小可,老妇人奇道:“小可!”

老妇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们今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纪小可又问:“她是谁?”她好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少爷这样为之着急。

陆怀恩摇了摇头,又指着窗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住嘴。”陆静柔娇声嗔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便向蕾儿抓去。

潇客燃冷哼一声,说道:“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跟你说话了。”说着双臂一震,背上包裹着双玲宝剑的黄布旋即被震碎了开来,向空中飞去,潇客燃一把抓住双玲宝剑,一声剑鸣,一道金光闪出便向华正恶胸膛处刺去。

双方又打了起来,跟陆静柔打的那道黑衣人武功在伯仲之间,打了几十招也不见分出胜负,忽然觉得眼前之人双目上挺,旋即倒地而亡。

顾不周说道:“这是适才堂中遣人送来的信,是堂主给少爷的。”说着把书信递向了潇剑萍。

第二天一大早的,潇客燃的房门就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或者是昨天陆静柔跟他闹别扭,又或者是这高床软枕睡得很是不习惯,昨晚一宿没有睡好。

一阵笑声轰然而起,这七八个人一阵长笑之后,胖子旋即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心中一怒,抬起硕大的拳头便向潇客燃胸口撞去。

“可是少爷,你”

陆静柔一怔,看着费玉亭所指的那些泥土愣了一下,便说道:“不是啦,这时我适才回来的时候自己留下的,就不要去理它了,明天再叫丫头清扫就是了。”

陆静柔看着地上这两块除下来的布,心中忽然有些不舍,总是浮现今日她与潇客燃相遇的一幕幕。

潇客燃笑道:“陆姑娘挂心了,别看我这小妹生性莽撞,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闻言,潇剑萍这才回过神来,待欲回话,可潇客燃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朝着潇客燃身影消失的地方为一顿足,心中自然好气,却又颇为无奈,只有兀自离开。

许伯说道:“二小姐就不怕让二位庄主知道了,怪你待客不周,怠慢了人家吗?”

费玉亭待欲说话,陆静柔身后的蕾儿忍不住说道:“小姐,这不好吧,还是让蕾儿陪你同去吧,不然的话让老庄主知道了,定然会怪罪下来的。”

闻言,既然有人求情,潇客燃也不好在对此事追究,对着陆静柔说道:“陆姑娘说得是,在下失礼了!”

“你说。”潇剑萍无意去攀附这些千金富贵之家,只是人家要跟自己说话,若是不答到时失了礼数。

潇客燃抓起笔杆笑道:“你还记得今天我在比武场时对我爹说的话吗?”

张常在挥手一挡,搁开了龙少爷这只手。

“好大的臂力。”龙少爷捂着自己的手腕,失声说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秋水山庄的张常在啊,怎么秋水山庄的人也来这里。”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从龙少爷身后那些人中走了出来,听他言音有力,功夫看来也是不弱。

闻言,张常在脸色一变,他敢替许文清出头就不怕有人认出他来,只是那人他却也认得,乃是龙家雇佣的一个高手,名叫王贵义,两人曾经交过手,打得不分你我,若是被他拖住想要脱身,也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