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行一愣,只能说道:“宗主明鉴,还望宗主成全。”

“爹,你告诉我,客燃是不是死了?”陆静柔的话不禁变得脆弱哽咽。

“你什么你,我才问你干什么呢?大白天抱着被子跟个女子似的,羞不羞啊?”蕾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不掉一丝女子的威风。

“怎么会呢!”许文清有些惊慌地说:“义父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放下义父不管呢?”

许伯上下打量了潇客燃一番,笑道:“看你行为儒雅,文质清彬,就给你取一个‘许文清’,你看如何?”

潇客燃见他身后还有五六个人,此时他们已然围了上来,见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定然也是不什么善茬,便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看着潇客燃脸色难看下来,许伯心中也有点慌了。

莫问好生无奈,适才还自己说人海茫茫的,如今又说是非要找到人不可,这女人,说变就变,真不知道她们都是在想些什么,一声轻叹,跟了上去。

直至后来在清风堂住了下来,凭着自己的功夫升到了香主的职位,可是对潇剑萍的思念却是日渐而增,每每在远处看着她那动人的身姿,心中却是满足得不得了,多么想一辈子能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莫问说道:“如果我想要骗你的话当时我就不会要他带着我去找你了,应该躲在一旁更是。”

潇客燃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我藏起来了。”

又见茅草堆后簌簌有声,自己不想再去探个究竟,握着那个男子给自己的衣裳就往门口跨步而去。

“有用,一定会有用的。”说得却似没用底气一般。

史长风一伙人呈圆形躺在四周,潇客燃无法绕转过去,最终没有办法,只有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过去,此时鲜血已然结淤,潇客燃一脚踩上去,淤血夹着枫叶黏在靴子上,加之自己满身血污,浑然就是一个血人。

潇客燃说道:“你真要我念给你听倒无不可,不过”

闻言,史长风却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潇客燃,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山野之人我还以为这次变故你会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你却能泰然处之,实是难得,你娘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心中亦然大慰啊。”

可是自己从来都是不觉得这样一个办法究竟有什么高明之处,难不成真能辟邪不成,心中很是愤懑,几番跟父亲较劲,最后都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潇客燃此时悲愤至极,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他逼退了铁斩心又一剑向张孙桐刺去,张孙桐奋力一掌将潇客燃手中的长剑震斜开来。

莫问心中却是一凛,旋即说道:“当然好啦,不知道堂主何以这般问?”

于勇说道:“我也是有所耳闻,听说几日前堂主抢进去之后,还在她的床上发现一件被撕得稀烂的衣裳,想必就是她当时穿着的吧!”

潇剑萍经受不住他内力摧残,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潇剑萍怒道:“你再投胎十辈子也不配!”

陆怀恩看着潇客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四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潇亭也是这般豪迈地骑着马儿去了,之后也就跟着一去不复返,想到这点,一股寒意,不禁袭上心头,全身为之一颤,就欲张口要留住潇客燃,可是马蹄声渐远,不禁凝立着前方身子许久都是动弹不得。

忽然一个黑衣人不顾自己死活一刀便往潇客燃左肩劈落,潇客燃一怔,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死士,对方全身破绽显在自己身前,想要杀他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如若不避开的话,自己的左手恐怕也要跟肢体分离了。

陆思彤没有说自己不舒服,就说是生怕潇亭去找她而她刚好不在的话那就糟了。

陆思彤对他说道:“叫老舅子。”

又看看周围其他人,虽然个个均是面面相觑,显示不知道老人的意思,但也没有一个敢违拗她的,均是牵着手中的马,等着老人先走。

潇客燃见她一路骂咧,又是一步一喘息,心中有些不忍便上前扶住他说道:“王大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力又惹你生气了?”

一开门就能看到的东西为何还会愣着出神,究竟这可槐树有何神奇之处,自己也学着观察了好几回,还有好几回爬上树去想要看看这棵树到底都长了些什么,却从树上摔了下来累得自己都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得以从床上下来,发誓再也不碰及此树了!

闻言,陆静柔心中奇怪,便说道:“看你整天悠闲的样子,不像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怎么也有这么多烦愁之事啊?”

“周公子?”老妇人瞪了潇客燃一眼,说道:“燃儿,你都跟人家说了什么了?”

潇客燃更是懵了,他把奶奶抬出来只是为了暂时压制他父亲的怒火,好让自己有机会跟他解释,没想到他一见到他的父亲自己的内心就乱了,适才一路上想好的说辞也是忘得一干二净,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提到秋水山庄父亲的脸色也就跟着变了,变得跟奶奶一般慈和,到底奶奶跟父亲和秋水山庄是什么关系,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自己也从来都不知道。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袄,一头霜鬓,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遮掩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看起来虽是年过古稀,却没有一般老者那般老态龙钟,走起路来就算是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也是不如她来的轻盈。

“鬼谷曼陀罗,这毒产自西域,即使是中原也是很是见到的,中了这种毒的人,开始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慢慢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吸噬她体内的精元,慢慢把人折磨死,所以这原本就是一种邢拷人时用的,但是你可以点她的睡穴,以致于不让她有太多痛苦。”纪小可淡淡的说道。

陆怀恩跟着陆志言来到了狼风寨时,看着满地狼藉,看着打斗过后的痕迹惊讶不已,又派人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都不见有什么能借陆静柔身上的毒的,无奈之下就回了秋水山庄,一进门看到破损的窗户,心中一惊。

“闭嘴。”陆静柔像是被人一语道破怒嗔道:“不要乱说话,你懂什么?”脸上却是一片红晕。

潇客燃一声冷哼,说道:“你们自行了断,将今日所虏之人交出来,散了这狗屁狼风寨,我可以放你们其他人一条生路。”

闻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也是犹豫不决,想先前那个人的武功其高对此人却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想必他的武功不在那人之下,若是他也来帮忙,这事也就难说了,但真就这样退走的话,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跟自己的主人交代的。

定睛一看时,只见他一手持着一柄长剑,另一手握着一封信,正是昨晚拦在潇客燃身后的那个叫顾不周的中年男子。

潇客燃虽不知道这“翠柳山庄”跟“秋水山庄”相比如何,但一提到秋水山庄,潇客燃就想到了今日和他不欢而散的陆静柔,心中几分惆怅,就近拍了拍那个手持精钢大斧的胖子的肩膀,又说道:“我哪知道要怎么相比啊!”潇客燃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们也早些睡吧。”说着径直去找了客房睡了。

胖子少爷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抬起一只脚来搭在木几之上,对着潇客燃说道:“好,你若是真的怜香惜玉的话,为了不让静柔妹妹受惊,你从我怕胯下爬过去,我放你一马。”

“费斌。”潇剑萍奇道:“就是当日在凤阳楼跟少爷过招的那个糟老头。”费斌对潇客燃不客气,她说起话来自然也是不客气。

陆静柔本就不饿,再说了也就只是喝了一两口,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似的,说得跟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心下老大没趣,喝起了更是没了胃口,但如果就此放下的话,还不知他罗里吧嗦要说些什么,只好继续小口喝着。

陆静柔等人回到秋水山庄时已是戌时,在秋水山庄门口时,陆静柔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在披着费玉亭的衣衫进入山庄,费玉亭也是懂得一些礼节的,也就不再强求陆静柔。

潇客燃道:“她说要自己去逛逛,我只好让她去了。”只是隔着人皮面具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脸上红是不红,还不时他撇开潇剑萍尾随而来。

突然潇客燃心中微微一震,远处一道仿佛相识的身影映入眼帘,微一定睛,便知这道一身淡黄素装,身姿婀娜的身影便是陆静柔无疑。

闻言,许伯却是一怔,便奇道:“从二小姐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直到适才说到了蕾儿的时候,老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缺少了蕾儿,二小姐,蕾儿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费玉亭柔声说道:“要去见什么人?要不要我陪你去。”

那个年轻人犹如大梦初醒,对着潇客燃说道:“我我”他说了老半天的“我”字,又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坐在墙角处的那个棕褐色衣衫的年轻人一听其声,便知其人,心中不禁一喜,连忙向楼道处望去,轻声自言道:“陆姑娘”正欲站起身来过去时,却又被适才那只刚猛有力的手抓住,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神情自若喝着杯中之酒,仿佛遇到何等事情皆是处变不惊,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只好忍住心中的挂念又坐了下来,但他心中一时兴奋,左手一拂,打翻了几上的酒杯,也不只是无意打翻还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好把眼光投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