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跪着的人说道:“可是我们赶上去的时候,秋水山庄的人好生不济,已然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罗香主追上了一个垫后之人跟他大打出手。”

陆静柔一惊,问道:“你你家少爷是谁啊?”

“少爷,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王大力说道:“我娘吃饱了闲着,整天去瞧人家闺女,好给我找个称心的,这不,前些天还在隔壁村给我找了个秀姑的人,我一看,这哪是‘秀姑’啊,依我看叫做‘秀山’还差不多。”

“你会想我,还真是难得。”

“如花有什么好,还不如我的小玉儿风sao妖娆。”

“秋水山庄。”潇剑萍盯着秋水山庄门额上的几个大字慢慢的念了出来,小嘴扁了扁,心中似有所思。

陆静柔也就跟着望向了房门口,可哪有什么动静,便又望向潇客燃适才所处的地方,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旁边椅子上已然没有了潇客燃的身影,她连忙站起身来,往窗户发足奔去,四下望了望,多想在看着潇客燃一眼,可银梭之下只有水面上那微荡的波纹,哪有什么人影,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显得很是失落。

陆静柔转身一看,远处火光闪动,其中一些声音她也是听得甚熟,知道是庄上的人见她没有回去出来找人了,便大声喊道:“我在这我在这呢!”

潇客燃说道:“适才路过,见姑娘落水,理应出手相救!”

潇客燃说道:“不是怕不怕的原因,而是我不想找太多的麻烦。”

陆静柔口却不干,握着水杯只是在嘴边轻抿一口,又见许伯如此辛劳,心中一酸,又柔声说道:“许伯,这里多么辛劳,你还是跟我回山庄住吧!”

潇客燃面色不变,只守不攻,数招之后,费斌一掌向潇客燃胸膛劈下,潇客燃无处可躲,当即一掌相迎,两掌相对,砰的一声,费斌急退数步,最后右手按在一张木几之上才勉强停了下来,但木几上被费斌按住的地方或者脚下站稳的地方皆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烙印。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个年轻人手中感到一阵酸麻,手中长剑已然断成两截,剑尖那段转了几个圈终于深深插入一旁的桌子,剑柄那一段也使得那个年轻人转了老大一个圈这才停了下来,都差点没站住脚步摔倒了。

一个大汉调戏道:“小姑娘,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来,陪大爷喝几杯。”这四个大汉竟然对坐在潇剑萍对面的潇客燃视若无睹,在他们看来只要潇客燃不去冒犯他们,他们也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闻言,潇剑萍不禁一头雾水,即使把它包起来堂中谁人会不知道少爷手中的东西就是本堂至宝双玲宝剑,便又问道:“可是少爷,你手中的宝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使你用黄布包起来不也是也是没用的吗!”

但见场上一刀一剑发出铮铮声响,使剑之人渐觉后力不足,对方凌空一刀,躲闪不及,只好硬接下来,没想到对方一脚撞向他小腹,终于滚落下台,那个在台上使刀之人旋即向场下之人拱手说道:“各位弟兄,还有谁愿意上来赐教。”

言语间颇有几分求恳之意,不禁令潇客燃心中微微一荡,他最受不了女人那嗲声嗲气地恳求之声,那股倔强之气也暂时被搁到了一旁,转过身来,见他脑袋四方,只是头上戴了一个人皮面具,面具直垂到脸颊下,只露出嘴巴和下颚,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神叫人不敢与之相对。

“难道你觉得他杀了那么多人就是对的?”

“我”蕾儿说道:“我不知道,当时得知大小姐被那些恶人抓了去之后,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部碎尸万段,可当看到他们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们本不该死的,特别是看到他们在血泊中挣扎的时候,我觉得那样太残忍了。”

陆静柔沉默了,她站起身来,背着蕾儿走了几步,似有所思的样子,今天在老赵前来报讯的时候,自己也是大吃一惊,对那些抓了自己姐姐的人恨极,确实也有想要将他们剥皮抽筋的冲动,可是听到那一声声惨叫,心中实在不忍,才会去求潇客燃放过他们的,只是没想到潇客燃竟然理都不理自己,如今想想若不是有潇客燃在,自己这些人还真是无法破开那七个人的剑阵,心中一丝愧疚,也说不出话来。

蕾儿接着说道:“依我说,小姐最恨的不是他残酷杀人不留情,而是恨他不听小姐的话,叫他们不要再杀人。”

“闭嘴。”陆静柔像是被人一语道破怒嗔道:“不要乱说话,你懂什么?”脸上却是一片红晕。

蕾儿嘻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姐,你的脸好红啊。”

“住嘴。”陆静柔娇声嗔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便向蕾儿抓去。

“小姐。”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陆静柔遁声望去。

“老庄主跟二位庄主此时正在书房,说有事要跟你说。”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陆静柔应了一声,两人开了门跟着那个人一块往书房行去了。

陆静柔两人进了书房,此时书房灯火通明,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和一些花瓶器物。

书房正中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年近七旬的白发老者,一个是陆志言,另一个与他容貌有些相像的人正是自己的爹陆志徳。

陆静柔依序叫道:“爷爷,伯伯,爹。”蕾儿也是以丫头的身份叫了一次。

那个白发老者正是陆静柔的爷爷陆怀恩,他站起身来说道:“柔儿,今天的事我都听志言说了,幸苦你了。”

“我”陆静柔觉得今天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爷爷却是这样说,会不会是他要嗔怪自己结交了今天那些人的,心中不明,一时低下了头也是不说话。

陆怀恩向她招了招手轻声说道:“来,你跟爷爷说说今天都是些什么人?”

陆静柔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其中一个人叫周通。”

“周通?”陆怀恩奇道:“到底是哪门哪派有如此大的神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陆志言又问:“柔儿,你敢确定他当真叫周通。”

蕾儿说道:“是的,大庄主,当日我们去看许伯的时候恰巧路过凤阳楼,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当时他确实说他叫周通。”

陆怀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狼风寨七个人近年来在江湖上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就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讲来,他们七个人的七式连环剑阵,威力惊人,就算是我莫说破阵杀敌,就算是要全身而退也是难说,所以这次我才会叫志言带了好些银两能不能以物易人,没想到却是被这么一个年轻后生给破开了大阵,以他的武学修为,当真高得离奇。”

蕾儿说道:“老庄主过谦了,您也只是道听途说,江湖上的人难免言过其实,说不定他们七个人”

陆怀恩摆了摆手要蕾儿不要再说下去,说道:“你们就只知道这些吗?”

陆静柔似有所思,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他还说过他们是从关外来的。”

“关外?”陆怀恩说道:“难不成是关外莫阳寨的人,不过他们都是姓莫的,哪有周姓?”

“莫阳寨?”蕾儿说道:“不知道,不过他手中那柄长剑闪着金光寒芒,一看就知道是一柄锋利之极的极品兵刃。”她从小也是在兵刃堆中长大,兵刃的优劣一眼便能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