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近乡情更怯,”郭雨轩看着火车外飞快倒退的景色渐渐的开始熟悉了起来,郭雨轩的心里不由来一阵忐忑。(suing)

两年了,自己出外已经整整两年了,不知道父母的身体还好吗?吃得好吗?睡的香吗?田里的活多吗?父母累吗?双鬓之处有没有新添白发啊?还有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学业怎么样了啊?

坐火车,赶汽车,打出租,郭雨轩不断转换着各种车辆,在路上的交通基本做了一遍后,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赶到了青山镇。

从县城的大巴上跳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闻自己家乡那新鲜的空气,闻闻家乡那温馨的味道。

郭雨轩的老家坐落在大青山脚下,大青山这座大山山脉东西延绵大约二十公里,南北宽度十五公里,大青山的地形很是特殊,西部和南部靠着连绵不觉得茫茫群山——秦岭,东部又是连绵不绝的山川、河流,,只有着北部一个细小狭长的山道出口,因此看起来形状就像一个葫芦一样。

当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郭雨轩脸上的时候,郭雨轩已经走进了这茫茫大山里。这山间路崎岖不平,非常难走。虽然郭雨轩是一个青年男性,可是在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的也很费劲。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出了几口粗气后,他不由的苦笑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素质变得这么差了吗,连回个家都累成这样,看来自己平日里坐得时间还是太长了,缺乏锻炼。

两个多小时的艰难旅程,郭雨轩终于从细小狭长的山道中走了进来,“哎,这样的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人所共知,不过怎么修?这条长约千米九曲十八弯的,高低不平的细窄山路,想是想要修下来没有个上千万那是不可能的,这钱哪里去弄啊?村民自己筹集,开玩笑的吧,山中不足五十户的人家一年到头加起来估计就是五万的收入,一千万,村民不吃不喝也要两百年;政府投资,你觉得可能吧,为了你一个小村,花费上千万修路,你回家做梦吧。(: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走在家乡长三十米,宽三米的木桥上,郭雨轩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过了木桥就可以到达村里了,此时对于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的郭雨轩来说,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想要见到家人的迫切心情,又有些不知为何紧张的感觉。

小小的木桥笔直的铺在清澈的河流之上,带着青春活泼的气息,与大青山郁郁葱葱的景象呼应着。郭雨轩慢悠悠的踱步在木桥上,站在小桥的中间,细细打量着自己家乡那美丽的风景。

抬头仰望,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加上镶嵌在天边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显得分外壮丽,和云天之外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两岸绿树成荫,当然最多的还是那河畔的金柳,柳枝轻柔细长,姿态婆娑就像美丽的女子在舞蹈一样,岸边还开着各种花朵,象征着初恋的粉红色的玫瑰,象征着爱的告白的红色郁金香,象征着情谊深厚的绿色万年青。。。。。。

傍晚的彩霞为小河披上一层红纱,微风吹拂,河水就泛起层层涟漪,像一片片浮动着的银鳞,像巧手的渔家少女编织的网,河流中,鱼儿悠闲的游戏着,有的在水中扭秧歌,有的在水面上来后空翻,还有的用害羞的眼睛看着郭雨轩。。。。。。

当然最好看的还是河中间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美艳荷花,在河面上,像撑开的张张绿伞,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波,如片翠玉。河面上碧绿的荷叶,托出“少女”粉红的面颊。荷花的花瓣儿结白如玉,花里又托着深深绿色的莲蓬,随风舞动。荷叶像一个个翠玉的大圆盘,有的高出水面,有的在水面上,高高低低铺满了河面。荷叶看上去又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有的像飞碟,有的像一把伞,无边无际的荷叶碧色连天。大片的荷花开出白色,粉红色的花朵。

这美丽的景象带给郭雨轩不仅是美的感受,还有着就是压力的释放以及内心的安静,大城市带来的生活以及精神压力,以及两世追求无门的烦恼此刻烟消云散。

过了木桥走在村中的小道上,郭雨轩贪婪地呼吸着周围清新自然地空气,比起城市中被各种污染的空气来说,这里的空气是多么的舒畅啊。

道路两旁长满了各色的小野花,蜜蜂、蜻蜓在上面嬉戏追逐着,远处的山岭一片葱郁,山风吹过树林带来丝丝的凉意。

再往前走就看到一排排青石灰瓦的瓦房。宽敞的院子,里面种着黄瓜、西红柿、韭菜等夏季蔬菜,各家的院墙爬满了绿绿的爬山虎,紫色的牵牛花争先恐后地吹起了小喇叭,院子周围尽是一人多粗的杨、柳树等北方常见树种。

这让在外待了将近两年的郭雨轩忍不住地赞叹:“好一处美景风光,好一个世外桃源,这就是我那美丽的故乡啊,以后生活的地方啊。”

此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了,陆陆续续的各家的屋顶升起了袅袅炊烟,那青烟袅袅拨动着郭雨轩的心弦,那丝丝烟火味,是淡淡的乡愁和浓浓的思念。这种味道让郭雨轩沉醉,因为那是家的召唤。

村道上开始出现头戴着草帽,扛着锄头、铁锨等工具,从山上干完农活回家吃晚的父老乡亲。

两年没回家了,郭雨轩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很亲切,感觉自己的血脉又与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融为了一体,高兴的就差轻吻自己家乡的土地了。

“嗨,小伙子,让让,别碰着了。”一个浑亮的声音打断了郭雨轩的沉醉,回头一看,发现一头黄色的大壮牛拉着架车子(学名板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一个老汉在车上甩着鞭子大声地吆喝着。

“咦?这不是小轩吗?你小子怎么有空回来了?”郭雨轩定睛一看,原来是瓦匠郭长臣,郭长臣和郭雨轩的父亲是一个老奶,郭长臣比郭雨轩的父亲小三岁,再加上郭长臣在他们家兄弟五人中排老四,所以,郭雨轩就管他叫四叔。

“四叔,好久不见了,身体还是这么好。”

“得,我还不知道你这小子?就嘴甜,别拍你叔牛屁了,上来坐吧,叔拉你回家,你小子小时候可是没少坐你叔的牛车啊。”

说话当儿,郭长臣拍了拍牛车的前缘示意他坐上来,飞身跃上牛车后郭雨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两家的关系可是很好的。

解释:“架车子”是皖北、苏北、河南、山东等中原官话方言区对当地农村经常使用的一种农具的称呼,是一种以其平板部分载货或载人的板车,主要是用木头木板加上一个可以转动的轮子(主要是双轮)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