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绯摇了摇头:“我猜不透晋王心中的想法,但是我知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笑了笑,“九州大陆上的强国无非晋秦齐楚四国,晋王先前因为援助卫国已与秦国交恶,而晋王的弟弟子义,也就是齐姬的儿子被推下王位后逃往齐国,齐姬原是齐国公主,齐国自然是站在子义这边,因为这个原因,晋齐关系一直不睦,几次剑拔弩张,交战只是早晚的事。你想啊,秦齐两个大国已被得罪光,晋王还会再去得罪楚国么?还有一点,晋宋两国之间隔着曹卫,千里劳师远征,实在是利大于弊。”

隔了会儿,晋王派了辇车来迎她进宫,显然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在宫里无依无靠,天天盼着兄长能回来,一年又一年。可齐姬说,兄长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内侍挺得意:“那当然,我们魏国第一美人。”又摇了摇头,“可惜我们陛下瞧不上啊。”

好在有王宗印引见,宋绯才得以进去,正厅里灯火煌煌,舞袖翩翩,气氛刚好,宋绯一进去,气氛顿时变了。

宋绯摇了摇头,偏着头又去倒酒,倒着倒着倒偏了,酒液洒出来,她似浑然不知,继续倒酒。

卿季宣始知他是真的醉了,他以为他酒量不错的,谁知比他强不了多少。他探手按住执壶道,“世子不要喝了。”

宋绯欲挣开,却是徒劳。她微恼地看着他:“长平君连点酒也吝啬么?”

卿季宣无奈,来者是客,不好阻挠太过。只好由着他去了。

宋绯一边喝酒一边寻思怎么支开卿季宣,把酒洒在他身上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心念一起,她摇摇晃晃地撑起身给卿季宣倒酒,正在这时,亭子外传来仆人的声音:“公子,有客来访。”

这就是为人太热心的后果,天天有人登门拜访,卿季宣帮得人多了,那些人自然又要回门拜访相谢。如此循环,导致他很忙,常常和桓缨约着会就有人来打扰,还好桓缨是个脾气好的姑娘,不会太计较。

卿季宣走出亭外细问了几句,待回过身现宋绯已醉倒在案上,执壶滚落在他脚边。他无奈道道:“阿缨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桓缨点了点头。

宋绯佯装醉酒趴到案上,她心里踟蹰,桓缨这么柔弱不知道禁不禁吓?她青楼去多了,见多了男人调戏女人,所以自己调戏起来应该难度不大,腰上摸一把,脸上亲一口估摸着就差不多了,就是怕吓坏了桓缨,可是她现在只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最能令晋王打消怀疑的法子。

这是一着险棋。晋王很疼爱这个妹妹是毋庸置疑的,她如果真的调戏了桓缨,不仅会将晋王得罪个彻底,和卿季宣之间融洽的关系也会破裂,真是弊大于利啊,今后若是再碰到什么刁难,恐怕也没人帮她了。

不过正是因为代价太沉重,晋王才不会怀疑她是有意为之。

宋绯微抬眼,桓缨正站在凉亭的台阶上,翘等着卿季宣回来。她定了定神,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深吸了口气,缓缓地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耍流氓这种事实在不是她的强项啊,她心头酝酿半晌,试探地伸出手,桓缨一门心思专注在卿季宣身上,丝毫没有现宋绯救站在她身后。。

宋绯挣扎了半晌,右手历经重重心里障碍终于攀上桓缨肩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浮:“公主。”

桓缨吓了一跳,回身拨开他的手,见他一副醉态朦胧的模样,慌里慌张地往后退,因为太过惊慌,忘了自己站在台阶上,脚下一个踩空,往后仰倒。

台阶下是坚硬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宋绯怕她真摔着,哪还顾得上调戏,忙伸手去拉,结果用力过了猛,人是拉回来了,一头栽进她怀里。

宋绯可没有男人那么坚硬的胸膛,被她撞得胸口闷疼,不过桓缨个头娇小,和她足足差了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差调戏起来丝毫不违和,远远望去,倒很像才子佳人的组合。

如果桓缨比她还高的话,那么调戏的画面会很猥琐。

这么一恍神的功夫,桓缨挣扎着欲退开,宋绯咬了咬牙,伸手又将她拉回来,哆嗦着双手滑至她的腰际,牢牢地圈住。她力气敌不上男人,对付桓缨还是绰绰有余的。

桓缨已经被吓哭,张口想要叫人,宋绯一把捂住她的嘴,感到掌心是温热的,垂眸一看,她已哭得泪不成声,泪水淌了满脸,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宋绯心里踌躇,她还没怎样,人家就哭起来了,让她怎么忍心进行下去?看来酒还是喝得不够多,狠不下心来。

她叹了口气,手劲一松,刚要放开她,眼梢瞟见卿季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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