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狠狠的一抽,他也没有想到,光是看着苏叶光着身子洗个碗,对他视觉上冲击那么巨大,居然让他流鼻血了。

那血淋淋的过去,那惨痛的回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司律闻言点了点头,任由苏叶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苏叶听得清楚。

苏小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苏叶闻言低头看了苏小果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疼。”司律皱着眉头,咬着牙发出一阵闷哼声。

“刚刚听说你们出事了,我马上就过来了。司律他,没事吧?”慕辰东现在倒是坦然了很多,再面对苏叶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炸药是傅默恒安排人埋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埋在了什么地方。

里面还开着灯,门口的铁门打开着,院子里面没有停车,往里面看去,大门也是开着的。

傅默恒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苏叶心里担心,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过当初跟傅默恒分开的时候,戒指就已经还给他了。

司律没有想到苏叶会突然动手,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裆下生生的挨了一下,顿时疼的他脸色都扭曲了。

“啊——”苏叶吃痛,忍不住的痛呼一声。

而且上流社会的人,平时看一些八卦杂志的并不是太多,倒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苏叶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总是觉得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苏叶闻言一愣。

苏叶拿出手机直接打开了打车软件,预约了一辆专车。

苏叶吓了一跳,不敢乱动,还以为是司律的身上有伤,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

说完了一句话,他觉得有些疲惫了,眼睛也开始睁不开了。

不过他并没有拒绝。

周围有人在尖叫着,有人大喊着快打120,也有人喊着快报警。

“爷爷。”看着慕老爷子脚步不稳的走过来,苏叶赶紧的过去扶了一把。

太多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你不会制造一点意外,让她死得自然一点吗?华京每天各种意外那么多,谁会在意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的死活?”司玥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只是慕辰东有点强迫症,他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的话,他心里就始终不能安心。

对于她这样折磨自己,慕辰东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

看着苏叶那有些恼怒的神色,慕辰东站了起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家里看看,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休息,我会安排人照顾好你的,其他事情,不需要担心太多。”

慕辰东张了张嘴,看着苏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答应答应!”司律哪里还敢说别的,赶紧的点头答应,现在苏叶哪怕是提出不平等条约,他肯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全部答应下来。

“啊——”苏叶惊呼一声,只是那种刺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全身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因此变得格外的敏感,哪怕是空气中的风流动拂过她的身体,都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按摩着她的身体一般。

甚至连拐杖都被他丢下了。

司律站在一旁,看着警惕的看着自己的苏叶,只觉得心脏狠狠的抽痛。

林嫂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够默默地摇头。

慕辰东看着司律的样子,无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苏叶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秦雨涵,实在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头上来。

他目不斜视,假装自己现在又聋又瞎又哑,简直是苦不堪言。

苏叶想了想,才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叫司律,司家二少爷。”

苏叶早早的就起来了,此时正坐在树下,面前放着画板,画面上,是一颗落英缤纷的树木,无数的落叶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落,洋洋洒洒,而树下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似乎是一对情侣,风将女孩的长发扬起,男孩的面容看不清楚,却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那浓情蜜意。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说完就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九点整,苏叶被送进了手术室,准备做子宫切除手术。

苏叶皱了皱眉头,没有任何迟疑的冲进了雨里。

她和司律,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里面可以听到老人爽朗开怀的笑声,还有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

软绵绵的一句话,没有很直白的辱骂司玥琳,但是却是狠狠的将她讽刺了一番。

“我怎么知道她合同里面还藏了这个啊。”小可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头大。

眉头皱了皱,苏叶一脸不耐烦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而这一切,是司律并不知道,也不了解的。

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非常完美。

司律跟樊雨墨已经订婚两年了,外界一直都在传言他们即将完婚。

大手紧紧地搂着苏叶的腰肢,司律低头看着她那一张闪过惊慌的小脸,有些残忍的勾起了嘴角,“怎么?在我面前,还想要装纯良吗?”

司律却是冷冷的一笑,“但是我在乎。如果你执意要嫁给我,那么你就只能够成为整个华京最大的笑话。”

她完了,她的人生已经彻底的完蛋了。

她绝望,她痛苦,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父母,不仅仅不安慰她,不心疼她,还要逼着她嫁人,逼着她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他们一家的利益。

小可从未这般绝望过,抱着苏叶,眼泪好像不要钱似得拼命往外涌出。

苏叶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抚着。

在病房里面的男女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男人语气不好的开口,“你是谁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女儿,我们要带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