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他看了遍,红拂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但由于身高的问题,红拂摇晃的手臂很是辛苦,踮起脚尖看着他说:“喂,你叫什么名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看着血肉横飞的恐怖场面,扎着冲天小辫的冲天炮吓直打哆嗦,上牙壳与下牙壳开始打架,舌头也开始打卷,只听他惊恐的说:“老老老老老大,那些人不会不会是你请来的吧?”

智能小和尚见她欲言又止不禁疑惑万分,看到她手拿琵琶便道:“有什么?是琵琶吗?”

心中颤,陌离不禁有些惊讶,不由自主的在想自己表现的是有多么明显,在自己还未察觉自己的心时,母妃眼就看了出来,而现在只凭着几句话,东方直接就说出了爱这个字。

骆子书不想吃的,可风九幽直接抬他的下巴,又打了掌,药丸就自动从他的喉咙进入到了肚子里,脚尖用力点,风九幽瞬间飘出数丈之远,骆子书连连咳嗽欲要把刚刚吃下的药丸给吐出来,脸色通红失声问道:“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表面上风九幽这么挥好似没有用多大的内力,但自小就习武的路文和路武非常清楚,刚刚那挥来临之际二人本能的运功抵挡,可竟如泥牛入海毫无丝力,显然,风九幽的功夫要比他们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

约莫过了炷香的功夫,风芊芊喊不动了,感觉喉咙冒烟就要烧起来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飞快的转动,回想母亲曾经教过自己的东西,灵光闪计上心头,风芊芊又再次爬起来扒着门缝朝外看,大声说道:“喂,你们两个,我饿了,我渴了,要吃饭,要喝水,你们快让人给本小姐送来,快”

纵然心中否认,那些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亦在昭示着,想要开口解释,但刚刚张开嘴才发现,此时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显的那样苍白无力。

跟在沐青柠身后的婢女芍药更是无语,关于礼仪之事她真是说了没有万遍也有千遍了,可沐青柠就是不在意,也不上心,依旧我行我素,芍药伺候了她那么久,就只有在陌离面前才能在她身上看到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听闻世子驾临,福伯早就迎了出来,见他兄妹二人正在吵架亦不好上前,待沐青柠走了以后,福伯上前作出请的手势,客气的道:“世子里面请。”

红拂回想了下近些日子的事,回答道:“不傻!”

为什么自己的血滴到琵琶上会出现那样的情景?又为什么自己能听懂个动物的话?这切的切到底是为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毫无血色的小脸让风九幽心有不忍,深深的叹了口气,万般无奈的说:“不怪你,怪我,是我无用才没有保护好你们,若兰,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如果我的生是用你的死换来的,那我情愿死的人是我,所以,不管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再这么做了。”

沐老侯爷最烦人家威胁自己了,直接压低声音怒吼嗓子:“你敢!”

梅青会意立刻将香点燃,风九幽重新跪下,接过香轻声道:“母亲,今天是女儿的十五岁生辰,过了今日女儿就成年了,以后母亲不必再为女儿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安息吧!”

骆子书上了马车以后丁力就开了口,担心的说:“公子连夜赶路已经引发腿疾,再去昌隆”

皇帝心意已决直接打断了他,以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你是朕的儿子,有无才能朕心里清楚,不必再说接令吧。“

松开若兰扶住的手,风九幽挑裙摆就跪了下来,叩首行礼道:“九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寿无疆。”

皇帝拿起第四张发现是首诗,字体有些熟悉,但时又想不起是谁,略读了读有些拗口,正不解欲要抬头问陌离时,恍然发现诗中暗藏玄机,整首诗共有十句,每句开头的第个字相连起来便是:十万黄金五万人半年期!

若兰知道风九幽的心里有多渴望亲情,收到纪白的眼神,她立刻端过烤羊腿的盘子出了房间,蹲坐在盘子上吃的津津有味的雪貂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换了地方,恨不能将整个头都埋到肉里去。

曹碧云带着婉儿端着饭菜进来时,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跟若兰抱在起,闹个不停,本想出言斥责,但见到风九幽脸上的笑容,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重重的咳嗽了声,躬身行礼道:“启禀郡主,风大人求见!”

若兰登时楞,面上满是惊讶之色:“小姐要给它治伤?”

不提夫人还好,提夫人二字,风青山更加恼火,嗤笑声道:“夫人?谁告诉你们她是风府的夫人?”

风芊芊生怕风青山信了,泪流满面的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爹爹,你信我,我没有下毒,你不信可以问春兰,药是我和她起熬的,还有郭掌柜。”

“你你们”风芊芊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向听话的护卫会不听话了,还这样的瞬间觉得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虽然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尚君浩也受了伤,但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些事跟皇后有关,跟立太子有关,为了薄儿子的性命,向不争不抢的她开始筹谋策划。

风九幽觉得自己要哭了,明明刚才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可为什么下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还如此为自己着想,真是要疯了,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风九幽身上无力,本就不愿意行礼,见他这样说立刻站直了身体,浅浅笑:“谢太子表哥!”

声声质问像把尖刀刺进了风青山的心中,他内疚的快要活不下去,自己不是人,更不配做个父亲,女儿出生就没有了娘亲,独自人生活在雪山之巅,自己怎么可以那样对她?怎么可以?

心中凄凉,苦涩笑,忍住眼泪说:“你记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是风府,梅叔叔,你要永远记住,这里不是我的家,永远记住。”

风青山瞬间回神,看着他说:“昨夜刺杀你在场?”

自己吗?似乎不是!

风芊芊并不害怕,轻轻摆弄身上的雪狐披风,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举止之间风情万种:“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失了清白,丢了性命,姐姐还当真要把我赶出宫去吗?“

其实在很早之前安平就想告诉尚君墨的,可分析了利弊之后觉得还是不太好,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风九幽真的嫁进了王府,成为了尚君墨的王妃,她也未必会全心全意的帮助王爷争夺帝位,说不定还会因为王爷强行与她发什么关系而恨他,恼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安平是不建议这么做的。

想要个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付出,那就要控制她的心,只要掌控了她的心,那很多事情都不必说她就会帮你做,帮你去争取,而且是发自内心的,要比强迫而来的结果好上很多,风九幽相较其她软弱的女子还是比较难控制的,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她的七寸在那里,时之间也不好拿捏。

沉思良久,尚君墨都没有开口说话,对于风九幽他是真的有些喜欢的,不管是在容貌上还是性格上都比较吸引他,特别是她身上弥漫的药香和淡淡的兰花的气味,每次闻到都让人神往,恨不能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疼爱。

经久的沉默让安平有些不安,他又说道:“此时不同往日,若是从前属下定不建议王爷铤而走险,可太子选妃在即,风大小姐如果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对于太子来说将是如虎添翼,对王爷来说又多了个劲敌,风青山的财富直是皇上十分重视的,若风大小姐成了太子妃,就算为了掌握住风家的金玉楼,皇上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废太子,让王爷上位,所以,属下斗胆请王爷用此计,就算到最后风大小姐真的不肯嫁给王爷,那皇后也绝不会让太子迎娶个被人睡过的女子。”

不得不说此计十分阴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尚君墨得不到的情愿毁掉也不能给太子,而整个风家和风九幽又次成为了牺牲品,权势争斗下的牺牲品。

尚君墨心中怔,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好舍不得,眼前猛地出现风九幽悲痛欲绝的的眼神,心中不禁在想失去了清白的她到时会怎么样?会不会非常非常的恨自己?会不会很无助很无助?会不会像安平说的那样脖子就吊死了,不,不,不,她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出生就身中剧毒,离开父亲离开家,个人在雪山之巅住就是十五年,她已经那么可怜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况且她就在前不久还救了自己的命,听父皇与当时的太医说,她累的都晕过去了。

越想越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过分,心里十分的压抑,尚君墨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安平说:“此事事关重大,你先下去办事,把那些土匪解决了再说,也容我仔细想想。”

“是,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还妄王爷早下决断,以免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到时就难办了。”安平十分的了解尚君墨,知道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再逼也没有用,只有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决定了才好办,而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尚君墨看清楚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

第百九十八章倒挂金钩

?行礼告退,安平躬身退了出去,日影和月影二人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安大哥,王爷如何?”

安平还未来得及回话,尚君墨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步向前与三人擦肩而过,三人立即恭敬的垂首弯腰靠在边,只听尚君墨吩咐道:“把书房收拾干净,传太医!”

“是,王爷!”日影和月影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话落,二人立即分开行动,书房乃是机要秘地,除尚君墨的近身随从和安平以外并不准任何人出入,日影认为尚君墨打砸东西完全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才会如此,便主动提出要收拾书房的要求,月影对他甚是了解,二话不说就直接去叫在外等候多时的太医了。

就算尚君墨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也没有随时传唤太医的权利,太医之所以早早的就在偏厅等候,是因为皇帝知道他在救风九幽时受了伤,特意从宫里派出来的。

太医姓李,医术虽不是在太医院最厉害的,却也是中等以上,特别是他擅长外伤,熟练的将尚君墨伤口处的衣服剪去,再将羽箭拦腰折断,左看看,右看看,沉思了会儿禀报道:“启禀王爷,此箭并不是普通的箭羽,乃是西岚独有的倒挂金钩,拔出之时会痛入骨髓,也会将里面的血肉给起勾出来,微臣”

“倒挂金钩?”尚君墨听到这四个字很是惊讶,张口就打断了他的话,他领兵打仗多年,自是与西岚的将士对上过,可以说倒挂金钩对他来说点也不陌生,不过,昌隆境内怎么会出现西岚的羽箭呢?要知道西岚的这种箭并不外卖,而且还是刺杀风九幽的人射出的,难道说那些杀手来自于西岚?亦或者说是西岚国派人来刺杀风九幽的?

可是为什么呢?风九幽直住在雪山之巅,又近月才回京,肯定不会跟西岚有什么瓜葛,而个异国郡主对于西岚来说无关痛痒,根本没有必要刺杀她,若真的是要刺杀也应该是对他们有威胁的人,或者说阻碍了他们利益的人,根本不可能去找风九幽啊。

连串不符合常理和逻辑的问题让尚君墨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想不到西岚国有什么原因和理由这样做,又为什么这样做?

李太医恭敬的回禀道:“是,王爷,昔年忠勇侯爷与西岚对阵时不小心中了倒挂金钩,就是微臣的师傅前去医治的,那时微臣正跟着师父学医也到了忠勇侯府,有幸见终身难忘,倒挂金钩拔出后微臣有仔细的查看过,那倒挂金钩与普通的羽箭很不样,普通的羽箭箭头都是呈三角形状的直箭,而倒挂金钩的箭头顶端则是呈伞状的,不但每个微微翘起的钩子尖会打磨的十分光滑锋利,上面还弄满了很小很小的刺,眼望去简直就是荆棘密布,甚是恐怖。”

其实,最让李太医感到恐怖的还不是拔出来的倒挂金钩,而是箭头从肉里拔而出时的血花四溅血肉模糊,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点也不为过。

月影并没有像日影那样跟着尚君墨上战场,他这些年直都留在京城帮尚君墨办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倒挂金钩是什么样子,但光是听李太医描述就觉得毛骨悚然,想到根根铁刺就那样扎在人的皮肉里,他的心肝都颤颤的,着急的道:“那怎么办?总不可能不拔箭头,让箭头直待在王爷的身体里吧,天气这么热,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会像上次样感染,李太医,你既昔年看过自己的师傅拔出倒挂金钩,治好了忠勇府的老侯爷,那也定能将王爷体内的箭头给拔出来的,对吧?”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会很疼很疼,而且还必须要有位功力不在王爷之下的人从旁协助,来是为护住王爷心脉,二来是以防在拔箭时王爷会因为疼而忍不住身体晃动,使得倒挂金钩刺的更深,勾到更多的筋脉。”李太医将昔年自己师父跟忠勇侯说的话,仔细的说了遍。

尚君墨双眉紧蹙,将胳膊放到了桌子上,淡淡的叫了句:“黑影,出来!”

话音刚落,个真的如黑色影子样的人出现了,他全身上下除了双眼睛露在外面,其余的身体部分全部都被黑布包裹,整个人就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