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风九幽这么挥好似没有用多大的内力,但自小就习武的路文和路武非常清楚,刚刚那挥来临之际二人本能的运功抵挡,可竟如泥牛入海毫无丝力,显然,风九幽的功夫要比他们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

风芊芊被两个护卫押进房间以后就开始照镜子,见整张脸上只有下巴处还有点点的皮肤未恢复原来的样子,心里阵阵窃喜,想着,还好自己眼疾手快,趁着父亲未进来前赶紧接血,要不然那半碗血可是喝不上了呢,不过,父亲也真是够可恶的,血流都流出来了,又回不去身体里了,干嘛要砸掉呢,给自己全喝了不是更好么,说不定把那点血全喝了,整张脸都好了呢。

纵然心中否认,那些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亦在昭示着,想要开口解释,但刚刚张开嘴才发现,此时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显的那样苍白无力。

长命百岁,呵呵,希望吧!

听闻世子驾临,福伯早就迎了出来,见他兄妹二人正在吵架亦不好上前,待沐青柠走了以后,福伯上前作出请的手势,客气的道:“世子里面请。”

红拂直起身子,又摇了摇头:“没有,大小姐人很好,对我也很好,虽然性子冷淡又不爱说话,可从来没有骂过我,娘,你知道吗?刚刚花柳儿母女又来闹了,逼着大小姐给她们治脸呢。”

为什么自己的血滴到琵琶上会出现那样的情景?又为什么自己能听懂个动物的话?这切的切到底是为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你没事,你没事,你知不知道”风九幽气的心口发闷,口气差点上不来。

沐老侯爷最烦人家威胁自己了,直接压低声音怒吼嗓子:“你敢!”

说着,太子就要伸手抱起风九幽,尚宇浩眉头皱,想到太子眠花宿柳竟有些恶心,直接挡在了太子的面前,拉着风九幽的另外直胳膊往上提,嫌弃而不耐的说道:“蠢女人,哭什么哭,难看死了。”

骆子书上了马车以后丁力就开了口,担心的说:“公子连夜赶路已经引发腿疾,再去昌隆”

同样反应不过来的还有尚荣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天上掉的馅饼给砸到了,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七兄弟中不管是才还是貌,他都属于特别平淡的那种,他的个性不似尚宇浩那样张扬,也不似尚君墨那样内敛,更不像陌离那样温文尔雅满腹经纶,也不似尚景炎那样活泼开朗,当然了,太子的好色他也是没有的,他就好像千年古井,沉寂的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松开若兰扶住的手,风九幽挑裙摆就跪了下来,叩首行礼道:“九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寿无疆。”

皇帝见他还如从前那样乖巧听话甚是满意,指了指他手中拿着的叠纸说:“这些是在千机阁搜到的?”

若兰知道风九幽的心里有多渴望亲情,收到纪白的眼神,她立刻端过烤羊腿的盘子出了房间,蹲坐在盘子上吃的津津有味的雪貂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换了地方,恨不能将整个头都埋到肉里去。

“不是开心,是太开心,哇,太好了,要去逛街了。”若兰高兴的手舞足蹈,抱着风九幽的衣衫个劲的转圈,恨不能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出去。

若兰登时楞,面上满是惊讶之色:“小姐要给它治伤?”

“放手,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放手我就放手,花柳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踏入这里,还敢将乐平留下的兰花给我扔出去,看来皇太后说的点也没有错,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风芊芊生怕风青山信了,泪流满面的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爹爹,你信我,我没有下毒,你不信可以问春兰,药是我和她起熬的,还有郭掌柜。”

如果是平时,几名护卫肯定早就冲出去了,可这是花府门前,是二夫人的娘家,这要是打起来,似乎不好吧,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到最后竟没人理会。

虽然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尚君浩也受了伤,但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些事跟皇后有关,跟立太子有关,为了薄儿子的性命,向不争不抢的她开始筹谋策划。

“你”若他生气骂人,风九幽还知道要怎么办,变成泼皮无赖,她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风九幽身上无力,本就不愿意行礼,见他这样说立刻站直了身体,浅浅笑:“谢太子表哥!”

花柳儿吓的连连磕头,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嘴里直喊着:“太后赎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太后开恩,太后赎罪。”

心中凄凉,苦涩笑,忍住眼泪说:“你记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是风府,梅叔叔,你要永远记住,这里不是我的家,永远记住。”

宁海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是在八静庵附近,五皇子带人搜了个晚上,抓了好些人,全部关进大牢了。”

自己吗?似乎不是!

盏茶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九幽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疼痛与嘶喊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致于才抬起头就又躺了回去。

第百六十七章神秘的飘渺门

?

骆子书有感而发:“十年又三个月,时间过的好快啊,转眼,你都伺候我十年了,丁伯,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吗?”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信任,丁力噗通声跪下道:“老奴刻都不敢忘记,当碰马也要报少爷的大恩大德。【首发】”

骆子书直注意着他的脸色以及声音,感觉如从前般真诚,悠悠的说:“不过举手之劳,起来吧,时间不早了,原路返回吧。”

“是,少爷!”丁力登时松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推动轮椅朝来时的路走去了。

柱香后,身黑衣的魅影跑了回来,看到气喘吁吁的莫言扶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气时,单膝跪下禀报道:“奴才无能跟丢了,请陛下责罚!”

这次离宫莫言真的觉得自己老了,体力与功力也大不如从前了,这才跑了多大会儿啊,自己竟然喘的气都上不来了,要是搁年轻时候,就是再跑十个来回也不会如此啊,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用力的吸气,缓慢的吐出,莫言边摆了摆手边说:“不是不是你无能,是他的功力太高,刚刚他出手时,你可看出了是那门那派的功夫?”

魅影仔细的回想了下,摇了摇头说:“奴才无能,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不过,她的轻功飘渺轻盈,速度极快,不像是各大门派的功夫,倒有点像失传已久的渺无踪。”

顿时怔,眉头紧蹙,诧异的道:“渺无踪?那不是百年前飘渺仙子自创的独门轻功吗?”

说起飘渺仙子,就不得不提飘渺门了,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名门正派,而是个随性的女子自创的门派,且只收女徒弟,当年飘渺仙子不知得罪了谁,夜之间满门被屠,手段毒辣极尽凶狠,当时可谓江湖上的件大事,乍然提起,莫言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此事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正是,据奴才所知,飘渺门当时无人逃出,那人应该不是飘渺门的后人,且他是男子,飘渺门是不收男徒的。”魅影根据自己的推测大概的分析了下,觉得面具人的轻功果真是渺无踪的话,应该是武功秘笈外传了。

莫言摸着手中的合心玉佩,忽然间觉得事情变的好复杂,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就好似有张巨大的网正在朝他扑来,自己不过是想找到失踪的妻子和儿子,为什么又扯上了飘渺门?那人如果按照魅影所说,不是飘渺门的后人,那他来自哪里呢?又为什么执意要骆子还有二十万两黄金,那可不是笔小的数目,普通人就是要了也没有地方放,他会放到哪里?又用来干什么呢?

连串的问题让莫言头疼欲裂,感觉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团乱麻样,理不清剪不断,还不能扔掉不管,揉了揉紧绷的太阳岤,莫言吩咐道:“去查,动用切力量给我查,不管是飘渺门还是面具人,都给我查到底,我就不相信把昌隆翻个地朝天找不到他。”

魅影恭敬的说道:“是,陛下,时间不早了,奴才先送陛下回去休息吧。”

折腾了个晚上莫言也真是没有力气了,点了点头说:“嗯,走吧!”

话落,魅影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揽住他的腰,运功提气飞而起,朝着白龙寺的方向而去了。

风九幽怕惊动白龙寺里的武僧,便带着扶苏悄悄的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到了梨花林,夜色深沉已是三更时分,梨花林内的僧人与香客早已离开回去休息了,让扶苏在旁把守,风九幽悄悄的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由于不会束发,她直接把横插发间的玉簪给拿掉了,长发如墨散落下来,似匹上等的锦缎又顺又滑,轻轻的摇了摇头将头发拢于耳后,轻声道:“换好了,下来吧!”

扶苏从棵梨花树上跃而下,有些担心的看着风九幽说:“今天耗费了如此多的功力,小姐还好吗?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服药?”

风九幽微微笑道:“没有,我挺好的,除了有些累以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你不要跟若兰样天天紧张兮兮的,弄的我都跟着紧张了,跟骆子书已经约好了,五日之后在云山脚下交易,那里是三国交界之处,鱼龙混杂,必须你亲自去我才能放心,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有骆子书与骆家军十八骑卫在,就算有人敢抢也很难得手,你会儿回去马上传信给独孤,让他派人前往云山,助你臂之力。”

扶苏拱手说道:“是,小姐,我定会安全的将黄金运回神乐谷,也会监督骆子书,不让他耍花样。”

许是梨花开的太好了,风九幽情不自禁的伸手折了枝放在鼻尖闻了闻,淡雅清新甚是好闻,随后拿开,摇了摇头说:“不用监督他,只要他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随便他在神乐谷内做什么,不用理会,若他问起我是谁,你只管照之前所说的那样说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言,另外,他如果要求十八骑起入神乐谷,你就让十八骑起进去,但,绝不允许他传消息出去,你定定要谨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