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赴了一场必须要赴的约,在他的故事里,他是那个被命运推上台前的决斗者。

陆巡的车在营救小组的排头,他的前面就是铁壁的重型攻坚机甲。雷赫·尼卡诺尔抄着双手坐在机甲的手臂上,双脚搭在燃气轮机的散热片上,背靠着驾驶舱的舱盖,掠过江面的晨风拂动年轻人淡金色的头发。雷赫的任务是给营救小组开道,清扫小队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

陆巡不说话了,他不知道两个赵高是什么概念,那种神经病还能有两个?两个赵高都能毁灭地球了吧?

“但我们甚至都不清楚那些幸存者的具体情况。”阿利安娜说。

屏幕上的地图把营救小组的位置标了出来,一个橙色的小点,闪烁着进入金茂大厦,另一个方向,一个绿点刚刚把大片的猎人引上大桥。

中年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图像逐渐放大,更细致的结构出现在众人眼前。

“稍等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中年人抚慰众人,额头上开始冒汗,电脑屏幕上一直都是空白。他已经站在了所有人面前,所以这事不能出岔子,在这个关头他要是敢嘻嘻一笑说哎呀对不起啊诸位我其实没什么计划我只是逗大家玩的,他能给蜂鸟小组扒皮抽筋凌迟处死了。

她不知道北京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从上海到北京究竟有多远,他们只是两个孩子,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交通工具,只有两条腿。赵高抢来的那辆车终究还是没能开出来,有人用枪打穿了越野车的油箱,赵高只来得及把2b救下来,他携带的所有食物和武器都在汽油爆炸中化作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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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从半空中跃过来,手中握着小刀,他缺乏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小刀的刀刃只有几厘米长度,这迫使他不得不极度贴近对方才能伤到敌人。巡逻队长一把抓住身边的女孩,把她挡在身前,2b惊恐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被身后的男人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

女孩怯生生地躲在他的背后,2b不知道男孩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不敢问。

赵高和人打架出手狠辣且不留情面,几次差点闹出人命来,在护士们的眼里这小子是个难以驯服的刺头,无论你怎么用皮靴踩他皮鞭抽打,他都只会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遍体鳞伤,但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盯着你,不像是狗而像是狼,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用大拇指按在手心里,悄悄地前探,光滑的刀身像镜子一样把摄像头的位置反映了出来。

“这是我的酒!”赵高怒喝。

“所以你这是要叛出师门?”赵高问,“离开之前顺便揍一顿老师?”

“你有计划?”风暴问。

罗成绑着满身的绷带坐在边上,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与杀戮者一战差点让他把命丢在了那个雨夜里,罗成从楼,“我们的目的是把上校和那些幸存者救出来,这势必要与对方交手,一旦惊动夜王,我们就会陷入绝境。”

肖恩握着短刀沉默不语。

“球形?”

贝儿从瞄准镜里望着这个二百五,捅了捅身边的人。

“不。”女孩摇了摇头,“它只是个孩子而已,这么多年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沉睡,对它而言,出生不过只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