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醉无休还是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定定地望着纪长愿，道：“下次。”
纪长愿好笑地看着辜封魄，这“小辫子”妖王怎的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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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纪长愿奇怪地上下打量醉无休，此人大半夜的还穿得如此一丝不苟……
若是换了平时，她定是要被主母莲芳斥责一番没规矩，今日却是没人敢管了。
可这两人，一人边喋喋不休边忙着御剑，一人虽是什么都没有做，侧着头垂着眸子像是在欣赏美景，眼神却是十分空洞，思绪早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二人行至山门前，借着那块巨大的灵石挡住自己的身影，纪长愿探出头去看了看那几个守山弟子，悄声道：“师弟，待会儿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就从一旁溜出去，令牌给你。”
“刚刚他是摸了甄灵石吗？”
水涵峰的弟子，个个皆是天赋颇高，就算有刚来时灵根稍劣的，也在灵泉中洗涤得闪闪发光。
“我没有家人。”醉无休的清冽的话音与那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听不太真切。
“走吧。”纪长愿跳下榻来，拽着醉无休的手腕便奔出了院子。
醉无休抬起头来平视着纪长愿，泛白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细碎的刘海下眸光凉凉的，视线落在纪长愿明媚的笑脸上，片刻凝滞。
汇阳殿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弟子，都身着珩无宗流云仙袍，看起来白花花的一片，在烈阳下甚至有些刺眼，纪长愿抬袖遮了遮眼，猫着腰往人群里钻。
“嗯”他的声音有些哑，听着会让人觉得心痒痒。
纪长愿赶紧从他怀里起来，把剑插回剑鞘里，看了看四处，见一个妖影儿都没了，诧异地问道：“辜封魄呢？”
“回去了。”
“怎么就走了？”
“……”
“罢了，走了就好，亏我把妖族大补药拿出来唬人……”纪长愿将剑别回腰间，拍拍手道，“我们走吧。”
“嗯。”
纪长愿往门口走了两步，忽地一顿，惊呼道：“糟了，混元珠！”
此行的目的就是混元珠，若是那大长老走了，他找谁要去？
“这里。”
醉无休摊开了手掌，一枚鸡蛋大小的灰色珠子便躺在他的手中，没有什么光泽，却白雾萦绕，看起来很有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