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回头看到几个警察正在追着他,好像看到了鬼,只好拼命地狂奔,可是不管怎么用力跑都在原地。李锁急得快哭了,想真是遇到鬼了,怎么会跑不动呢?

杨娟头痛欲裂,头嗡嗡直响,摸索到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起来,放在耳边,说:“喂。”

高个子用手指着自己,说:“老子就是王法。”其实他的名字还真是叫王法。

李锁忙说:“校长说得对,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女学生骂道:“谁让你骂我骚嘛?我当然要骂回去了。”

天啊,难道我进错教室了?李锁转念一想。

李锁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哭笑不得道:“我没有学生证。”

兰姐说:“如果有那一天,再说吧!”

兰姐笑着说:“这几天玩得很开心。”

老板娘一面听,一面记了下来,将单交给厨师,厨师收好手机,拿着单进了厨房。

老板答应了一声,送了过来。

李锁说:“既然不怕,那就说啊!”

李锁递给温司权一根烟,指着烤架,问:“这玩意,你买的?”

小倩说:“没有。”

温司权说:“喝酒喝多了伤身。”

李锁屏气静听,听到隔壁女人细微的声音:“轻点。”

李锁经温司权一说,生出一丝担忧,安慰自己也安慰别人道:“应该不会的。”

旁边的一个老鸨娇声道:“小帅哥,五十元一次,喜欢哪一个就挑哪一个。”

李锁说:“是啊,太可怕了。”

杨娟的脸一红,说:“那你那里岂不是会肿起来?”

李锁的脸色有点白,说:“应该不会肿得太厉害吧?”

杨娟捂嘴笑道:“很难说哦,那里那么特别。不过这就是报应,谁叫你这么变态的?”

李锁经杨娟这么一说,心里害怕起来,想小弟弟要是有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啊?肿倒没什么,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毒素进入到里面,留下什么后遗症。弄到以后不行了,怎么去征服女人啊!

“应该没什么事的。”李锁安慰自己道。

杨娟嘻嘻地笑道:“现在知错了吧?谁叫你要那样的?”

李锁感到下面还是疼痛,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却时时地折磨着人。他站了起来,骂道:“什么鬼地方啊,竟然有这种东西,弄得老子痛死了。”

杨娟幸灾乐祸道:“谁叫你那么坏的,现在遭到老天的惩罚了吧?”

天色已经暗黑了下来,四处都亮起了灯。李锁对面的那盏路灯也亮了起来,照在他那沮丧的脸上。小叶榕的影子遮住了半座的假山。一阵风吹来,影子微动。

李锁给了杨娟一枝烟,自己点了一枝,说:“对了,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并肩地走在街上,若即若离。

李锁想不到自己会和杨娟单独在一起,关键是还干了男女朋友才会干的事情。人生真是奇妙,杨娟曾经还是温司权的女朋友。要是温司权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杨娟,你原谅我吧!”李锁突然地说。

杨娟故作生气道:“你这个变态,不可原谅。”

李锁闷闷地说:“原来你还没有原谅我。”

杨娟并没有说话,只跟在李锁的身旁,默默地走着。如果杨娟说她已经原谅了李锁,那也未免太随便,太那个了。说没原谅嘛,又竟然对李锁有了喜欢的感觉,喜欢他夸耀自己,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那股猛劲,喜欢他弄自己时那种舒服的感觉。

很显然,杨娟已经不敢再回酒吧上班了。客人的那种凶恶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想起来都心寒,特别是那把发着冷光的水果刀。

杨娟今天下午回到酒吧说明情况,结了工资便往公园赶来。幸好她的领班很好说话,领导也深表同情,才能那么快地结清工资。她也是抱着一分希望,如果上级不肯下发工资,她也打算不要了,毕竟提心吊胆地工作是没有意思的。

街上热闹起来,街边的小贩在贩卖着各种东西。人声,车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显得很吵闹。有一个缺了一条手臂的中午妇女在街边卖唱,唱得太悲情了,李锁掏了一元钱放到碟里,略表心意。太多就没有了,李锁自己都缺钱花,何况现在要面对好几个女人。

杨娟一拍李锁的手臂,笑道:“想不到有时候你也不坏嘛!”

李锁坏笑道:“我大部分时间都很坏。”

杨娟一推李锁,骂道:“滚你的!”

李锁厚着脸皮,笑道:“滚来滚去,只想滚到你的怀里去。”

杨娟鄙夷道:“滚,脏死了。”

李锁笑道:“我天天洗澡,怎么会脏呢?”

杨娟笑道:“你怎么洗,都是脏的,因为你的心里脏。”

李锁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骂他,但是他并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只不过有时会控制不住诱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他认为自己本质是不坏的,也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世界上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因为多难听啊,因此谁也不愿意。

“哈哈,你这说法够新奇。”李锁笑道。

杨娟想李锁真是脸皮和象皮一样厚,被人骂了还笑得出来,确实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