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九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我的妈呀,饶了我吧!

他急切的俯身低头,隔著文咬住她一颗rt,大手急切的去退她的裤子。

“别动手动脚!”感觉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近,我红著脸斥道。

回饭店~“呃,随便。”

端起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眼角余光恰好撞见从阳台进来的黎默,举杯点头一笑。

“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送你。”像是没看到我诧异的眼神,霸道而强硬的揽著我向公墓出口走去。

倾杯,红褐色的水流在初秋午後略显清冷的阳光中折出水晶般炫目的光彩。

“欺负我的只有你吧!”用力挣脱他的大手,“告诉你,五分锺之内拿著桌上的文件闪人,否则••••••哼哼”说完一脸坏笑的挽起袖子。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麽事,还能看看机场风光。”宁夏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旁边满脸绅士的蓝奕崎,一边给斯文男一个谅解的微笑。

“家产,有你一半。”突然握住我的手,很温暖,无数个孤单的夜里,我都希冀这种温暖能出现在梦里,可是,即使是梦,他都懒得赐予。

果然,不是一个层次哦,他裴子毅和我洛小洛。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