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心。”小唐似有所感的喃喃低语。
“既然老太太下去了,他们应该快醒过来了吧?咱们赶紧走。”说着李渔转身就要离开。
小唐有些尴尬,瘦小子工作很累?虽然说人不可貌相,可是瘦小子的言行举止和身后的小弟兄们,足以证明,他从事的工作应该不会太辛苦。
刚才一时心急,所以误认了老人的真实身份,可是细细看来,李渔就能看出其中许多端倪,
风尘之中,多性情中人。
更不用说防住小唐。
做与不做之间。
被骂做智障的李渔,此时慌乱的一笔。
“好吧,那我就猜一下。”男子暗觉没趣,好不容易有个能看得见他的活人,结果还不怎么乐意说话,“是昨天晚上在你房东家里的时候,你猜到的?”
尤其是正在玩玻璃球的两个小男孩,这里面或许有小鬼在里面滥竽充数,比如一直在笑着拍手的那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小女孩。
王大花吃过饭去了六楼,李渔简单收拾一下,迈着欢快的小碎步,下楼打算去银行重置一下银行卡的密码。
同样是一句‘一见生财’,人家打开的是实实在在的大门,自己的那个窗口就显得寒酸至极。
李渔有些慌乱,他想开口询问却说不出话,
中年人脸上瞬间就被吓得没了血色,可以看出他是认识这个厉鬼的,看来李渔猜对了。
由俭入奢易。
李渔拼命的追赶,不过这具身体在前任的折腾下已经过度透支,仅稍微激烈运动就气喘吁吁,觉的胸腔仿佛要炸裂般的撕痛。
据说原本区政府是打算进行城区规划的,毕竟欢乐世界可以带动周边经济,可是一些住户因为拆迁补偿的问题,一直久久没有妥协。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李渔小区对面的早点摊旁,两个人下车留王大花继续睡。
“可能我们是最早的一批吧,原来是约了晚上夜钓,到这里的时候下午四点多,”中年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火盆,“过去暖和,我姓李,托大叫我声李哥就行。”
很赞!
问他要不要紧,如果想去医院检查,就报警,反正有监控录像。”
然后他对着镜子开始尝试着愤怒,想起自己头上的绿色王冠,想起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
“大爷,要不稍微等等,或者回学校问问那个大老爷?”李渔看着老人的状态开始变的很不稳定,身体的四周开始涌现丝丝黑气。
笑着流泪。
一路向南,
“我们污,
孙乾和王大花的关系一直是个迷,即不像恋人,又不是普通的房东房客,所以李渔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以免被王大花察觉到异常。
可是看她体贴关心的模样,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无论李渔理不理她,丝毫不影响她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有的时候会主动站出来维护自己。
穿上衣服,去客厅倒了杯水,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女警打来了。
“鸿泰上岛咖啡,十点。”
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烦的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这女警到底是想要怎样。
总不会知法犯法吧?
轻手轻脚的开门离去,门刚关闭,小唐就出现在了客厅,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沉默许久。
李渔到了咖啡厅时,发现女警还没到,于是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于上前询问喝点什么的服务员,李渔摆了摆手,示意等人到了再说。
咖啡,李渔不反感,生前的条件有限,因此他更钟爱喝茶,而且国内百分之九十的咖啡店里的咖啡豆,都是来自于中国的普洱市,
所以去外国咖啡厅,喝中国的咖啡豆,总感觉有些别扭。
姗姗来迟的女警,这次穿了一身便装,却依旧干净利落,笑着来到桌边,先将一个大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推到李渔面前,然后伸出手,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季孑。”
李渔笑着伸出手,轻轻一握,“孙乾。”
“我也不跟你啰嗦,昨天的事暂且挂起不提,只要你帮我把袋子里的案子都解决了,之前的事就不追究了。”
说完抬手示意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对于这样的开场方式,李渔其实挺满意,可是唯独对季孑提的条件,有些担忧。
熟悉国内法律的都知道,私人侦探是违法的,而且在没有公开文件的指示下,私自调查警方的案件也同样违法,
李渔不知道,季孑这是想要放过他,还是往更深的坑里引。
“你可以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做决定。”季孑看出了李渔的担忧,抬起下巴示意桌子上的文件袋。
李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看了看,然后就笑了。
确实是一些案子,不过都是一些看似无厘头的小事,民警出警后没有发现异常,就做了结案,而报案方却依旧不依不饶。
比如第一页这个,
洪山镇蒲家村王洪祥老太太报案说,每当到晚上,总会听到有人在她房子后面哭,出来检查有不见人影,于是怀疑有人故意骚扰她。
警察去了以后,没发现异常,并且恰巧午后邻居家门口安装了摄像头,调取录像仍旧没有异常,
可是王洪祥却仍旧不停的打电话给支队。
都是诸如此类的小事,连民事纠纷都算不上,李渔倒是可以放心的接手,
可是这意味着,接过来一大包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