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旋转,跳跃,而且还闭着眼。

神清气爽,元气满满。

将一切做完以后,那个男鬼再次回到这里,远远的对着李渔比了个ok。

第二,孙乾在约定的地点等待的过程中遭遇了什么,然后慌不择路的逃到了李渔遇见他的地方。

李渔有些无语,不过看份量则不像王大花说的剩菜,反而像是特意做的。

其实问题原来没这么严重,李渔只要好好跟人家道歉,或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短裤穿上,踩着拖鞋来到客厅内。

老人笑着伸出手,帮李渔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搓着手有些扭捏的开口

李渔心情很糟,所以没去找老人问个明白。

李渔木讷的点头,莫名其妙的从摩天轮上跳下来摔死了变成鬼是情理之中,

三个女孩子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冰箱里还有面条和鸡蛋,可是作为拥有二十几万存款的人来说,觉的有些太不符合身份了。

虽然李暴发户还没真正摸到那二十万大洋,可是即便看一看也会让他心满意足。

由俭入奢易。

用手机点了几个外卖,李渔去卫生间放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到沙发上,拿出那个小黑本翻看着。

本子很普通,类似于驾驶证一样的手感和外观,里面的格式也有些类似。

照片仍旧模糊不清,名字一栏后面仍旧是三个字,这就让李渔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小本子并不是孙乾的?可为什么出现在他身上?

而最为刺眼的是,最下面的职位一栏,写着三个尤为清晰的大字。

临时工!

这个词汇广义上来说,一般都是负责背锅和谢罪的那一类,阳间是这样,阴间估计也差距不大。

这让李渔联想到那个跟他一同赴约的周良,他的身份是不是跟自己的类似?

然后推断那个主动添加自己好友备注年龄是两百多岁的女子,是不是就是正式工?

好像事情有些或许复杂。

原本在半国企混吃等死的李渔,平时最为头疼的就是揣摩和推测,所以跟他同时进单位的同事,大多都有了一定的职称,而他还是个苦哈哈。

不是他不会钻营,无论是平时的耳濡目染,还是书本上的阴谋算计,让他即便没吃过猪肉也知道猪是怎么跑的,可是,

他心底有一条鸿沟,年少上学时自己的班主任曾经暗示和明示过,需要他孝敬点心意,而那时的他看多了太多的乱七八糟的杂书,诸如民国第一喷的周某人,所以他宁愿晚上自己看书鏖战到深夜,也不同意父母买三五瓶去聊表寸心。

当然,一个班主任或者老师的态度不足以左右你的将来,但是多少可以给你一点不自在,比如小错大罚,或者有功不表。

不过最终绊倒自己的,还是自律的缺失,李渔不怪任何人,可是也更加坚定了做个不会做人的人。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张单程车票,纵然李渔运气爆棚的可以重修一次,可是这对于他早就认定的东西,没有产生丝毫的动摇。

所以那女子不联系他,他也不会主动去讨好,再者一个冒牌货说多了就是作死。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孤魂野鬼,万一人家直接找上门,三两句话不对,直接送自己下去,那乐子就大了。

老者的示好,李渔可以坦然接受,因为这不是免费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外卖到了。

来的人是个中年大叔,和善的脸上遍布憔悴神色,不过却有些善谈和热络。

“您看一下点的餐对不对,或者有没有问题。”

李渔接过外卖的同时递给他一支烟,客气的将其让进房内,

然后检查了下,没什么问题。

转头看了看门口,将房门关上,“进来坐坐吧,都这个时间了,我这一份是不是最后需要派送的。”

大叔看到李渔关门明显楞了一下,不过仍旧客气的坐到沙发上,原因与他,李渔还没确认收餐,“恩,确实是最后一份了,原本老板都不打算做了的,还是我硬要求他。”

李渔从厨房拿回筷子,捎带着给中年人倒了杯水,“谢谢了。”

大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拖过烟灰缸,轻轻弹了一下,“不谢,主要是我想赚您这一单钱。”

“做这个是兼职吧,应该会很累。”

大叔微微叹口气,脸上一副沧桑的神态,“唉,生活嘛,本就是这样的,单位不景气,出来做个兼职补贴家用,两个孩子都在上学,

虽然说九年免费,可是课外补课的钱算起来比以前不免费的时候花销还要大,小兄弟结婚了没?”

李渔笑着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孙乾的婚姻关系,“为了孩子,累点倒是没得说。”

大叔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故意将屏幕倾斜,让李渔刚刚可以看清时间。

意思是催促时间已经很晚了,差不多也该点下确认,他也好早点回家,总不能让我干坐在这里等你吃完饭?

李渔真的撇头看了下大叔的屏幕,十点四十,然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大叔有些懵,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我暗示的不太明显,解锁手机屏幕,然后打开外卖app,指着上面的图片,“小兄弟,其实这样的麻辣香锅也挺不错,老板做的很卫生。”

李渔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恩,下次点一个尝尝。”

然后呢?

大叔还在等着李渔的下文,然后就没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