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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可以对董昌民使计,当然也可以对自己使计。

张老泗花了几秒,硬生生把那股子气给憋了回去,“大师,您看……”

许氏公司成立剪彩那天,许知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谢曾强烈要求。他说公司是许知世的,老板当然要在场,许知世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这类巫术阴险十足。

男子一边转身离去一边道:“我自有办法。”

这还仅仅是家里,再说公司。

他也懒得再多说废话,遗憾的摇了摇头便起身欲离开。

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离目的地越近,她越紧张。

如果说荒谬,那岂不是她重生这件事更加的荒谬,难以解释?

父亲被打的浑身是伤,腹部被砍了起码三刀,现在正昏迷着躺在医院。

“来,这里是从这边绕过来的。对,小心不要绕错线,没错,丫头好棒啊。”

许河也是被吓懵掉了,这么一提醒,他抱起李翠玉迅速的往外冲。

夏贤芳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你爸不是在厂里干活吗?”

不出半个小时,她则会浑身无力,再也无法用暗劲抵挡阵法的力量。

到时,便是她的死期。

许知世咬紧牙关,愣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力气应当被她放在第一位,无用的痛呼只会让她的体力流失的越快。

蒋诸走出来时,她眼神微黯。

呵,原来是他。

他不说话,只负手站在禁锢之外冷漠的看着她。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许知世知道,她不能再这么下去。她强忍着疼痛感弯腰从靴子里拔出匕首。

她握着匕首,利用暗劲,用自己仅剩不多的体力驱动着煞气。空间里的煞气通通都聚集过来,将她包围住。

缓兵之计。

一时间,她周身的法阵力量减少不少,身上的疼痛感也随之递减。

煞气虽是无形的,但蒋诸却是能看出来她的举动是为何。更何况,他在她拿出匕首的那刻,便已经惊得睁大了眼睛。

他急忙加急了脚步走的离法阵近了些,面色急匆匆的:“这把匕首为何会在你手上!”

许知世她半跪在地上,一手握紧了匕首插在泥土中,借着匕首撑住自己全身的力量。不放过一丝一毫喘气休息的机会。

她抬眼,勾唇笑,声音一停一歇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蒋诸不在乎她的语气,又上前一步:“我师弟的匕首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她愣了愣,原来……

她是做了什么千刀万剐的事,要让这两个师兄弟一前一后的都要来杀她?

她缓缓站起身来,“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蒋诸瞥了她一眼,“什么?”

她问:“我们许家风水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诸一怔,神色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知世嘲讽的笑了笑:“那我恕难告知。”

蒋诸看她的反应更加确定她是知道师弟身在何处的,“你快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人在哪?!”

她将视线移开,不看他,“呵,我凭什么告诉你?像你们这种人,不配学习风水,也不配成为风水师。”

真正的风水师,不是滥杀无辜,而是利用自己所学,帮助到真正有需要的人。

可这所谓的大师,一个两个都要置她于死地,残害同行。她是怎么他们了?

蒋诸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想着再从她这里找突破口。当下比找到师弟更重要的,就是杀了许知世以及她的一家人。

先杀了她,后面的就不用他亲自出手了。

这么想着,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中画着符号。

在他画符咒的动作停止下来的同时,围绕在许知世身边的煞气猛的一震,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刹那间,五行阵的力量就从那块缺口中钻了进来,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闷哼了声,再一次咬紧牙关承受着剧烈的疼痛感。

法阵力量被加强,加之她的体力一点点在消失,所以这一次的疼痛感更加强烈,更加难以承受。

她感觉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湿了,各个感官都在渐渐消失。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周遭的声音也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