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世虽是个大人灵魂,但身躯各方面能力还都是小孩子,走到后来也是喘气不止,只得走一回歇一会。
然,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直以来,都没有。
这些天,许知世都是借着学织毛衣为借口整日的和李翠玉待在一起,效果还是很有效的。
赵梅被人这么一冲自然不乐意了,张嘴就想骂回去。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许老太一个眼神给打断,于是她只能在心里默默想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许知世躺在床上下意识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轻唤:“妈?”
趴着趴着,她身体微微抖动。
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小幅度的。到后来,幅度越来越大。
最后,那终于憋不住的笑声终于从口中溢了出来。
她憋着一张小红脸抬起头来尽量放低声音笑着,笑着笑着,眼眶湿润,那本就像含着水光的眼眸登时汇聚了眼泪。
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她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原来,是不一样的。一切都在好转,一切都在好转。
上一世的悲剧不会再重演,不会再让她经历一次剥筋抽骨之痛。
大概没有任何词汇可以表达她此时此刻内心的兴奋,无以言表。
哭了小半会,许知世取了点草纸擦干了泪水。
她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怪异的红木盒子,以及那本风水书。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家里的情况好转皆因白胡老头儿让她做的那些事。
门前的大树,祖坟的咒画。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不得不信风水一事是真实存在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事情如果真的,是风水问题,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思及至此,胸腔一股怒气汇聚。
许知世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严肃,到底是谁要这么恶毒的对他们?
她先将盒子放在一边,打开风水书阅读了起来。
许知世的记性一向好,大学时候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所以读懂风水书,理解风水书不在话下。
她坐在床上,从天亮读到天黑。直到夏氏敲门喊她吃饭。
她收起风水书,冲外头喊道:“母亲,马上来!”
原来如此……原来……
风水书居然有这一符咒的解释,破解方法。
她手上的那幅图应当是有中级风水师所画,再借用下咒人与被下咒人的气息蕴养三天。最后由风水师滴血为鉴,葬于极阴之地,可使被下咒人命格遭改,死于不知不觉。
将这种东西葬在许氏一族的祖坟,竟是要让许家人死个干净!
书中提到,这种东西只是中级风水师会使用到的。
那么……,你有办法?”
张老泗笑了笑:“不,是大师有办法。”
董昌民有些半信半疑的,“什么办法?”
张老泗却止住了话,他抿了口清茶,但笑不语。
董昌民见状,深吸了口气道:“行,只要你能解决,五百万不是问题。”
其实他也就是试试,成功与否,谁知道呢?万一成功了,五百万他也愿意花。
只是这,风水,能行吗?风水一说都消失了多少年了……
张老泗颇为得意:“得嘞,没问题。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个我带那位大师就去您家。”
张老泗走时经过许知世的座位,许知世看了他眼,蛇鼠小人之相。
他走后,许知世站起身来,走到张老泗坐过的位置上。
董昌民看见她,挑眉道:“小姑娘,虽然我要走了。但你这么坐过来是不是不礼貌?”
许知世低低笑了声,说:“不,我就是来找您的。”
他说:“找我?”
许知世轻轻点头,“对,我来是要告诉你,你中了刚才那个人的计。”
董昌民有趣的哦了声,声线拖得有些长,显然当她在开玩笑:“他说的可都是对的,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小姑娘,你才多大?十二岁?十四岁?年纪轻轻出来骗人可不好。”
许知世勾出一抹自信的弧度,她一手勾起鬓发,“我的理由很简单。”
董昌民挑眉不语。
只见女孩伸出食指在清茶内点了点,沾湿后,她在桌面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董昌民看着,念出来:“风……水……师?”
许知世蹭了蹭手指上的茶水渍,抬眸道:“没错,因为我就是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