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江离,江离摇摇头,“如果只是可以拿走的东西,游尸王应该不会蠢到再进矿洞一次,她最先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东西,而他们警惕以为她看到了,游尸王愿意冒险再进来,肯定是因为秘密只有矿洞里才能看到。”

巨蟒突然朝我和江离看了过来,吐着猩红色信子,带着挑衅,瞬间群蛇突然抬头,朝我们望过来,随时准备扑上来。

直到次日清早,江离将我叫醒,起床出门。

江离却笑了笑,看了我一眼说:“岐山神一脉有两支传承,一支称作玉狐,通体白色,冷若冰霜。另外一支称作火狐,通体红色,炽如火焰。更何况她还是尸王,要是这点火就能把她烧死的话,只能怪她命不好。”

这村子处于一山坳中,一共就三户人家,这里的土地也不是黄土地,而是黑色的,不过这里的路比我们那里要好上不少。

他怒视着爷爷奶奶坟墓:“你娘死了,这两个老东西要负主要责任,也得亏他们死得早,要是再晚一点,老子直接扒了他们的皮。”

现在是我们亲手老瞎子,结果又没死,我都怀疑了,这老瞎子到底有几条命?

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阴长生,而大家奇奇怪怪的举动又感觉并不是同一个目的,有人想要复活,就有人想要阻止,一切都是对立的。

他们自然热情款待我们,我们村每家每户都有养猪,没年养两头,临近过年时就会杀过年猪,腌制成腊肉储存起来,接下来一年的肉食来源就全在这两头猪上。

其他村民也纷纷表示不太可能,他们都跟狼打过交道,知道狼的习性。

游尸王立马恩恩点头,然后试探性地往江离这边儿走过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江离说:“我见过阴长生,他也吓过我,刚才你跟他好像。”应该是怕江离生气,她又马上解释,“不过阴长生是坏人,你是好人。”

外面淤泥依旧,陷进去寸步难行,江离看我行走艰难,抓住我手腕往前行走,又开始说教了:“你觉得师父是好人吗?”

听见头顶有动静,抬头一条,却见这整个石壁顶部,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狐狸的重影。

见状,我忙将法剑一陈,同时并起了剑指。受江离影响,耳濡目染之下我早就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些情况了,能不能应付得了是一回事儿,应付不应付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看着石门上留下的一条条纹路,问江离:“那您怎么会?”

问到这话题,江离皱了下眉,然后拍了我一下:“比你想象中,要老那么一点点。”

江离一言就道破了王端公和林永夜父亲的计谋,不过这也并不是很难,因为我也看破了,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

那些东西蜂拥而入,我随害怕,却马上定神怒斥一声:“谁敢上前!”

这个时候哪儿能独自离开,说:“我跟您一起去。”

我回头瞧了我一眼,哭得梨花带雨,惊醒了屋子里的人,然后她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忍着不哭,却又止不住抖动肩膀,然后快步离开了屋子。

不过好在解决了,虽然不知道那红衣女人到底为什么缠上那林永夜,不过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装模作样跟着王端公还有林永夜父亲上楼去看了看林永夜,因为林永夜现在还没醒过来,王端公有些担心,就问我:“小师傅,小林子咋还不醒呢?”

我哦了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过去。

江离却把脸一虎,说:“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俩赶紧洞房啊。”

说完后不再理会杜海,带着我们离开。

江离立稳身子,再次面向那些人说:“今日我徒儿父母大婚,如果各位想留下祝福,我欢迎,要是想来捣乱,就别怪我不客气!”

行走了一路,阴兵数量早就超越了上万,紧跟着我们,寸步不离。

我哦哦点头,曾经听二爷爷讲过一些故事,提到过这个武成王。

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整耳欲聋的声音。

站在鬼门关的阴差见了我们,脸色难堪,拱手行礼完,就让我们进去,估摸上次大闹城隍,这些阴差都对江离闻风丧胆不敢招惹。

江离不再管他们,与我一同离开。

奶奶应声:“我晓得,晓得。”

老人呵呵一笑,放下了肩上扛着的油纸袋,将拐杖夹在了腋下,然后同样行了个道礼:“江世祖。”

末了村民问我昨天晚上的动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昨晚没敢出门看,想来我肯定知道,所以才来问我。

这些阴兵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爹一下令,他们纷纷应是,然后轰然散去。

江离说完并起手指,阴阳之气又开始汇聚交融,只在瞬间就吹散了天上的乌云。

砰!

不过在这时,这密密麻麻站立的勾魂使者却让开了一跳道路,不是要让放我们进去,而是里面有人要出来。

江离站起身对我说:“陈萧,你去看看你爹还在屋子里没有。”

他就出现那么一次就不见踪影了,我们也猜测过这个男人是谁,当时认为最大可能的就是跟我娘冥婚的那个杜海。

爷爷摆下九宫阵,目的是为了弄出阴童心和天师油,这跟阴长生有关。

不过那蒋天师依旧我行我素,对着江离摊摊手,旨在让江离看他的杰作。

之前他身上平淡无常,这会儿气势却瞬间变化,如汹涌洪水滚滚而来,席卷四方,气势所到之处,如洪荒猛兽脱缰而出,势不可挡。

因为这声音不是打雷,而是很多人踏着步子前行的声音。

我哑然无语,我跟江离的关系是他能比的吗?不满地看了看江离,江离却转身将他的道袍穿了起来,然后让我进屋把之前从爷爷棺材里拿出来的法印和法剑取出来交给了他。

江离笑了笑:“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就成。”

爹气得大喘气,却不跟村民说这事儿,这事儿也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