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眼里的世界完全变了,一片阴黑,在一片阴黑之中,我看向那个守门员,突然大吃一惊。

木小希拉着我,快速地向通道跑过去,然后到了通道,便一路向下面跑。

我们父女两人弄了一上午,才拼成了七百块钱,还不知道能换成多少,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渐渐的,我诵读完了一百遍莲花经后,便也睡了过去。

父亲真的特别生气,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我提钱的事生气还是因为那个伯伯提要退钱的事。他拉着我快步就走。我们走到那棵龙眼树下时,我看到老奶奶又站在树下,拦住我。

老奶奶说这个我来解决。

伯伯摇摇头,说老弟啊,我说了你也不信,你们父女俩跟我一起来吧。

我说空灵师太人很好的,那个老尼姑才是一个坏人。

那个哥哥看了我一眼,说小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接过衣服,进去换了出来,又说了一通胡言乱语,说我刚才看到了一只蟑螂,长着一个人头,好可怕。

我脑海里不停浮现着村里几个疯子平时的举止和动作,不停变幻着叫法,一会叫她婆婆,一会叫她女儿,一会叫她叔叔,一会像一条毒蛇一样,发出兹兹兹的威胁声,一会哈哈大笑,一会自言自语……

这只黑猫竟然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只黑猫说完,“喵”一声叫,瞬间消失了。

死人?我的天啊,我平时看到一个坟包在路边,心里都怕得要死,虽然我能看到那些黑影,但仅仅是黑影而已,而且也没有对我构成威胁,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死人呢,最多就是小表姐那个样子,最后也救活回来了。

我突然脸一红,不敢看他,抬头看向父亲。

我看到两个女警察一把抱住她,不停地问着什么,然后又看向我。

但父亲为何要我请那么长的假,我真的不知道。

来来往往的汽车照在我的身上,不时有纪叔叔按着喇叭呼啸而过,也有好心的纪叔叔,停下来问我几句。

我和姐姐便转身回去,这个时候,我看到的世界完全的不同了,眼中尽是点点白点,如同漫山遍野点着白灯笼一样。

我瞪着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男男女女都有,多数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几个年轻的姐姐。像父亲一样的男子倒是十分的少。

过了多年之后,李麟结婚了。

他全身大震。

我吧嗒一下打开了电灯。

小表姐从外面跑回来,一把抱起我,边说道:“灵灵,我们也去游泳。”

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有一次我和小满都因为父母没有来接,便一起呆在教室里玩耍。

父亲当时吓得叫来了左邻右舍,一起挤到我家里,然后父亲一遍一遍的述说着这件怪异的事情。

我一直在看那个秦诺老师,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花姐姐的身上,吞了一下口水,慢慢的才转身离开了。在离开的一瞬间,他突然又回头过来,有意无意的向我看了一眼,这才蹬蹬蹬的走了。

花姐姐跑到我们面前,然后小声说干脆你们一起跟我回家吧,我告诉你们怎么回事。

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木小希气道,做贼呢?有话直接在这说,才懒得跟你回怎么家!我们跟你很熟吗?

花姐姐一脸的尴尬。

纪哥哥说姐姐家在哪里?

花姐姐说在乡政府里呢。

纪哥哥笑了,说那我们都同路啊,我在供销社呢。小希在粮所。就是灵灵住得远一点。

我说不要紧的,我跟我爸约好的六点钟在银行会合,我们有自行车的。

纪哥哥就说,那就走吧,现在也没到六点钟,反正同路,顺便去政府里看看。

大家说着话,就一起离开了学校。

这供销社就在乡政府对面,粮所又在供销社的旁边,而银行就在政府旁边,因此大家都同路。

一路上,花姐姐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们,我们才知道了果然是真有人指挥她来杀我的。

花姐姐说她小时候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像人话,又不太像,整夜整夜的吵,在她耳边不停的说,于是她就害怕的直哭,一直哭,父母就以为她的身体出了怎么问题,然后就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怎么也没有。大概是三岁起,她就时常听到一个奇怪的女人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的年轻,感觉像是幼儿园里的老师似的。

这样子到了五岁左右,就听到更多的声音了,不仅仅是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还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小狗小猫的声音……

木小希“切”一声,说谁没听到小狗小猫的声音?谁没听到男人女人的声音?这也把你吓成这样,真是个胆小鬼!

花姐姐说不是啊,明明我就是在家里,而且是晚上,睡在床上,这个时候就会听到那些声音了,我问家里其他人,他们都没有人听见啊!

纪哥哥啊一声,说真的假的?那么恐怖?

听到这里,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花姐姐应该是天生有一双灵耳,能听到冥人说话,她听到的应该就是冥人的对话。

想到这里,我看了木小希一眼,她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这下可好了,我们三人,一个有灵瞳,一个有灵鼻,一个有灵耳。

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让我们三个人恰好相识了。

去到花姐姐的家,她父母都不在家,花姐姐说她父亲是乡武装部的部长,参加过越战的。她妈妈自己在市里的交易场里批发衣服,早出晚归。

花姐姐家是集体楼房,两幢各五层高的楼房并排在一起,花姐姐家住一楼,房子不是很大,也就六十多平米,屋里感觉有点挤,大厅里摆满了许多还没有拆掉包装的衣服和许多旧家具。

花姐姐从冰厢里拿出冰镇桔子汁给我们喝,我们三人每人喝了两杯,身子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