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在一起怎么也不像是一道诗,倒像是几句诗胡乱地拼凑在一起,跟赛诗会上那首诗实在相差太远。

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

陌桑本身也是学贯中西的学霸,脑子里面记录着人类世界,累积了几千年的智慧成果,再加上职场的磨练,一颗玲珑心何止有七窍。

柳悦颜羞答答地别过脸,不去看轩辕彻看灼热的眼神。

太皇太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看着陌桑道:“容华,我们重新下过一盘吧。”

浅青色的直襟锦袍,腰系玉带,墨发如染,姿态沉静,宛如一杆青竹般隽逸潇洒,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雅。

本不想再招惹陌桑,但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能尽快定下来,只好豁出去再跟陌桑拼一回。

“骆公公请!”

陌桑伏下身体:“容华谨遵太皇太后谕旨。”

拾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再三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柳悦颜带着晚秋坐上马车出门。

不愧是他柳敬山的女儿,能屈能伸,在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爬起来。

“颜公子,眉涧宫印,这东西有跟没有之前有什么区别吗?”陌桑对这个时空独有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陌桑呶呶嘴,无奈地往里面走。

“狼啊!”

宫悯放下契约,面无表情道:“那位的人若是失败,你就亲自上门拜访陌桑……”

马蹄声远远传来,管家马上把人分成两队,一队埋伏在陌府大门前面的路口,一队埋伏在门口附近,等着陌桑的马车靠近,他们就前后夹击冲过去抢人,顺便按夫人话教训一下陌家小姐。

赛诗会这边,原以为没柳悦颜和林听音会比往年冷清,没想到柳悦颜走后,不少女子主动上前闯关。

想是觉得没指望,咬咬牙朝走上自家的画舫。

众人回过神,不由暗暗吐舌头。

颜惑饶有兴致地看一眼陌桑,小声对好友道:“宫大人,这个小女子可不简单。”肠子若是不多拐几道弯弯,根本听不出她话里有三重意思。

陌桑喝断林听音,羸弱的身体不由自主颤僳。

呆呆站在赛诗台上,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心里却把陌桑骂了十万八千遍。

而此时在另一艘画舫上。

这里却有四海八荒九大洲,倒有点符合《山海经》里的世界,只是书中也没有九大洲的说法。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陌桑说话的声音,已经一改之前的虚浮无力。

既占了人家的身体,这冤、这屈就由她代原主讨回。

“太皇太后,小女犯错,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愿意领罪,只求太后饶恕小女一命。”柳夫人说完深深跪在地上,想不到女儿做事如此没有分寸,连入宫赴宴也敢浸泡那花浴,还当众跳舞。

柳敬山不愧是一国丞相,只是略前后一推想,就能猜到其中原因。

大步走出席求情:“请太皇太后息怒,小女御前失仪,惊扰国宴,实是罪无可恕,是臣治家不严教导无方,还请太皇太后看在臣只此一女的份上,饶她一命,臣日定当好好教导。”

国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是提醒太皇太后有他国使臣在场,此事不宜宣扬。

陌桑冷冷一笑,柳悦颜在宫中使用媚药,何止是御前失仪,他却几句话轻轻揭过,老奸巨滑。

太皇太后狠狠瞪一眼柳悦颜,不屑地冷哼一声:“此事有损国体,哀家做不得主,就由陛下处置吧。”

元和帝眯着眼睛,冷冷看着下面四人道:“皇后,着人把柳小姐关起来,别影响了大家今天过节的好兴致。”

“臣妾遵旨!”

皇后娘娘起身应了一声,淡淡道:“来人呀,先把柳小姐以及服侍她的丫头一并带下去,着人好好看管着,不得出任何差错。”

帝王的决定,柳悦颜面如死灰,柳夫人更是沉身发抖,柳丞相也无可奈何。

轩辕彻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看着两名太监走近,小声安慰道:“悦儿,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陌桑听到后,唇角不由微微翘起。

柳悦颜是典型的不作做就不会死,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她就自己给自己挖坟墓。

“且慢。”

太监正要把柳悦颜带走时,席间突然有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