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孩子们已经接收了她,除了王晓华和王秀春,尽管还都喊她傻梅。

王晓华-梅自责的工夫,人圈已经围好了,基本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有十大几个,围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可怎样挽回呢?

今天她拿定主意要赢王晓娟,打击一下王晓娟的趾高气扬。

尤其是队上的嫩玉米,全都是借的,要有借有还。为了知道多少,一开始她就用玉米粒儿计数:一个玉米粒儿代表一穗儿玉米。

前世印象中,小卖部好像是在村中间后街道南,三间临街小矮房里,一间住人,两间做门市。

原来是要糖果来了,而且还指明要带糖纸的那种。王晓华-梅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卖小衣裳唻!小的一块钱一件儿,大些的两块钱一件儿,管挑管拣,经济实惠,耐穿又耐看。快来买哟,保你买了一回还想买二回!”

“我们晚去一会儿。我看奶奶和姑姑不待见我,等他们不在庭院里凉快了,我们再进门。”王晓华-梅对王晓华说。

王晓叶恍然大悟:“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母亲在的时候,也给我煮过嫩玉米棒碴子粥,有一股嫩玉米的清香味儿,确实比老玉米粥好吃。谢谢你,腊梅,你让我想起了过去的吃法儿。”

“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二瘸子露出真相,拽着王晓华-梅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中午,为的就是给你这包糖果。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走,跟我回家,队部也是你一个小孩子长期住的!”

王晓华-梅:“已经把它们药的晕头转向了,所以一篦就下来了,等会儿把水泼在太阳地儿里,再一晒,就全死了。”

看到红薯叶,又想起昨天还对前世王晓叶许诺了笨鸡蛋的事,脑袋“嗡”一下打了两倍:昨天光沉浸在小妹得癌症的痛苦中了,什么对她身体有利说什么。一时嘴快,把笨鸡蛋也说了出来。

由于外队的人离的家远,为了让其在这里安心工作,队上都安排床位,一般也都安排在会计室里,守着自己的账目。

吃过晚饭,三个人便来到老家东边的闲院儿。

哪村的?这个还真不好说。说王店村不行,她清楚;亲戚的村她也都知道,王晓华-梅灵机一动,说了前夫的村,对那里她熟悉,王晓叶也没去过几趟。

“谢谢奶奶。你女儿多大了?”

“什么是干姊妹?比好朋友呢?”王晓华不解地问。

王金霞:“她把队上的铁锅看没了,队上正追查呢!光往这里跑,别再把这个家当成她的藏赃窝点儿!”

“给!”王晓华-梅把剩的糖果咬了一半儿放进王贵勇的嘴里,把手里的又用糖纸包好,放着哄王晓叶。

王连氏:“哪个老奶奶?”

王晓慧、王晓云和王晓菊在踢房子,王贵勇几个男孩子仍在玩儿沙土。

这一情况引起了村支书王庆波的怀疑,命令民兵连长带着十三个小队的民兵排长,把陈锡林弄到别处里去审讯。

队长王贵兰听说以后,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没有!两天前给傻梅拾掇屋子时,铁锅还好好地排在屋子北面。上面摞着席篓子、破麻袋什么的。

丈夫来后,又是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又把话题扭转到吃饭上,各抒己见地吵吵嚷嚷起来。

社员丙:“还有肚子,也得算个人的。”

自己与自己交朋友谁做过,可这世里她做了,而且还做的如此顺理成章!重生真的是无奇不出,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有,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告诉任何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不给你了。”

“阿姨,我带的钱不多,就一块,”王晓华-梅态度和软下来:“但我想买针和线,能不能都卖我一点儿。针我不多要,”说着一指柜台上插在半轴红线上的一枚半大缝衣针:“有这样的一枚就行。”

“嗬,你父母都赶上《超生游击队》了!”

王晓华-梅一放下篮子,就大声吆喝起来。

“其实,干了以后一样喂猪。好赖都在这个院子里,她又没处放去,总归还是队上的。”普奶奶当起了和事佬。

而这十块钱换算成这世现实中的钱,连一块都不到。因为前世的玉米一块钱一斤,这世卖给国家的,只有几分钱。

有的孩子能穿到两周岁多,出了布袋便满庭院跑。有的甚至穿到自己会倒土布袋里的土。

“你们还夸她!”乜寡妇没好气地说:“弄得到处是泥,人们怎么坐着吃饭呀?”

首先戴了戴帽子,大小正好。弟妹真是善解人意,准是看着我的头发参差不齐,善心大发,把她外甥的帽子给了我。就凭弟妹这个态度,这世里也得对弟弟好些。

老太太:“咳,二华出车祸时间不长,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悲痛带伤风,一病不起,不长日子就走了。”

王晓华吐一下舌头:别说一、两个亿了,她连一毛钱都没有。因为她是个重生者,人家家人都是烧给原主的,根本没她的份。

与在生产队部一样,自己就像空气一样,直接穿过了柳树树身,从一侧来到了另一侧,一点儿撞的感觉也没有。

前门是现实——重生后的现实!

须臾,有脚步声传来。当走到耳屋门口时,推了推门。

王晓华-梅心里可打翻了五味瓶:看来,要想在这里住下去,装傻是上上策,而且装的越傻越让两个野鸳鸯放心。

“光知道他们吃得多,还真不知道吃多少,让他们比比看。”

王晓华-梅走过去,用树枝挑了挑——

陈锡林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而远。

“让她趴下骑大马!”

“要管你们队上管起来。反正不能把她送给别人。送给谁我去谁家要去。”

王大肚:“我刚弄了两斤好旱烟叶,劲儿大着哩,我赌这个。”

王晓华-梅走过去,用树枝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