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巴巴的小嘴儿,听着她清晰的思路,王晓叶忽然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说会道,还很懂礼貌,她的大人该多优秀呢!

王晓华-梅笑笑:“昨天是勇爷爷让捎来的,今天是我给你的。还你昨天的糖果。”

王晓华-梅又把糖果递到她手里:“慢慢说,先吃糖果。咱三个人一个人一颗。”说着,剥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这个有什么法子。”王连氏也抱怨道:“我们还不到六十五岁,不看孩子说不过去。有我们在家,大孩子也不上幼儿园了。一看看一大伙子。

王晓华-梅却很高兴,蹦蹦跳跳来到王晓叶面前,剥开一颗糖果,咬了一个小三棱块儿放到王晓叶嘴里。

王晓华-梅:“我和王晓华是好朋友,他是王晓华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了。笸箩里的王晓叶,也是我的小妹妹了!”

大队的人们走了以后,本队的干部社员又议论了一番,自是没有一点儿头绪。也只好作罢。

村支书是带着全体大队干部和各生产队队长来的。一是搜索铁锅,一是检查各家各户的铁器都上交了没有,双管齐下。

“怎么没有?”

陈锡林连拥带推带抱,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她弄出队部大门,并把她送回了家。

队长:“这就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咱队上,跟着吃屁都吃不上,你们还抱怨,丧良心不!”

王晓华-梅却听得心里一个大疙瘩:现在人们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殊不知这是烙饼卷手指头——自吃自。等到明年闹饥荒,大家才能明白过来。

王晓华-梅:“咱是好朋友。”

王贵勇“嘿嘿”一笑,弯弯着眉毛望着王晓华-梅:“傻梅,你还有糖果吗?”

王晓华-梅感到奇怪。前世的针都是论包卖,一毛一包。富二代时期没买过,到了这时怎么论起盒来了?而且还这么贵!

“奶奶,不依着你,也不依着我,咱两下里一搉,我给你二十五,怎么样?”

她计划先把嫩玉米卖掉,回去时再去找小妹王晓叶,这样还能少走一些道路。

人们都围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队长王贵兰。

“再长长。”

王晓华梅往旁边一躲,心里吐槽:欺负傻子侵犯人权呀!就是你自己的孙女,也不可以翻兜知道不知道!

“小孩子,玩儿泥很正常。”

“你是哪村的?”

老太太:“这是他儿子的婚房。儿子结婚后,小两口就到外面打工去了,他们搬过来,连看家带看孩子。”

但这条路很艰难,为了躲避喝孟婆的**汤,必须从奈何桥下的忘川河里偷渡。

怎么回事?

王晓华-梅被震惊得一个头两个大。深更半夜又没地方去问,便想回去,等到明天上午再过来打听。

“嗯,我留意着点儿,你也当成个事,这关系着咱俩的声誉。”

“傻子还知道害怕!”

“比什么呀?”

这具小身体傻成这样,还不知洗过头没洗过头呢?何不到坑塘边上洗洗,也好缓解这难耐的刺痒。

“呜……呜……,别,万一让她听见了呢?”

王晓华-梅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自己一番。

“像这样又哭又闹的,你也领不了她走。”妇女队长闫兰花拧着眉头说。

“比什么呀?”

像这样洗多会儿也洗不干净,去哪里找肥皂呢?

如果家里没老人孩子,就不打,直接喝水缸里的凉水了——这是王晓华-梅前世的记忆。

王晓华-梅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们。

“这孩子对你有缘法。”庞大省择着菜对马惠恩说:“一上午,光在你屁股后面跟着了。”

“嗬,变样儿了!”

生产队上的钟声响过三遍以后,王李氏的儿子、儿媳都去出工了。

“畜生!祸害八、九岁的女孩子,你也算个人?”王晓华-梅心里狠狠地骂着,用嘴狠狠咬住了二瘸子的胳膊。

由小姑娘又联想起了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是王秀春的奶奶,家里是富农成分,老伴儿王占林在土改运动中被斗身亡。

王晓华激动地喊了一声。她想爬起来扑上去抱住她,怎奈身子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根本爬不起来。

她最厌恶的就是把她说成单身狗。

王晓华-梅冲他们“嘿嘿”一笑,回自己的耳屋去了。

在家里和家人面前,她不能装,而且还要表现出小聪明来。否则的话,她无法融进那个家庭。

在队部里,她必须装的像个傻子。这样,她所做的“出格”的事情,一个“傻”字也都掩盖过去了。何况一个人的变化太大了,也会引起人们的猜疑不是。

王晓华-梅刚一进屋,庭院里的高谈阔论就变成了嘁嘁喳喳。王晓华-梅知道人们一定是在议论自己。听墙根的***爬了上来,闪进空间通道,又来到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