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富强路国税局东侧,货运路北,冲南的大铁门。”

待人们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王晓华-梅把一口一块的馒头拾起来,大些的掰小,摆到窗台上晾晒起来。

田里的庄稼虽然都是队上的,自己利用空间通道暗中这么折腾一下,保不住就能挽救一部分人的生命。

“还是好糖果,你从哪里弄来的?”王张氏剥开糖纸看了看,问王晓华梅。

反正“傻”,怕什么,到时候人们就明白自己的做法了。

猛然想起王店村三、八大集,今天正好是七月十八,这么说,今天是村里的集日了。记住了日子,以后有可能的话,来赶个集也很不错。

昨天晚上她观察了,前世这里已经盖了民房,住上了人家。外面这条南北道两世里都是通往田野的必由之路,她想在这里向早起的人们打听打听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的下落。

崔判官这一次让她重生到明朝一个富家千金身上,衣食无忧。呼婢换童,日子倒也舒心。

哟呵!公路比八0年宽了一倍,成了四车道了。上面跑的大货车都用布围盖着,看不见里面的货物,但车身比过去宽了长了不少。

这是哪个年代呢?

乜寡妇娘家姓乜名翠柳,亡夫王长梧。由于王店村王姓居多,又都排的了辈份,老年妇女称呼王某氏,年轻妇女则直接称呼其姓名。乜翠柳守寡后,人们便称其乜寡妇。

“瞎兰子非让她住,我有什么法子!他还要让她住在外面的通屋里呢,是我找理由让她住在东耳屋的。”

“没有。各人过的时候,我一个人吃多半锅,还不尽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听人们说到了碾棚。大意是有个小脚老太太在摊碾子的时候崴了脚,差点儿被拉碾子的毛驴踩着。下工后对队长说,再也不去碾棚干活了。

“有个人就是挡坷儿,以后我就不来了。”乜寡妇的声音里满是怨恨。

见奶奶把话说死了,王晓华-梅决定先不与奶奶照面。又没处里躲,便将小身子藏到门后,想等他们过去了再离开。

办公室兼财务室里,有一张大三屉桌,桌两旁各放着两把木椅子。北边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有被褥,是会计的床位。西边和东边,各放着两条长板凳。

“没有。各人过的时候,我一个人吃多半锅,还不尽兴。”

碾棚里到处是面尘,散发着一股臊臭味儿。不过这里比坑沿儿上强多了。王晓华-梅用手抹了抹檩条上的面尘,躺在上面休息。

王晓华-梅望着她充满正气的样子,不由觉得很好笑。

王晓华-梅一口气跑到南坑沿儿上,抱着大柳树默默哭了起来。

谢天谢地!整个吃饭过程,王秀春并没有提到虱子,这让王晓华-梅心情大好。虽然是前世的自己,毕竟已经是两个个体,她不愿在她面前丢丑。这一顿饭,她吃的很开心,也吃的很饱。

一百多号人呢,都来齐了有的还找不到座位。

队长:“没事。有人问就说我安排的。”

母亲马惠恩一个人拉着她和弟弟王贵勇、妹妹王晓叶过,日子比黄连还苦不说,还多次被大伯逼嫁。每次夜晚醒来,她都能听到母亲压抑的低泣。

此时一无所知,不是斗气的时候。王晓华赶紧靠近小饭桌,把那一碗玉米面粥喝了。

“够呛!这是出于本能吧?”

“你阳世的年龄是多少?”

王晓华-梅情不自禁,一偏腿上去,在庭院里骑了骑,高度正合适。

在王晓华-梅观看自行车的时候,李老太太收拾出一大包袱小孩子的旧衣裳。自行车和旧衣裳,王晓华-梅给了她三十五元钱。

“你上算。”李老太太掂着手里的钱说:“一篮子嫩玉米,换了我一辆儿童车一包袱旧衣裳,还有剩余。”

“什么上算不上算的?”

人随话到,庭院里走进来一个老太太,与李老太太差不多年纪。

“冯老师来啦!”李老太太忙迎道:“是这样的,这个小姑娘用卖嫩玉米的钱,买了倩倩的儿童车,还买了一包袱旧小衣裳。我说这个哩,就被你听耳朵里了!”

冯老师:“一包袱旧小衣裳多少钱?”

李老太太:“十块。她说就买十块钱的,反正在家放着也是压箱底,我就给她拾了一包袱。她家兄弟姊妹多,大小都有人穿。”

冯老师:“行喽。卖给收废品的还给不了这些钱哩。”又问王晓华-梅:“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也给你十块钱一包袱。”

王晓华-梅:“要。但我今天没钱了,明天下午卖了嫩玉米来拿,怎么样?奶奶!”

冯老师:“可以。还是来这里就行。让李老师喊给我。我就在隔壁。”

王晓华-梅把包袱摽在自行车后衣架上,离开了李老太太的家。走到背人处,闪身进了空间。

“我有钱了!我能买东西了!”

王晓华-梅把自行车往空间堂屋里一支,高兴得在沙发上张了几个跟头:虽然现在手里只有五块钱,但她有了挣钱的门路,她相信自己能挣到很多钱。

迫不急待地拿出衣兜里的五元纸币看了看,发现上面赫然印着“2005年”。

我勒个去!虽然是“嘎嘎”响的新票子,但与那世差着近五十年,无论如何是不能拿出去花的。

那就在这世里折腾,赚了钱买成东西,再拿到那世去。

又解开包袱看了看,果然都是童装,什么样式什么颜色哪个季节的都有。多有都是半成新、多半成新,样式也都新颖。

但这些衣裳也不能拿到那世去,那世

里农村的孩子们穿的都是老粗布,而且还都的家做的,与这个相差甚远,自己无法向人们解释。

那就在这世里卖,把衣服变成钱……

对了!王店村不是有大集嘛,可以在那里卖呀!

这里是县城,人们穿戴相对讲究;要是拿到农村,小的一块一身,大的两块一身,肯定能卖出去。

卖了钱再用来给队上买粮食,也就补上卖的嫩玉米的亏空了。这样一折腾,队上不吃亏,自己也能沾点儿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王晓华-梅这么一想,心里坦然起来。把衣服和自行车都放在西里间屋里,闪出空间通道,又来到华联超市。

别看王晓华-梅对农贸市场不熟悉,对超市她可记忆犹新:上世重生到富二代身上,超市是她打发时间的最好场所。虽然相距千里,也不是一个年代,她相信既然都叫超市就一定大同小异。

超市里的货物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看看哪个也想买,需要买的也很多,只可惜兜里只有五块钱。

买点儿什么呢?

头发里还有虱子,痒的难受,回想起用坑泥抹脑袋的情景,最好买瓶洗发膏。洗出来的头发又光亮又顺溜,对虱子的生长肯定不利。问了问前世用过的飘柔洗发膏,七元钱一瓶。

王晓华-梅吐一下小舌头:先忍一忍,这样的奢侈品还是钱多了再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