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云山走到岸上,周子墨运起玄气,轻轻的在手中的天蚕丝上一按,接着天蚕丝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应声而断。结束了李云山的整场表演。

难怪刚才那名天玄门弟子没有说不准游过河,原来水中是有暗流的存在。

周子墨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皱了皱眉。潇易寒看了看四周,房间内大约有五十个人不到的样子,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一步步的走向角落处,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天玄阵……”潇易寒喃喃道,玄门至尊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白须老头摆摆手,大度道:“无妨,所为不知者无罪,小兄弟我看你天资不错,猎杀玄兽应当不在话下,多半是第一次来我天玄宗,不知道规矩而已。”老头又思索了一下,摸了摸胡须道:“我看这样,祖师规矩不可破,不如我先借你一块二品玄晶,将来你再还我,如何?”

“哦,对了。”周子墨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到潇易寒手中。

“碰!”那人将一锭银子甩在店老板面前的柜台上。还是不说话。

剑猫警觉的探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什么发现,这才舔了舔它的爪子,继续趴在那里。眯起双眼,太阳照在它的身上,暖洋洋的。安静的享受着这宁静的午后。俨然不知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潇易寒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瓷瓶已被漆颖收回,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漆颖的数落声,“起来!哪有你这么浪费丹药的?你平时就这么练功的么?你师父就是这么教的你?怪不得练到现在也才不过练体二重的修为……”

“进去之后那老头说了什么?”

“哎,倒也没什么大事,只要你睡个两三天,等药性散发出去了好了。”

潇易寒早已暗中运起丝毫不为对方的媚术所动,“你到底是谁?你又是从何得知我的名字?”

玄镜和是一种在精神层次上的状态,潇易寒越是焦躁,也就越不容易进入道玄镜这种状态之中。

“公子,怎么样?”肖沁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扶起倒下的潇易寒。

潇易寒不免感慨道:“皇上将所有财物都交予你父亲,可见他对你父亲的信任。”

“不是?”肖沁闻言心中有些失望,却又夹杂着一丝奇怪。

清心草?那是什么?潇易寒听的有些不明白。

虽然不涨内功玄气,但在控制情绪方面有其独到之处,一旦运起,潇易寒瞬间进入状态,很快便忘记了外物的干扰。

老头知道潇易寒有此一问,谈谈回答道:“不知小友可曾听说过三目妖猴?”

潇易寒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劝说,“告诉我,怎么去掩月宗?”

“小娃娃,考虑的怎么样?”

“放肆!”一名属下忍不住出言道。

“福伯,你别理他,他坐在马车里还嫌累,下次让他当车夫。”说话间沐浴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那徒儿就此告辞了。”转头向圆继道:“师弟,我先走一步,你可要好好照顾师傅。”

“多谢方丈大师几年来的教导之恩!”潇易寒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沐语,嬉皮笑脸的道“:不过圆灭尘缘未了,已经决定还俗下山娶妻去了。还请方丈大师成全,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空寂急了,怒道:“没想到什么?说啊!”

潇易寒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有威信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此时场上南北两院弟子齐齐向方丈望去,不知方丈大师如何评判输赢。

悟尘跪倒在地上,双手不停的颤抖,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眼前之人在几天前还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竟然就这么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悟尘回头看了看场下了空闻,这家伙,传闻中的大燕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么简单就想赢我吗?你们还真的是小看我了呢。

可是现在悟尘拿出的诱饵实在太具有诱惑性了,正好击中了自己的软肋,潇易寒回头看了坐在轮椅上的小师弟。若是没有龙魂草的辅助,他起码要在床上躺半年之久,而整件事情却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潇易寒只觉得全身肉体都在被撕咬,扯碎,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难以言喻的疼痛。

“记得,这到底是什么?”

空闻仿佛没有听见潇易寒一般,将圆继身上被子盖上,慢慢道:“你且随我来。”

悟尘抖了抖衣服,也向堂中赶去。

“什么?受伤了?怎么一回事?”潇易寒急道。

福伯中年时期和自己少爷走南闯北的,江湖阅历何其丰富,一看便潇易寒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撒谎,以为他不想说而已。于是也不说破,“既然如此,那小兄弟就在这里多住几日,等养好了伤再走吧。”

福伯小时候是个弃婴,被遗弃在了沐府门口,当时沐家的大夫人见他可怜,便把他收养下来,长大后福伯一直追随沐府东奔西走,凡是尽心尽力。大燕灭国后,沐府也渐渐破败下来,沐语父亲不肯归顺大周便在枯木寺后山的水潭处被迫自杀,剩下沐语和他的哥哥相依为命,沐语的哥哥决心想要报仇便离家出走远赴极北苦寒之地学艺。

潇易寒此时正在全力调动体内玄气处理右手中被入侵的玄气,哪里说得出话来。听得悟尘这句话,暗道一声不好,这家伙想下杀手。

潇易寒心中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我就问个路,你们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怎么还追究起我的责任来了。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脸一板道:“大胆!后山禁地你们又怎么能随意在这里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