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知道,如果不回答他,甚至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他说不定真的会在这里就做那种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护士是个十分实在的小姑娘,于是,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晚上,整整一天,云开连口水都没喝上,所以直接脱水加饥饿,昏了过去。

还好,医生主动说:萧先生,萧太太暂无大碍,已经醒来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一会儿安排她转入高级病房,跟萧小姐的病房挨着,您看行吗?

医院。萧寒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上,并没有解释或者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只是将她重新平放在床上。

目前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没醒来,但缺氧是否会导致脑补损伤暂且还无法确定,要定病人醒来后再做详细的检查。

渐渐地,黑色的瞳仁也一点点扩大。

我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女人给我生,你不过一个瞎子,心脏也不好,我不想我萧寒的孩子生下来有先天残疾。

一瞬间,萧寒的内心是紧张的。

萧寒洗完澡出来,就见自己的新婚太太躺在沙发上,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用毛巾使劲地擦了几下头发,然后将毛巾砸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的敛下眼眸,声音有些紧张,我的意思是,晚上我可以留在医院陪她。

正在她琢磨也不知道萧寒走了没有,萧悦的声音突然响起,嫂嫂,你的脸好红好红哦!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可这会儿他却突然就不气了,相反还觉得很可笑。

饱了?萧寒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雪姨去衣帽间拿出来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她想,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她不在乎,也许是因为她也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她并没有在这个男人霸道而又掠夺的攻势下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我们抓点紧。

咔嚓--房门关上。

云开的心口犹如堵着块石头,横竖都难受,她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了两岁,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然后被他的亲生父母接走,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不过,好在是这些年早已经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没多久她便将呼吸和心跳稳了下来,坐起身,靠在*头,将身上的睡衣拉了拉,裹着露在外面的身体,对着就在她旁边的男人开口,萧先生,今晚我只当是个意外,但请不要再有下一次,而且,麻烦你让人重新给我安排一间房,谢谢。

悦悦,你要是不说话我可不理你了哦。

虽不能说多失落,但如果这样能够帮助她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那也是值得的。

奶奶的,真以为她是好欺负,是病猫啊?

云开想说,她一个月之内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但这话还是忍住了,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萧悦的声音,哥哥嫂嫂,你们笑一笑嘛,快点快点,尤其是哥哥你,板着一张脸难看死了。

可她却跟碰到了烙铁一般,连忙缩回手,你,你干嘛?少占我便宜!

她不知道金子是否知道萧寒用这件事威胁她跟他结婚,她很想知道,如果金子知道,她还会不会跟她开口让她求萧寒。

他们是夫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都没跟她说,是不信任还是压根就没有将她当成是郑家的媳妇?

听说你朋友这段时间正在为她哥哥的事四处奔波。萧寒打断了云开的话,抽了支烟点着抽着,姿态闲散,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抱歉,我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会嫁给萧先生,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离开的时候请帮我带门,谢谢。

云开想也没想直接说:很抱歉,我拒绝你。

她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个人的气场吧。

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没有资格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