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福瞬间脸黑沉下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嗒嗒的撞墙声停了,是发现了我们还是在等着我们进去。

“成人后才会显现出来,好的那个,传承家族的事业,而坏的那个,却是千方百计为了自己的私利破坏家族的事业。”

周春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急的。

兰姨没有停,朝着急诊楼急跑!

骇然回头。

尸体是张主任和风衣哥一起运出去的!

是那老式相框的合影照。

“别动,依你,挺住!”

我是真的有事,半张着嘴越发合不拢了。她怎么知道这些的,还“老地方找到钥匙”,她能封青铜棺?她是人还是鬼呀?

没人替我呀?张主任刚才见我如见了救星一般地还喊了声小祖宗,证明没人接替我的位置。

诡异的是没有半点声响,儿歌也不唱了。

“我冷!”胡甜缩着手呵着气。

“你妹的!”少女柳眉倒竖,“我说我是胡兵的妹妹!”

“雾迷路,畜牵魂,阳路没,阴路兴!”

在木门关上的同时,我视线里的光线便是猛然一暗,好像一下子天黑了一般,屋子里也顿时多了一股阴冷的感觉。

此时,风衣哥点了一根烟,吐了口气说道:“那只是阴阳眼的一种能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特别是狗和乌鸦,一般都有着不一样的能力,也就是通灵。”

果然,风衣哥很快又跟我解释道:“尸咒和尸斑都只是僵尸毒而已,尸斑只需要用糯米就能够拔出,就算是尸咒我也有办法解除,但是诅咒却是一种超脱于实体的力量,它根本无形无质,比任何东西都要麻烦。”

我发誓在来明爱医院之前,自己从来没有跟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搭上关系。哦,有一次,就是那梦里,也是这个主,却是骇得我冷汗淋淋。

我的视线一一从那些铁架床上扫过,想要知道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如果是病就好了,至少还有希望治,可惜这东西比病可怕的多。”周全福的态度也一下子变得和善了许多。

“死人钱,活人命~”

一走进食堂,我就看见两个护士在议论着什么,原本没觉得什么,但是靠近一些之后才发现,好像是在说我的事情。

“今年多大,几月几号出生的?”

我气喘不止,老头却是阴笑着象是在地上飘移。

“算了小子,瞎忙活,别把你自己累死了。”老头过来轻轻一抓,铁锹生了根一般,拉都拉不动。

怪不得能挖周全福的眼,有些功夫呀。

“老周不是我搞死的!”老头看着我。

此时月上中天,四下清明,刘古碑一头长白发,乍一看去,真他妈象个鬼。

“不是你是谁?他手里拿着你的蜡烛,就那会子时侯,也只你去过。”

我哭喊着。

刘古碑嘿嘿一笑,抓着铁锹一拉一推,我一下跌坐到还没来得及填土的周全福的坟坑旁。

“我要杀他,你觉得我还用得着挖眼睛那么麻烦吗?”

也是,这力道,完全不象一个老人的力气。

我此时确定,凭力气,我这小鲜肉绝对奈何不了这老疙瘩,得另想办法。

突地,闷闷的锣鼓声传来,月下一队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背上一疼,刘古碑一脚把我踢到了我亲手挖的坑里。

跟着刘古碑跳了下来。刚想说什么,刘古碑枯瘦的手一捂我的嘴。

刚才坑挖得深,还有道坎,还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可旁边就是装着周全福的编织袋,一个死者,一个凶手,一个目击证人,居然躲到了一起。

“看清楚了,你看老周是不是我搞死的!”刘古碑捏着嗓子轻声在我耳边说。

最前面走着一个黑衣人,穿了件宽大的黑风衣,象端着一个什么东西,跟着一顶红轿子,还跟着一口棺材,月下泛着青光,怪异的是棺上似乎捆坐着一个红衣人,都是白影人抬着,再后面,就是闷闷地敲着锣鼓的白影人。声音哑而碎,听起来绞在心里象撕破布的声音。

红轿子!

青铜棺?

白纸人阴兵?

胸口咚咚跳,除了最前面那个黑影,再就是坐在棺上的红衣人,其它的,与我那天在树林子里看到的一样。

所有的人就停在了我们前面。

黑衣人一掀轿帘,走下一个人。

金喜冠,红喜服!

哇靠!不是捂着嘴,我差点惊叫出来:是胡甜?若晜?周春?反正是她们中的一个!

跟着,黑衣人把青铜棺上的红衣人揪到了轿子前。

哇靠!哇靠!是胡甜?若晜?周春?反正是她们中的一个!

黑衣人此时转过身来。

老子的小心脏受不了了!

风衣哥!宽大的黑风衣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此时看清了,但这个可以肯定,没有背包,是坏风衣哥,妈地,这段消失没搞科学实验了,原来是来古碑村搞上这勾当了。

坏风衣哥手里端的,原来是一个朱漆托盘,月下泛着红光。

不对,是血光!

老天!盘里两大两小四颗眼珠呀,还跳动着,滴着血。

坏风衣哥放下托盘,走到青铜棺材前,轰地启开棺盖,手一拎,小鸡一般拎出一个人来,放到了两个女人的中间。

如果不是刘古碑死死地按住我,我特么真的要疯得跳了起来。

这不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