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

“我们的大恩人,正想他的小娘子呢,呵呵呵。”

“没事,钱收了就没事,车是我开的。”

周全福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扶他起来。

最近当然是明爱医院了。

我回过了神。你装吧,反正我光脚板不怕穿鞋的,就跟你装了。

慌慌张张地开灯。太平间连窗玻璃都涂黑了的,大白天里面不开灯也是黑咕隆咚的。

急速地穿行,我气都快喘不匀时,风衣哥手一举,“到了。”

“你冷吗?”胡甜挨了过来。

刚才光顾着看人,这下子才看清,原来这少女手中,竟是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一把青铜剑。

风衣哥又点燃了一根烟,掏出先前的罗盘开始在村子周围走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都坐在地上,用身体靠着门,避免这扇破门不会被打开。

反正不知道真假,倒是一直印象挺深。

“诅咒?”

这个被关在太平间最深处,并用青铜棺材,以及四象八卦锁封印的女尸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些冰柜里面的可都是尸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可能有活动的能力?

此前梦里那紧攥全身冷汗汩涌的感觉嗖地一下又回到了身上。

“红香魂,未亡人~”

我表示自己会听之后便跟前者告辞,准备先去食堂吃个饭。

面试我的张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把脚放在桌上,一脸深沉地抽着烟,脚下是一堆烟屁股。

“那天我晕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急着问。

“一两句说不清楚,快跟我去吧。”胡甜急着朝门边走,突地又停住,回过头说:“哦,对了,你还要看太平间的。”

我拉了胡甜的手走出门一笑说:“没事,我有两个朋友帮我。”

我说的是老者和平头小轻年,没想到,这两货还真的帮上我的忙了。

胡甜狐疑地看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树林和院子周边还是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我和胡甜伏在院门外的一道坎下,可以看清院内一切,但不容易发现我们。

胡甜一指院内轻声说就在里面。

院子里那个白圈还在,记得是风衣哥走时洒的,当时还说是封了院子生魂不进,现在,怎么自己被锁在了里面。

我不知道我能帮胡甜什么忙,自己还一脑门官司顶着呢。也不知道那天我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毛强大的风衣哥反被关到了院子里,胡甜却能够跑了出来。

咿呀~~~~

一声怪叫,刹住了我的胡思乱想。

天上一道黑影一晃,地上一条黑影一蹿。

乌鸦和黑狗!

胡甜拉起我的手朝院门里冲,“鸦狗报信,可以进去了,它们走了。”

想起那天鸦驮狗带着我去救了周全福,现在又报信,这还是俩朋友呀。

风衣哥果然在院子的屋里,就在当堂的香炉下。

气息奄奄,背包甩在香炉一边。

我最先看到的是熟悉的背包,这是真的风衣哥!

再一看!

我骇得一跳!

四象八卦封印锁!

我没有看错,确实是那青铜棺里锁住女尸的四象八卦封印锁!此时锁在风衣哥身上。风衣哥脸色惨白,微闭着眼,只是胸口一起一伏,还能看出是个活人。

猛然想起,我悄悄开棺看女尸时,确实是四象八卦封印锁不见了,原来是被人拿来这里锁住了风衣哥。当时狐疑的是,周春说是她封的棺,另一个风衣哥也说是他封的棺,谁说了谎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但锁在这,是铁定的。

“解呀!”

我急吼吼地叫着,上前就要伸手。

“住手!”

胡甜一叫我的手僵在半道。

“要人命的,找不到生门碰到死门,我哥就完了。”

骇得缩回僵了的手,妈地,我哪知道四象八卦封印锁还有生门死门一说。

“当初解那女尸身上的锁时,没这么多讲究呀?”我急急地说。

“屁话,当时你忘了,你和我哥去解时,是不是有一根锁头脱落了?那就是先被我那坏哥哥做了手脚,先把生门露出来了。”

确实如此,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打开棺,四象八卦封印锁的一根锁头先脱落了,最后才全脱的,为这事,先前到古碑村来时,风衣哥还反复问过我,还说铁定先被人动了手脚,原来都知道是他们的坏兄弟来过了。坏风衣哥来,没别的,当然是换出里面的女尸了。

“你知道?”我问。

“你知道!不然急着找到你带你来看热闹呀!”

“我哪知道!”人命关天,我真急了。

胡甜没有理会我,从怀中掏出血玉来,“脱衣服!”

血玉原来在她手里呀,怪不得我晕了后血玉不见了呢,我还以为和风衣哥的背包一样都丢了。

毛线呀,这鬼地方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