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当地。说实在的,不是周全福一句“你死定了”,还有风衣哥神秘兮兮的说是“寻找诅咒的源头才能给我解胸口的红印”,打死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良久,咔咔声远去,外面归寂,浓雾也是渐次地化开,能看清楚了。

风衣哥不肯让我跟着,想来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简单,而且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阴兵过道就会再一次出现。

几乎是眨眼之间,黑雾便将这整个村庄的天空包围了起来,就像弄了个黑罩子罩在了上面。

这种记忆依然来源于王大爷的冤死。那时侯小,只听人说,王大爷有阴阳眼,总是在房门外偷看他儿媳妇洗澡,一丝一毫,看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

但是风衣哥怎么会是这个印记救了我?我不由满脸疑惑的问:“周大哥不是说这是尸咒么?会弄死人的玩意儿,怎么还会救了我?”

按照正常的思维,接下来的一定没什么好事。

视线落到那一片盛放尸体的铁架床上之后,我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啊?

原本还以为赚上了一笔,结果空高兴了一场,自然是有些郁闷。死人钱,妈地,要我收,我也懒得收呀。

我倒是莫名其妙,其实这份事情,只要胆大点的都可以做,我并没有什么优势。

包吃住?我乐的半根烟屁股都丢了,立刻捡起了这张招聘启事。

原来是叫我只管逃呀。但看风衣哥这神情,我只得点了点头,真玩命的活,我还是有些怕。

风衣哥手一伸,我不情愿地递去青铜剑,这装逼的利器,一次也没有用过,现在物归原主了。

“跑!”

风衣哥执剑呼地冲向白纸人,胡甜一把抓起我的手,没命地朝着前面跑了起来。

不对呀!

就我们这动静,对方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呼地冲到跟前,风衣哥直奔铜棺,白纸人一动不动,红轿子悄无声息,面色苍白的抬轿小孩僵住了一般。

胡甜拉着我急速地穿过白纸人阴兵时,我差点叫出声来,这他妈地完全是纸人呀,我还碰倒了几个,确实是纸。

“不好!有诈!快跑!”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风衣哥的声音。

眼前似飘过两个黑影子,是乌鸦和黑狗吧,这是最后的记忆。

眼前陡地一黑,铺天盖地的黑浓雾突地当头罩下,我一下倒地不省人事。

我是被冻醒的,全身似被露水打湿了一般。

呛人的烟味,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旁边的风衣哥在抽烟,一口猛吸下去,烟没了半截。

“醒啦!我们回去吧!”

轻快的声音。风衣哥站起来朝越野皮卡走过去。

我这才发现,我居然是躺在来时下车的地方。狗屁的红轿子,狗屁的白纸人阴兵呀,全不见了。如果不是风衣哥还在身边,我真的以为我梦游了。

现在是早上,阳光照下来,我居然在心里没出息地跟自己说了句,活着真好。

“胡甜呢?”我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能拧出水来。

“回去了!”风衣哥一直没转头看我。

草,这么简单,真把我当傻比了。

“青铜棺抢回来了吗?”我走向皮卡接着问。

“没有,我把它们都打跑了,我说你快点呀,啰嗦个屁呀。”

风衣哥突地转过身来,对着我吼了一声。

妈地,心里一惊,风衣哥变年轻了,打人还有这功效?

上了车,皮卡一路狂奔。

“哥,你背包呢,刚才开打时没丢吧?”我关心地问。

“丢了,算了,没用了。”

风衣哥把油门几乎踩到了底,越野皮卡吼叫着,朝着明爱医院急奔。

这么大的事,三两句就解释完了。我不情不愿地闷着,胡甜这小妮子,还说罩我呢,连个告别都没有就回去了,女人心海底针呀。

“等下你先回去,我去还车,晚上再找你”,风衣哥嘴里叨着烟含混不清地说。

“成呀,要不,哥,我请你喝个酒压压惊吧”,我讨好地说。

其实我还是想进一步问问青铜棺的事,不是说搞清了青铜棺,可以找到诅咒我的源头么,现在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了,问题还没解决呢。

“算了,你去销假吧,别真丢了工作”,风衣哥看似关切,其实是一口回绝了。

我在明爱医院门口下了车,风衣哥风一样开着车跑了。

看看时间,上午快下班了,再说我浑身湿透,得先回宿舍。

去他娘的狗屁销假呀!

不用了,这有钱但要命的工作,我打定主意不做了。中午好好想想,下午怎么跟老张提辞职的同时,要回我的工资,然后走人。

推开宿舍的门,我一下愣住了,这还是我住过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