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和许母自然是听大夫的,毕竟之前已经跟院方领导打了招呼,现在派过来的这个大夫就是全院最好的产科大夫了,刚好也是昨天接急诊的那位,肯定要相信权威人士啊。

临近预产期,许斌把手头的事儿都委托给了刘健,包括跟费雷的那个农业嘉年华项目。

他靠在墙上,劈手夺过手杖,然后对谢嘉毅冷嘲道,“怎么?发现谢信泽那个野种不可靠了?现在想找大儿子回去接管集团?做梦!bx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甚至羞耻于是你的儿子!谢嘉毅,你二十多年前将那个贱女人和她的贱种领回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这才刚刚开始,慢慢来,我比你年轻,也许妈妈看不到你的下场,但我能看到!”

虽然回港之后,谢信泽看起来一切正常,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许斌,更和东北那边没有私人往来,但虞夫人凭直觉也能感觉出来,儿子的心怕是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这从他们母子之间越来越微妙的关系中就能体现出一二。

谢信泽笑眯眯,“对啊,之前就跟你说了嘛,只有咱们俩。”

小姑娘不哭不闹,被爸爸亲了,还挥了挥小手,正好摸上了谢信泽的脸颊。被柔若无物的小手触碰,他一时间感动不已,想想怀里的女儿是自己和许斌的爱情结晶,为了迎接他们的出生,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做得那些努力,尤其是许斌,付出更是良多。

手套,大衣都掉在门口,两人一度吻得有点窒息,听到许斌的闷哼,谢信泽才想起来他还在孕中,慌忙把人放开。

许父看见儿子和姑爷笑得夸张,便凑过去打听乐子,可两人却只是对他摆手敷衍,并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让许父更是恼火。

这么一想,他赶紧跑去洗手间,把自己上上下下好好洗了几遍,然后又钻进了被子里,不过这次,他钻进来的时候,还拿上了那半袋“吸吸冻”。

扯过一条毛巾扔到谢信泽脸上,把他得意的笑脸盖严实,许斌气哼哼的钻进被子里,“你去睡客房吧!我要自己睡一铺炕!”

赶紧捂住彦彦的嘴,谢信泽憋着笑说,“这身很帅,我也去换回来,过会和你一起站在门口等人。”

许斌翻了个白眼,脸色微红,“怎么就像我?”

“饭后消消食,咱们一起去散个步?”

许父看谢信泽恢复得好,由衷高兴,对老伴说,“他妈,找点好酒,咱们喝点,给信泽接接风,洗洗尘。”

谢信泽看在眼里,不断跟电话那边说,“好的,知道了,嗯,挂断吧,好,明白了。”

而且,再联想自家老妈的态度,恨不能天天打听虞夫人的情况,憋着股劲儿要跟亲家过过招,要是真的能坐在一起议亲,倒是合了她的心意,找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当面怼一怼虞夫人,让老妈撒撒气,泄泄火,倒也不是不行。

虞夫人喘了一口长气,然后往许斌身后的病房里看了看,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戴着氧气面罩,她也就无心多跟许斌计较了,绕开他,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然后回身把大门关闭。

轻笑了一下,许斌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跟他讲的么?”

坐在饭桌上,许母给两个小孩夹菜,许斌则观察着母亲的神色,但许母连看都没看他,一直在跟小狗子的妈妈热聊。

都是成年人,许斌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什么意外相投。

吃好喝好,回程的路上,三人的气氛明显好得多,谢信泽和费雷说话的时候,许斌也不再刻意回避,偶然c-h-a上一两句。

这也是为什么许斌心里十分膈应谢信泽参与项目,但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他不想因为那点感情上的破事,坏了自己事业上的大计。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许斌倒好,左眼跳完,右眼跳,有时候两个眼皮一起跳,给他整的都没心思推测到底是要来财还是来灾了,想着要是一直跳到中午还不好,他就去找个眼科门诊看看。

“喝吧。”

那会许彦还不大,许斌天天下乡考察,调研,和老乡还有村委会沟通,有时候忙了一大天,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但为了能天天见到儿子,再晚,再辛苦,许斌也往回赶,很多次到家都晚上十一二点了,孩子早就睡着了。

大夫走后,许斌开始数着内腔收缩频率,许母则看着胎心数据,许父帮不上啥忙,就在旁边一会儿问一句,“儿子,想吃粥不?”

“信泽,别傻站着,快坐下,帮你爸爸剥个桔子。”

可具体咋胎教呢?

“……”

赵大佬听说bx的二夫人找自己,很是吃惊,其实,他这段日子一直在等谢信泽的消息。

虞夫人从来在丈夫面前都表现得像个懂事明理的外室,对大房太太又敬又爱,所以谢嘉毅并不忌讳在她面前说这些,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老婆在背后是怎么编排大房的。

他笑得直接倒在了床上,“哈哈哈哈哈”得停不下来。

谢信泽笑:一言为定,今天都听我的。”

bx公司的?难不成是和儿子在工作中认识的?不是公狐狸j-i,ng?

而在大厅正中则摆了张大餐台,上面放着各种美食和美酒。

许斌:“????!!!!”

“可憋瞎美了,指不定是个狐狸j-i,ng呢,我就知道,他不相亲也不往家领人,肯定是有人勾着他,弄不好,不是什么正经人!”

许斌认为谢信泽是搞特殊职业的,绝不是空x,ue来风的胡乱猜测,而是有根据的。

可爽归爽,他却不想再来一次,即使对方长得又美又“能干”。

许斌在门外看见,也是着急,本想进去,可刚要推门,就瞧见谢信泽向他这边看了一眼,仿佛是使了个眼色。

“少爷,保镖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您是亲自看看,还是按照老规矩?”

另一头,三个老人围着新出生的宝宝看,许彦兴奋的踮着脚凑热闹,等看清楚弟弟妹妹的样子,他瘪了瘪嘴,失望的说,“好丑啊!”

虽然觉得这玩意有点s_ao气,对于孕夫不一定好,但考虑到许斌这段时间经常想吃一些刁钻的东西,吃不到还要闹脾气,谢信泽也就没多问,只想着顺应他的心意来就好。

这么可爱还说丑,自谦也有个限度吧。

谢信泽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临走之前,医生还特意嘱咐,“虽然康复的非常好,但近两年之内都不要做剧烈运动,防止旧伤复发。”

许斌瞪眼,“吃什么冰淇淋,我看你长得就像个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