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准过来,你们敢再靠近,我就让颜麒毒发而死!”

“总管,瑶清阁出事了,夫人找你过去。”

若没有凌霄亭那天的事,她也不敢贸然过来,毕竟在古代,女子的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可那天听薛清荷的意思,她根本就愿意献身。

这不失为退婚的绝妙方法,可她不会笨到拿自己的清白来换,要退婚,不是还有楚宸琰那边么?

他们又撑了一柱香左右的工夫,终于有人撑不住了:“我说,我说,是连夫人,她让我们来的,在你媚药发作后睡了你,让你明日身败名裂……”

“不会吧?媚药?”敏儿吓了一大跳,还好小姐对药的警觉性那么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敏儿去把它倒了。”

“因为你们的身份,是岚岳国两位公主生下的孩子,沐昕,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接下来,竺嬷嬷教着她,从跪拜礼、坐姿、站姿、用膳礼节每样都学了遍,竺嬷嬷很苛刻,连表情不到位都要被她训。

连氏被她指责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死丫头最近嘴刁钻着,她都说不过了。

“娘,你的意思是再给她下毒?叶雪姐,你从太医院拿些致命的毒药来。”

颜沐昕摇了摇头,拿起手绢拭了眼角的泪花,悲伤地哀叹:“皇姨娘,我……我真的好难过,琰哥哥的态度那么明显,勉强让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我求求您,跟皇上说一说,退了我们的婚事吧,我受不了了。”

她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下,端起冒着香气的茶轻轻放至鼻间嗅了嗅。

待她要寻找颜沐昕的身影时,发现她早已不知去向。

她身边只有敏儿一个心腹,留敏儿在府里进宫就没人照应,带着进宫,府里又没人,行动太不方便了,如今冯氏进来,对她而言再好不过了。

“不敢那就按我说的做,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颜守仁走上前,看向楚宸灏和楚宸珩,拱手道:“老臣见过二皇子,五皇子。”

她的话楚楚动人,眼泪更是扑簌簌往下掉,肩膀真疼啊,他再不松手,她整只手臂要被卸了。

“是啊,皇上,臣女真的不知道啊,酒是我倒的,可是我没有药啊,而且怎么可能对她下这种药,我从小就喜欢琰哥哥,不可能把琰哥哥推给薛姐姐,发生昨天的事,我好难过。”她起身跪在了颜守仁的侧旁,边说边吸着鼻子哭了起来。

“沐昕,这样可好?爹向你保证,以后府里没人敢欺负你!”

颜沐昕挑眉,再次低头捣鼓药瓶:“态度不好?还没说什么事?没说就不去,传话还什么都没传达,我干嘛要去?告诉那丫鬟,我不去!”

说到公主和亲一事,宇文彦泽来了兴趣:“话说当年两位公主和亲,宸灏,你父皇为何不同时收下她们两姐妹,而要让出妹妹给颜守仁?”

楚宸灏也朝他望过去,想起刚才让他带那女人出去,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楚宸灏表示深深的怀疑。

“救命啊救命啊……”

“清荷见过太子殿下。”

她这样装逼会不会被雷劈?天知道她可真不会弹琴。

“颜小姐,你可以在这儿抚琴,一会太子殿下就到了。”竺嬷嬷一板一眼地对她道。

“颜沐昕!”

一大清早,嬷嬷站在昕月阁院门外,用力捶动院门,边捶边大喊:“开门,三小姐,马车在府外候着了,你快出来!”

于是,第二天,昕月阁又入主了一名连夫人的眼线——翠儿。

颜沐瑶懵了,难道她刚才真的看走眼了,只是身形长得像而已?颜沐昕病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是刚才能跑能跳的人?竟然连指婚的信物都肯交出来,她是不是疯了?

“站住!”

“微雨阁啊。”

她总觉得事情定有蹊跷!

“沐昕,你今天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有两件事,我们在周边郡县放出的消息被众多大臣参进奏折里,皇上近来头疼疫情之事,看来也是逼不得已,刚才已经将萦香草的事摆到明面上来说了,也让太医院的人往这上面找法子,萦香草不久后应该就不会再是楚临国的禁忌。”

苏自省在这事上起关键作用,如今却连早朝都无故不来,一些与他交好的大臣替他捏了把汗,而那些平日里对他仗着皇上恩泽在皇城里无法无天而气愤的大臣则暗中高兴了一把。

颜沐昕四下察看,匆忙将他拖进假山后,三下五除二剥下他身上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乔装成苏府下人。

“先不忙着谢,我刚才也说了,救你女儿,你替我办事,这是场交易,可还记得?”

“本王已经让元信暗中查探了,元义,跟着她查探她的底细,如果这次还是让她发现,你也可以从本王的‘四大暗卫’里除名了。”楚宸灏说着,再次朝人群中的那抹身影投去一眼,而后回身给自己斟满了酒喝下。

“还?你一个连半点药钱都拿不出来的穷人,能用什么还?把你女儿带走,别挡着我这药堂,晦气!要找大夫到别处去。”掌柜没好气地瞪着女人,再次摆手驱赶起来。

颜沐昕抬起食指朝敏儿摇了摇:“非也,我已经摸清楚了,我爹来看我只是走个形式而已,敷衍了事,隔一天过来一趟,而且就在早朝后不久,坐了会朝中大臣必定有‘要事’找他,他再离开,昨天他刚来过,今儿个肯定不会来。”

“不……不要打我,沐……沐瑶,我没有……没有……”她一个劲地咳着,也懦懦地向颜沐瑶苦苦哀求。

“沐昕。”

“是,老爷。”

颜守仁紧接着安抚起颜沐昕来:“沐昕,爹已经给你请了大夫,马上就到,你很快就会没事了,如果不行,爹再进宫给你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