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我说……”

“出去吧。”

后边他们吻在一起的事那样具爆炸性,即使她不提,皇上和皇后肯定也听说了。

“爹,不然你说怎么办?我都敢发誓了,她们连话都不敢吱,可错的还是我,爹,你就任女儿这么受欺负?我是你的女儿,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却连丫鬟都不如吗?”颜沐昕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而老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事顺着三小姐,要是她告状,老爷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么一想,左总管更加慌乱了。

“你们有事?”楚宸灏不能碰酒,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颜沐昕拧了湿毛巾,替敏儿肿起的脸敷上,又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药箱,要给她上药,却被敏儿阻止了。

颜沐昕的委曲求全包含了多少不舍,听在颜守仁的耳里,以为她是受够了欺负所以忍痛割舍。

“不不不,二皇子,她是颜大将军的嫡长女,颜三小姐,也是未来的太子妃。”牧公公在一旁提醒,同时双眼不停地朝他扣住颜沐昕的手腕处瞟去几眼,提醒他家主子要放手避嫌,还好这里偏僻,万一被人看了去,传出去对他们都不好。

“太子殿下,苏叶雪……来了。”她“好心”地提醒楚宸琰,她不知道这个花心男究竟是喜欢苏叶雪多一点还是薛清荷多一些,亦或只是玩弄她们的感情,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没关系。

快让她进来吧。

三人坐着喝了会茶,中间几乎都是皇后和楚宸琰在说话,颜沐昕插不上话,也不想接他们的话,只一味地低头静坐,殊不知,有好几次她的眼睛都闭上了,实在太困了。

竺嬷嬷的动作很粗鲁,可没把她当成颜家千金、未来太子妃看待。

颜守仁摆手,便见白公公催着其他侍卫:“进宫。”

这事他还惦记着,她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等着,过几天她一定会慢慢挖出真相!

她有些头痛,想再多不如去实践。

“书房也去搜……”颜沐瑶算是跟她卯上了。

百年来只有一位血魂人,她是有多“幸运”,走了怎样的狗屎运,才那么刚好穿到血魂人的身体里?这个秘密暴露出去,她这辈子别想过太平日子了。

“敏儿,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待颜守仁离开后,敏儿立刻推门进来了,看到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中的自家小姐,敏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小姐,怎么办?”敏儿指了指她的脸小声地问,急得地在原地跺脚。

“哟,你可终于来了,等得我那个累啊,起个大早过来,坐在这儿干等,还要自说自话,唉,真命苦。”宇文彦泽看到项子濯仿佛看到了希望,三位好友,他最怕的就是跟楚宸灏单独相处,一个巴掌拍不响,他静不下来,楚宸灏又嫌他聒噪,他们俩没有打起来也算是奇迹。

大臣往往天未亮就进宫等候早朝,从来没有哪个大臣敢让皇上等,然而这天,楚御乾坐在大殿之上,锐利的双眼往朝堂上一扫,就发现了正一品官员的位置上少了一人,而且正是他今天首要要找的人,可都这时候了,还不见他的人,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驾马车的?那马是疯了?谁挑选的马?”苏夫人让丫鬟将受惊的女儿扶回马车上,恼怒地瞪向车夫。

药抓好后,颜沐昕背着装满药草的包袱缓缓地跟在女人身后回了她的家。

回春堂前发生的事全都落入月满楼北阁内的那几人眼中,其中最诧异的莫过于楚宸灏身后的侍卫元义。

不过转眼工夫,她就把兑铜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兴冲冲地朝人群跑过去。

“没意见的话包子我拿走了。”颜沐昕咧嘴一笑,从傻愣的小贩手里夺过包子,张口就咬了起来,“下次见!”

这就是招惹她的下场!

敏儿见颜沐瑶和喜儿一前一后往小姐房里走,喜儿手上还端个盘子,盘里上一碗乌漆抹黑不知名的汤药,来势汹汹的模样让她替屋里的小姐捏了把汗。

连氏看出了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可他此刻的表情又让她不敢再尖锐要求。

这也是连氏担心的事,为什么早之前没把那小贱人整死?

“咳咳……连姨母,我说了,敏儿跟左总管提了,可是送来的还是那些药……”颜沐昕委屈极了,又把矛头指向左总管。

“老爷,你放心,沐昕没有伤到脸,甚至可以说伤得不重,怎么就下不来床了?怪事了,前几天还有力气伤了霞儿……”连氏状似思考起来,最后的话也只起了个头就噤声了。

“有,爹请放心,文武师傅都称赞孩儿呢。”

“小姐,出府时你爬墙不是很顺溜吗?怎么回来就爬不进来了?”敏儿以瘦弱的身子将她从高墙之上拯救下来,也累得倒地不起,可她想不明白,明明傍晚看到她利索地翻墙出府,那时还把她惊呆了。

掌柜没再多说什么,立刻蹲下检查药草,尔后拱手回话:“二爷,药草没有问题。”

“王……二爷,刺客已经全部解决,还剩这个人如何处置?”

迷迷糊糊间,她不知道绕进了哪条巷子,巷子很偏僻,房屋也破旧,仿若无人居住。

颜三小姐太懦弱了,身为将军府嫡长女,竟然连点月银都没拿到,不仅如此,敏儿还告诉她,霞儿经常从她屋子里偷皇后赏赐给她的首饰,她这趟出府买药草,身上没有银子,只好挑了支簪子出来典当。

既然无法从府里拿到药,她只能靠自食其力,最好的办法是出府,还可以顺便去玩儿,她在府里快闷死了。

一声脆响,碗砸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汤汁也洒的到处都是。